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狗子胡说八道,机灵地打圆场道。
“岁岁平安!睡睡平安!”擒着狗子的胳膊膀,连忙拉着往家走。
醉熏熏的狗子一甩手“凡……永祥,你……抢……我的……女人!”狗子的醉酒秽语,搅了喜庆的婚宴。
永祥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得无地自容。送走了客人,永祥走进新房,和衣倒在床上。胸脯高低起伏着。狗子,你这个狗东西,为什么要让我下不了台?你把沈芳怎么了?她怎么又成了你的女人?
那天夜里,他和沈芳独处在一起,两个人都很冲动。倒了洗澡水,他把沈芳搂进了怀里。沈芳把脸贴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脯上。后来,他把沈芳抱进了西厢房,俩人躺在床上。
沈芳细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永祥身上走动着,像只蟋蟀在爬行。指尖触摸得永祥肌肉紧绷,血脉沸腾,一翻身上了沈芳的身子。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狗子凭什么说是他的女人?永祥脑子乱了。
见永祥的样子,沈芳心里不由地提到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欲替他解身上的衣扣。“永祥,脱了衣裳睡吧?”
永祥一把推开沈芳的手。“小芳,狗子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
狗子强暴的事,那夜在院子里和永祥亲嘴的时候,沈芳就想告诉他。
永祥嘴里的吐沫是那样的香甜可口,舌条是那样的柔软富有弹性,每在她的唇腔里撩拨一下,仿佛在她心弦上弹奏动听的乐曲。她不想失去这种感觉。怕话一出口,自己将永远失去永祥的爱。
后来,永祥要和她做了那个事,她拒绝了。说等新婚之夜再让他称心如意。狗子糟蹋了她,她不想糟蹋永祥。她要让永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她准备把自己失身的事一直瞒着永祥。如果没人提及的话,她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现在被永祥这么一问,嘴还没有张,两行热泪已挂在面腮上。
“你别哭,我不是和你呕气,我是在和狗子呕气。从小到大头上戴着个成份不好的帽子,现在又让我戴顶绿帽子,帽子实在让我戴怕了。”永祥忙用手擦去沈芳的泪水。
永祥的这番话不但没安抚下沈芳的情绪,反而触动了她的痛楚。沈芳伏在床沿上失声痛哭。
拜天地时,手拿红宝书的沈芳在向毛主席像鞠躬后,转过身向春儿鞠躬时,没站稳,自己就先跌了一跤不算,还把永祥也撞倒在地,引得贺喜的村民们哄堂大笑,纷纷取笑道。
“天还没黑,就想往男人身上拱,新娘子看来是个急性子人。”村里的老娘们要么不开牙,一旦开了牙,男人们都害怕。
三姑奶是村里的头牙,骂起刹蠢来句句不重样。她瞅了瞅沈芳的屁股说“这个女人屁股蛮尖的,养下的小把戏准定是个歪歪货。”
春儿马上打岔到“老姑姐,嘴里积积德,我还等着报孙子哩!你屁股又不大,又不圆的,不是照样生了明光他爹嘛。”
“你看,这个永祥人高马大的,沈芳在床上肯定要吃亏,不给永祥压在身下骑死才怪哩?”王家婶子在一旁逗趣的说道。
她有点嫉妒永祥。自己的儿子和永祥一般大,成果份又好,到现在还没有说上媳妇。相了几次亲,人家女方家嫌她家儿子个头小,身子单薄,怕将来日不出儿子来。
“你懂个屁,女人就贪男人身上那点斤两。哪个像你家那里宝贝儿子,垛在女人身上如同我们家养的小洋鸡。没斤没两的男人,哪个女人喜欢?我们家永祥身上的那点肉,沈芳姑娘怕是喜欢还来不及哩。”三姑奶不忍容许人家说永祥的不是,于是把牙搁在了王家婶子身上。
新婚三日无大小。大家信口开河,只要高兴,说出了格,谁也不会往心里去。
永祥怕沈芳不爱听。人家到底是城市里来的姑娘,哪里听过这些骚话荤话?忙说“各位乡亲,长辈,永祥这厢有理了!请大家入席喝酒!”
“喝酒!再喝,也没有新娘子喝你的酒开心!”大丫开心的说道。永祥要归沈芳了,这让她心馋。她对三姑奶说“你看人家沈芳多水灵,不把永祥给淹死才怪哩!”
狗子说“永祥的家什大,淹不死。倒是要当心新娘子被永祥兄弟高压枪浇死。”
婚礼在说笑中进行着。
听了这些话,沈芳心里有点起毛,发怵。结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生活?一对原本陌生的男女走到一起,靠床铺真得能够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