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没有多余的话：“我想要成为天神俱乐部的会员，条件是帮我报复陷害我的人！”

“哦？”包勉发出的声音让叶幸感觉到了危机，彷佛老总刚刚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般，“不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叶幸明白了，他的这个希望不过是水中的稻草罢了。可是包勉并没有因为叶幸此刻的落魄而挂断电话。

“叶幸先生恐怕你还不知道天神俱乐部存在的原则吧。”包勉听到电话里传来对方的喘息，他知道那是失望透顶的人在悲戚。

叶幸静静地等着胖子说话，坠落深渊之后的他直到现在终于相信自己不可能再回到清晨的自己了。

“天神俱乐部的存在是让这个社会更合理的发展，尸位素餐，有的人只不过是每天看看报纸，做着无聊的事情，而有的人死而不僵，十几年始终占着同一个职位，还有人引起了集体内部的争端，这一切导致整个系统的缓慢运作，知道吗？就跟人类的身体，时间久了必定会出现种种的麻烦，而天神俱乐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弊端而存在，像天神一般维护他的世界。但是，显然，我们不可能去解决那些多如牛毛的小问题，只有像你与你的同僚这样的问题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包勉继续说道：“在你的公司，你与李强的竞争并不会促进集体的进步，只不过是为了最终一个获胜，或者说是你们的上层需要从你们之间选择一个，而另一个呢？永远被压一头，这是天神俱乐部不愿看到的，尤其像你这样的人才最终落败。”

“混蛋！”叶幸吼道，“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稍安勿躁。”包勉第二次向叶幸说出这样的话，“你并没有彻底失败，这也是我给你提供名片的原因，幸运的是你果然打过来了。”

电话另一端沉默不语，“现在能够接受你的地方只有一个，c公司。”胖子隔着电话指出，“只有它才能确定你的正直，以及给予你机会。”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c公司？”叶幸冷静地道，“你必须站出来给我澄清，否则我只能选择报警了。”

包勉不慌不忙地用脖子夹住移动电话，他从架起的凳子上用螺丝钉将灯管弄破，然后道：“听我说完，你会改变主意的！天神俱乐部不仅帮助前来寻求庇护的人获得地位，也会帮助有能力者跻身成功！”

“你认为凭什么c公司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单位可以快速成长？”

“是他们的老总找到了你们？”叶幸说，“这个我相信，可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可以突然之间获得那么多客户。”

包勉微微一笑，他敏捷的从叠在一起的凳子上跳下来，叹了口气：“你认为呢？俱乐部的存在已经很久，也许你的周围正活跃着组织的会员，也许你的长辈中也有过这样的人，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神俱乐部可以做到所有希望的事情。”

“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野心勃勃的人，当他需要帮助，他也便可以为俱乐部效劳，哈！”包勉将凳子安放回原位，擦干净，满意地笑了。

“好好考虑一下。我住在东大街四号，想清楚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嘟嘟。”叶幸的的电话挂断了，可是包勉不在意，再次检查窗户有没有关严然后小心而缓慢地关门出去，钥匙留在了门上。他并不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却有足够的金钱，也厌倦了俱乐部的生活模式，有时候他会想，什么时候自己可以脱离俱乐部？也许就在今夜。

叶幸将手机还给女人，她正奇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遭遇，感谢你，如果可以的话，当作没有看到我。”夜间叶幸新生的胡渣子看不分明，可是憔悴之色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女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昨天的确看见包勉调换了他的公文包，一切都在咖啡厅的摄像监控当中，可是没有人会说出来，也许正是这些阴谋。

她本想说出一些东西，可是看见叶幸似乎作出了某种决断于是没有继续。

远远地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东大街四号。

当叶幸摇晃的来着这里，已经是包勉离开许久之后的事情，他没有打车来到这里，因为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是叶幸认为会发生的事情——他至少需要狠狠地揍包勉一顿。

“咚咚。”叶幸靠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可是钥匙还挂在紧闭的门上，犹豫了一下，旋转推开。

恍惚中他只听见线索拉动的声音。

拉线的灯泡只亮了一瞬便淹没在轰鸣的碎片里。

新闻上说，东大街4号因为天燃气泄露导致爆炸，一人死亡，消防人员从残骸中发现了户主的钥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