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永祥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和那些女人肉博的场景像放电影似的在眼睛过了一遍。感到修鞋匠讲的话不无道路。自己确实是给女人日了。

他穿好鞋，付了钱，急忙离开修鞋摊。他怕修鞋匠在他身上还要看出什么明堂精来。

钉了掌的鞋穿在脚下，人好像长高了点，走起路来咯咯的响，觉得腿肚子蹬地更有力了。

永祥一只脚刚从门外跨进旅店门槛，就听见了粉妹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去挺尸的，原来是出去卖野眼去的！”她扬了扬柜台里准备好的两只竹渔篓子。“晚上就看你的了！别是隔天夜壶独出张嘴。”

永祥问“晚上几点钟动手？”心里想不出两个时辰，保准给你弄满渔篓子。

“伸手不见五指时就操家伙。”粉妹想要不是怕被人家讲是搞资本主义尾巴，她白天就想干这个事。有时卖一次长鱼田鸡的钱，比自己当书记的老子一个月工资还要多。

永祥说“捉这两样东西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费事就能捉满两篓子。为什么不早点动手？”

粉妹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呆！你想让人看见，把我们当投机倒把分子给逮了去？”

她见永祥脚上是穿的皮鞋，一脸的文静静的，所以就认定他是个城里人。

永祥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理。”他问粉妹旅店里有没有针和线？

粉妹说“你有什么需要要缝缝补补的，只管拿来，我帮你做。男人的手再巧，也巧不过我们女人的手。”

“不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永祥借了根针，要了根白线，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用针缝制成一个小口袋。然后把钱和粮票，一咕地塞进这个小口袋。然后脱下长裤，扒开裤头，用根别针把装满钱粮的小口袋别在裤头里面。

钱袋紧贴在腹部的肌肉上，这里是个敏感的部位，除非被人打晕，否则手一摸到那里，全身就像触了高压电，立即痉挛报警。这是一个藏钱的好地方。

小旅店里没有什么人住宿，天还未黑就显得一片宁静。

永祥怕虱子，所以身上脱得光光的钻进被窝。他把藏钱的裤头压在枕头下，其它衣衫用电灯的拽绳拴住悬吊在半空中。万一虱子上了身，爬起来，在地下蹦哒两下，用手指当梳子，在身上凡有毛发的地方篦上几遍即可。如果让虱子钻进衣服缝里就麻烦了，一时半会捉不掉，你会感到浑身发痒，起小红疙瘩。

刚把身子放平，永祥又想起了什么。

他欠起身，从枕头下抽出压着的裤头，取下裤头口袋上的三根别针，把装钱的手帕袋掏出来，放进床下自己的一只鞋子中。觉得夜晚睡觉时，惟有这里才算安全。

在床上睡觉，永祥已经不习惯了。突然没有了船舱的晃动，没有了行船时的浪击声，没有了雪梅身上那种淡淡的狐骚味，他觉得整个身子空闲得让人发慌。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子。逃出来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白果村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回自己遭的难，准又是狗子搞的鬼。

想到狗子就想到大丫。想到大丫就想到雪梅。想雪梅就想到二橹。两个人家的男人同样算计着永祥，可是结果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家的女人同样洗礼了他的那个东西，但出发点却截然不同。

想到雪梅要为他十月怀胎，不由地兴奋起来。万一真的在船上留下凡家的血种，往后形势再严峻，生活再艰苦，自己也要顽强的活下来。有朝一日能够回到船上，看一眼自己的血脉，亲耳聆听孩子啼哭，亲手为孩子选择神圣的血地，让那生命之衣埋藏于此，保佑孩子一生平安。到那时，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笃！笃！笃！”敲门的声响。迷糊中的永祥从床上一跃而起。

出了小镇，四周都是挂满稻穗的田亩。这田里种得是双季稻。由于光照不足，生长周期短，成熟后的稻米吃口很差。

永祥怕天黑女人分不清长鱼洞，还是长蛇洞，结果长鱼没有掏到反而被蛇咬。他想让粉妹负责钓田鸡，自己去掏长鱼。

粉妹说“我经常在这儿掏，有多少长鱼洞心里有数。在这些洞口，我还撒了避孕药丸子哩。”

永祥笑了起来“计划生育还管到长鱼杂交上来了。”

“你笑什么？长鱼吃了避孕药会越长越粗，一条要有斤把二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