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出世的骨肉,永祥更加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心。
这个小镇能否成为自己的长久立脚之地?他心里没有底。
除了水路,小镇还有哪些通道可以到外面去?他得了解进退的通道,万一这里不能够藏身时,他必须进得来,出得去,不能够让人家来个瓮中捉鳖。
出了电影院,永祥觉得自己应该像电影上的南斯拉夫的游击队员一样,多长只眼睛,多长个脑袋。于是,他一路寻到小镇的汽车站。
这是个牲###易的市场,清早四乡的乡民们抱着,挑着,独轮车推着自己的饲养的家禽,等候供销社在这里开称收购。场地空,人流大,长途汽车站也就设在这里。
车次不多,每天四班。一班是去扬州的,一班是去盐城的。其它两班都是到县城的。永祥看好了车次和时间,转身往旅店走。
早市一过,小镇上的人就开始稀落起来。永祥在路边一个烧饼摊上买了十只芝麻烧饼,准备当作中饭、晚饭,外带明天的早饭。
烧饼摊旁摆有一个修鞋摊。鞋摊上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坐在马扎凳上,修鞋兼配钥匙。不用猜就晓得是一对父子,那个脸模子一模一样。
老鞋匠主动搭讪,用手里的旱烟袋指着永祥脚上的皮鞋说“同志,打个鞋掌吧?花上五角钱,保管你一年半年的鞋跟不塌。”
这双皮鞋是王兵在瓜洲渡口分手时硬穿到他的脚上的。长这么大,是头一次穿皮鞋。下面还要走多少的路?永祥心中没有数。心想鞋底牢靠点总没错。他现在只有这一双皮鞋,换下来的圆口布鞋已经被王兵穿回部队了。这双鞋穿坏了,要么买新鞋,要么打赤脚。
买鞋要花大价钱,身上带的钱不多,他舍不得花这个钱。打赤脚这几天还行,寒东腊月,冰天雪地的,他是踩不下地的。为了鞋的长久之计,他接受了老鞋匠的建议。于是坐在一个马扎上,脱下两只鞋打鞋掌。
人不多,活就可以精心的做。为了消磨时间,老鞋匠拿起永祥脱下来的皮鞋说“同志啊,别看你的身体壮实,肾可有点虚哦!”
“肾虚?你是怎么晓得的?”反正是要消磨时间,不是花在修鞋摊上,就是花在其他什么地方。永祥沉下心气问。
老鞋匠得意的说“是从你的脚汗味道上晓得的。年轻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放着胆子说,你要是介意的话,外就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你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永祥想说的对就听,说的不对就当闻了个臭屁。
老鞋匠说“常言道女人看腿,男人看脚。我一闻你这个脚上的汗味,就晓得这些天,在床上你是个闲不住的人。”
永祥心里一惊,今天遇上高人了。“老师傅,你说说看,我在床上怎么个闲不住啦?”
老鞋匠四周看了看,把嘴凑到永祥的耳朵根子说“你被女人日了!而且被人日得不轻!”
“爹,话说反了!男人日!女人吸!没有那个顶锥子,女人怎么个日法?”在一旁小心挫着钥匙坯的小鞋匠插嘴说。
“你懂个屁!一边呆着去!”老鞋匠在一条旧自行车轮胎上一边画样剪掌,一边对永祥说“男人日女人,没劲就不日了。跟公猪配种一样,那里不翘起来,不进母猪的豁口,射不了精水,怎么能够伤到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卖烧饼的男人封了炉火,凑过来赶热闹。“女人日男人,这个话不在理上。就跟我们打烧饼一样,沾芝麻的一面总归不贴炉的。我跟我老婆在一起,回回都是我日她,从没见她日我的。”
“你这个猪罗!你能够和人家这个城里来的同志比吗?光凭他这个长相,就能够把你老婆的魂勾走。”老鞋匠在钉盒捻起几根寸钉含在嘴里,举起榔头钉起鞋掌来。
“女人日男人,一定要女人先看上了男人。当男人不想日时,她会三番五次的把你弄得翘起来,引逗你进她的那个豁口。十个男人进到那里十个没治,不弄到趴下不出来。”老鞋匠把钉好的一只鞋扔给永祥,让他穿上试走两步。
“怎么样?一点不硌脚吧!穿上我钉的鞋掌,走个红军长征二万五的路,打个来回都不在话下,结实着哩!”老鞋匠对永祥说“同志,就算我是多嘴劝你一句,是你的女人,你不日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女人,日的再多也是人家的。身体要紧,管好自己裤裆里挂的驳壳枪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