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要强调爱的本质,我只能说,爱是愉悦的,也是痛苦的。爱是精神的,又是肉体的,两者本来就不可分割。要分割,那也不是我们正在相爱的人的错,而是出于某种社会性的需要,那么,对错只能取决于你所需要的是什么。但是,人类史上,爱情什么时候把对错分出了清晰的界限?没有。或者爱情根本就没有对错。人类的智慧通过制度这个东西给爱情强加了很多本来就不属于爱的东西。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味道。不过也好,不然,悲剧从哪来?精彩与感叹从何说起?
还是给咖啡加点糖吧!
(二十二)
短暂的歇息之后,凉意渐浓的风把我们互相拥抱的热乎慢慢吹去。
当我从背上江南那无限温柔的爱抚中醒来,我发现她美丽而迷离的眼底下流淌着两行热泪……
“亲爱的,你怎么啦?”我一边帮她擦拭着泪水一边温和地问着。
此刻,我内心充满着无限的爱恋,眼前这个与我一起长大、由天真的小美人慢慢长成风韵迷人的大美人的小妞子,已经在刚才那一霎那深深地融入了我的生命里,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含着对她的脉脉深情。
她将伴随我一生,我肯定。不论我与她是否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也不论她是否还在天涯海角,她始终都是我生命里不能忘却的那个深情依旧的初恋。
她带着泪微笑着望着我,初尝禁果的羞涩与惊恐都写在脸上。
她缓缓地深情地对我说,“……亲爱的,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我默默地点着头,无限爱意地抚摸着那秀美的脸庞,告诉她,“我也是你的男人了,亲爱的……”
我们紧接着就是一阵狂热的投入,但仅限于亲吻。这回我们的吻进步多了,不至于差点咬破嘴唇的地步,而是学会了正确的姿势,获取了上帝给我们安排应该得到的快乐与温存。
她美妙的舌头总能给我无限的幻想,乃至无限的享受。
激情过后,我们赶紧穿好衣服,这才发现了那衣服上沾染了的圣洁的血。因为我们刚才把衣服当床了,刚好染血的是我白色的确良上衣。我说没事,明天换洗了不就得了。但江南不同意我就这么穿回去,担心被大人发现了不好,于是拿着到了湖边在月光下小心翼翼地帮我洗衣服,而且心灵手巧地保证只弄湿染血的地方,可给我临时穿着回家,不至于把我弄着凉了。但血迹最终没法完全除掉,我就说了,我不搞掉,我就这么保存着直到把你娶回家,也是挺有纪念意义啊,说得她很高兴,心里踏实了许多。
此后几天我们无法见面,我从瑞哥嘴里知道的说辞是她老妈让她帮忙一些紧急农活,不方便。后来再次相会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初尝禁果后,她的下身一连痛了几天,陆续少量出血,就跟老妈撒了个谎,说是客人来了,便得以休息直至恢复。当然,如果没那档事,江南那勤快的德性绝对闲不下来。
就这样,我们人生的第一次发生了,没有任何经验,连毛片是啥样子我们都没有见过,老师更没有讲过。
记忆里,父母往往都说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而被他们接住了的,当我们问我们来自何处的时候。
至于性教育,那时简直是一片沙漠。
水到渠成,浑然天成,这半点由不得我们。
那一年,我们都刚初三毕业。如果从小学算起,我们算相处了8年。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不管咋样,回忆起人生那狂野而温存的第一次,我总是满怀虔诚,内心总是泛起一阵阵感动,没有一丝一毫的难为情或一丁点的龌龊……
也许是爱的圣洁与美好,也许是初恋的纯真无邪与一尘不染的激情……
总之,感谢年轻,感谢青春,让我们没有错过。
(二十三)
爱在继续,离别却近在眼前。
开学了,江南要离开故乡踏上异乡求学的道路。
她在其父母的簇拥下,来到府城客车东站,往文昌的班车从这出站。车站刚好在距离我学校不远的地方,就在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五公祠附近。我也是高一新生,自然来校也早,报名啥的都已提前2天弄好了,正忙碌整理住宿的事,准备下周一迎接新学期。此前我知道江南也在近两天入学,但不知道具体哪个时间,因时间差在两天内且我已到校,也就没办法脱身去落实,只好呆学校里等待奇迹。
后来才知道,她安顿好父母与行李后在候车的空隙里按学校电话给我打了个公用电话,但我们宿舍还没有电话,结果打到了学校办公室里,点名道姓要找“林风”,刚好我在校里也算个很有知名度的出色学生,人家知道我这人和班级情况,就帮她转到我的新班主任那去了,结果害得我新班主任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宿舍要人。我火急火燎地赶到时,她已经不能再等了,早赶班车去了,只是让接电话的师母转告一句:“你妹妹让你有空去文昌找她呢。”
就这样,我错过了送她上学的时间。
但我很惊讶她竟然自称我妹妹,呵,聪明。
我肯定离别时刻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我了,她那个初恋的小男人。她一定很遗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我们才能重逢,那甜蜜的爱恋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闻到……
我也是很郁闷,为不能送自己的心上人而内疚。但我想她一定会给我写信的,到时沟通联系上了就好了。于是我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文昌找她。
但我更多的是替她担心。一个清纯的来自乡村的美少女,孑然一身在异乡求学,人生地不熟的,她会不会很孤独啊?虽然有同学,可是这小妞子毕竟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去。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会不会常常含着眼泪?那个随便穿点什么都可以清新脱俗的美人坯子会不会经常挂念我这个情哥哥啊?她会不会半夜醒来而哭泣?或者睡着了梦见我们在一起?会不会自己偷偷跑回来找我呢?总之,我幻想着很多种情况,尤其是最后一种老让我认为可能性很高,以致上课时老弹着脖子望窗外瞅一瞅,生怕她回来了找不到我……
开学约2个星期吧,我望眼欲穿的来自文昌的信收到了。我们长达两年的情书往来开始了。
我们互诉衷肠,把思念化作了一篇篇珍贵的情书,把炙热的少年恋情写成一首首滚烫的情诗。那时候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纯粹一个字一个字地爬出来的。而且,我们通信频率很高,最高时几乎每两天一封,保证隔天就能看到新的来信,从而了解对方境况。也因此,事到如今,我还能保留住许多至诚至真的精美情书,以抚慰我那颗在失去后而伤痕累累的心。
爱已失去,但回忆总能让你感到她依然围绕着你,让你感到如沐春风,一如临海听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