我说:“你慢慢享用吧,我要早点过去!”
谭冬梅向我伸出手:“拿来!”
我不解:“什么?拿什么来?”
谭冬梅用手指了指门口:“钥匙,你的门钥匙啊!你不给门钥匙给我,我怎么提前回来给你做饭洗衣服?”
她竟然得寸进尺!我着急了:“我不要你做饭洗衣服,我自己会做。”
谭冬梅伸出手:“拿来!”
我说:“不给!”
谭冬梅问:“你给不给?”
我说:“不给!”
谭冬梅站了起来:“不给是吧?好,我自己来拿。”她说到做到,一边说就一边来取我的钥匙。
我真的有点着急:“干什么啊,你?”
“把钥匙给我,今天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谭冬梅来硬的了,声音越来越大。
我屈服了:“好好好,我给你,我服了你了!好不好?”
谭冬梅收起钥匙,很满意的样子:“这就对了嘛,记得啊,中午早点回来吃饭,不要乱走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我无奈地下了楼。
整整一个上午,我心不在焉。在办公室里,我一声不做。谭冬梅一改往日的斯文,很热心地给办公室的同事倒开水,还特意问了盘源源两次:“盘老师,要不要加点水?”
盘源源明显地看不惯谭冬梅的这种做法,但是又不好发作,就忍住了,还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谢谢,谢谢啊!”
上课的时候,我又走神了。我满脑子里都是谭冬梅。并不是想她念她,而是在想我该怎么办?这自己拉了屎得必须自己擦屁股。
下课一回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听到谭冬梅在念新闻:“……我市原市委书记张子民同志在省第十五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当选为副省长。”
一见我进来,她就停了下来,故意跟我说:“高老师,省人大换届选举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吗?”
我反问她:“省里换届,关我什么事啊?”
谭冬梅顿觉不妥,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知道她的意思,张子民走了,她就可以一心一意跟我过了。这确实还关我的事,并且对我来说还很重要呢!
我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张书记口碑很好,高升是很正常的事情。”
谭冬梅附和说:“是啊是啊!听说他还资助了两个贫困孩子上学呢!”
盘源源抬起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谭冬梅明显的不自在:“听说,我听说的。”说完提起包就出去了。
盘源源漏出一句话:“我怎么没听说啊?”
办公室里继续安静,各做各的事。
我的心更乱了。
这张子民一走,我永无宁日了,谭冬梅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到我身上了。
天哪!我的源源,我的爱情!
我跟盘源源搭讪:“小盘啊,借你的教参看一下,我的忘家里了。”
盘源源头都没有抬,把书往我这边递:“给!”
我自觉没趣,说了声谢谢,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我的爱情梦想正在慢慢地破灭,盘源源离我近在咫尺,我却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真是个畜生,自认为是感情上的本科生,实际上小学还没有毕业。当初我如果能够早点用心,事情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这后悔药到哪里去找?
下班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回家。
一进家门,我就闻到了家的味道,很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自从跟张若兰分开以后,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生活都是没有规律的。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最常吃的食物是方便面和火腿肠。
谭冬梅一边解围裙,一边接过我手中的文件包:“去去去,洗手吃饭了!”
洗手出来,谭冬梅已经斟了酒,打开了音乐。
这娘们还很懂浪漫和情调!轻音乐在房间里飘散,我的心也开始荡漾。
谭冬梅举起酒杯,笑容很灿烂:“高新,来,干一杯。”
我口是心非:“我,我不想喝酒。”
说这句话,确实不是我的本意。在这么一个浪漫的环境下,又在自己的家里,我没有理由不高兴。但是,对方是谭冬梅,我就高兴不起来。如果是盘源源,那该多好啊。
谭冬梅开始撒娇:“来嘛!少喝点就是了。这瓶酒,我藏了快一年了,一直没喝。这瓶茅台的年代已经很久了,你闻,多香啊!”
这肯定是张子民那老色鬼的酒!
我没办法,跟她碰了一杯。
谭冬梅放下杯子,说:“就是这个样子,我梦了很多年了。”
我不解:“什么样子?”
谭冬梅一脸的满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我好好地伺候他,他好好地爱我,就这样!”
我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吗?”
谭冬梅顿了顿:“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盘源源。但是,我相信,爱是可以慢慢培养起来的!你死了那条心吧,盘源源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爱的是盘源源?”
谭冬梅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感觉,就凭女人的感觉。你放心,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我刚刚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短信,盘源源的短信:“小日子过得很甜蜜嘛!祝福你了!”
(《罪恶的斯文》2009年元月1日0:00上架,首先得感谢读者朋友们的两个月以来的支持与厚爱。希望你们在看书的同时,节省下一包烟或一支口红的钱来支持我,让我有勇气和信心继续写下去。晚上12点以前消耗的是体力,0点以后耗费的是心血。恳请大家支持订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