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这种没有情调的肉欲。
她觉得永祥现在是把她当作一团面,一块肉,在揉,在剁。失去教书工作回村后,永祥把她和银杏作为了出气桶。刚刚修复好几日的恩爱小舟又被突然而来的浪头打翻。
她爱永祥,期望得到那种由心灵到肉体的相互挤占,相互给予。
沈芳的一句不想弄的话惹恼了永祥。
在外面被人欺,难道在家里的床上还要被女人欺?如果自己是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早点买块豆腐撞撞死。
“人家养条狗还晓得向主人摇尾巴哩!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哎,难道不晓得向自己男人翘屁股吗?”永祥说着把沈芳的手强行拉到裤裆部位,用大腿紧紧夹住,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圆突的乳头。
粗鲁的举动弄疼了女人。沈芳不由涌出委屈的泪水来。她哭骂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觉得此时此刻,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蛮横粗暴,让她浑身惊挛。
“算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现在是头狼!是头受伤的野狼!”永祥说着在沈芳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沈芳大叫了一声,惊醒了睡在里床的银杏。沈芳怕永祥朝银杏发火,不晓得还要做出什么意外的莽撞之举?忙一手拍着儿子哄着继续入睡,一只手顺从的在永祥裆里抚摩早已硬挺的东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怕被永祥看见后,又要说出什么难听剜心的话来。
这一个夜晚对沈芳的伤害太严重了。
永祥用力扒开沈芳的裤头,粗鲁地把自己火暴的东西在那里操弄着。内心的气血通过身体传递给沈芳的信息是阵阵的愤怒,是无聊的骚情。
沈芳感到浑身发冷,肌肉像死去了一样,没有弹性,没有快感。下体内的东西像颗房檐下挂着过冬的老玉米,让她感到粗胀疼痛。
她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永祥,无奈这个情感疯狂的男人像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是强奸!这是在强奸我啊!这和当年狗子对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分别?想到这里,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芳,你终于动情了!你这是在为我流泪?”永祥回村后,外表坚强,内心是空虚的。他希望沈芳能够在夜深人静时,像哄银杏那样哄自己,安慰自己那颗乱闯乱撞的心。可是这个女人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他需要一个软弱的心来安抚另外一颗软弱的心。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男人需要女人的慰籍。沈芳没有在这个方面尽到一个女人的责任,这是永祥赌气不理睬沈芳的缘由。
现在,沈芳流泪了。女人的软弱使永祥的软弱找到了同行的伴侣。孤独的心旅不在孤独了。他探起上身,伸出舌头,舔去沈芳眼角上的泪水。然后挺起腰杆,豪情勃勃地把那个东西用力插进沈芳的体内深处。使尽全身力量,一下更比一下狠,一下更比一下深。
好沈芳,有了你,我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活着的男人,一个威猛无比的男人,一个能够给予别人恩赐的男人。
沈芳不这么想。她觉得现在的永祥和狗子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把她当作泄欲的瓶瓶罐罐。永祥的举动,让她失去了防御抵抗的能力,无力的躺在哪里。什么时候结束这场凌辱的抽动,她不知道。她的肌体与心灵麻木了,像块水磨年糕被人任意敲打着。
天还未亮,她就起了床,悄悄地收拾好回上海的东西。那张床现在还让她胆颤心惊。
望着床上熟睡的永祥,心想这个男人怎么也会变成像狗子一样的粗俗?长此下去,自己还会如以前那样爱他吗?他还值得自己全身心去爱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翻滚着。她的头开始炸裂的疼痛。她决定尽快离开这可怕的床,可怕的屋子。
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抱起酣睡的银杏,拎着一只帆布包走出厢房。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她趴着写了一张纸条后,又折回厢房,把它轻轻地放在永祥的枕边。
这个男人的睡相是十分的霸道。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经踢在一旁,袒露着赤裸的躯体,肌肤泛着光泽。此刻,熟睡的脸庞上,是那么的祥和。随着呼吸起伏的腹部,牵动着的那砣挂物,还是那么样的诱人。
沈芳有点心动了,真想和他再卿卿我我一次。毕竟是他让她感受了为人之妻,为人之母的乐趣。但恐惧马上占据了整个心房。她叹息自己命苦,一个个好端端的男人不知怎么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魔。
她拽过被子,轻轻的替永祥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