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乡里乡亲的谁还记住这些卵泡事。”狗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得到了一种满足。
永祥,这个小子到底肯低头认错了。别以为书比我狗子读得好,人长得比我狗子神气,就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是什么时候?哪轮得到你这样出身的小子发疙?
他见永祥手里拎着饭盒袋,身上穿着家织布缝制的褂裤,结实的胸脯把布衣撑起,衣架十分好看。足蹬一双青布呢圆口布鞋,从头到脚散发着男人的英武气。和怎天晚上见到那个永祥,好像不是一个人。不由往肚子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狗东西,怎么长得这么俊?怪不得讨女人喜欢。
想到这个男人在他与大丫之间的微妙情感,狗子觉得有必要在话头上占点这个男人的上风,让永祥吃吃话脚头。
“哟,凡少爷,你今天是蛮甩的嘛!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能得到小学教师这份工作不容易,那么多比你成份好的人都没得到,为什么?还不是像我狗子这样的无产阶级给你条活路,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你小子,要他妈的用心去做工作,要对得起我们贫下中农,好好的为我们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说完,狗子指使永祥把落在地上的书报和搪瓷茶缸拾起来。
走到窗前望着大洋马远去背景,狗子若无旁人的松了松裤腰带。这个大洋马真他妈的撩人骚。他用手把贴在裆上的短裤扯了扯,沾有精液的地方冰凉。
“狗子,不!营长……”永祥想替大丫鸣不平,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尽管对大丫没什么特别好感,可毕竟是儿时一起长大的伙伴。
可一转念,凡永祥!凡永祥!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说狗子。捉奸要捉双,打鬼要在床,再说你也没看见人家两个人来那事儿。就是来了,你又能够把他怎么样?大丫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个关心?
“刚才好像听你喊我营长?你小子不是眼睛长在头顶心上的嘛!你怎么也肯喊我营长?不怕松动你的大牙?不怕人家说你狗眼看人低啊?”狗子挖苦道。
“你别那么损。好歹我们也是兄弟……”永祥的话还没有说下去,被狗子截住了。
“快别提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我们俩人是坐不到一条板凳上的人。我当我的革命干部,你做你的小学教师。你家那个地主帽子,我不敢沾。现在是讲阶级阵线的时候,别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那一套!”狗子见永祥听话的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拣起来,码齐后放在桌子的一角,心里十分舒坦。
“永祥,刚才的事不准告诉大丫。如果大丫晓得了,和我闹起包子来,我是不会放你过生的,更不会顾念我们之间过去所谓的兄弟情的。”狗子倒不是怕永祥看见,主要是怕大丫这个洋辣子晓得后,要和他作天作地的闹死闹活的。
在女人问题上,狗子认为家里的老婆是长工,外面的女人是临时工。如同吃饭,天天大米白饭的难免会腻味,偶尔换顿白面大馍改改口味。后来,做那种事时不再是单纯的身心愉悦,还夹带着你求我,我求你办事的因素。所以,他更认为和野女人的事不能够当真,如同孩童时上树掏雀窝一样,只是玩玩的交易。
永祥答应狗子,替他严守秘密。但心里还是替大丫不平,忍不住的咕噜了一句。“大丫现在肚子里又怀上了你的种,你可不能在外面这样乱来啊!”
“你倒蛮会心疼女人的吗?大丫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难道是你小子的种?永祥,今天我把话挑明了说,你要是敢打大丫的主意,被我晓得了,我不把你剥皮抽筋,我他妈的不是人养的。”狗子终于逮到机会把心里隐藏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永祥见狗子这个腔调与他说话,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趣。
他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的转过身说“狗子,你这是人讲的话吗?没有想到你是这个样子看我凡永祥的?我成份没有你好,但我不会做你这些偷鸡摸狗的破事!”
“是男人嘛,总会有这么档子的破事。你还没有开过牙,不懂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永祥,你要没什么事就走人,我忙着哩,县里的领导还在公社招待所里等我呢?”狗子急着赶永祥走,心里是有盘算的。
县里来了个张秘书,老婆被推荐去南京华东水利学院做了工农兵大学生,久守空床的日子苦闷得很,这回乘下乡检查春耕工作,让狗子弄个女人来说说笑。其实,说笑是假,上床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