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是真的对“西楼”这个人好的吧,血缘的联系,有时候还真的是很奇怪。
他算不算是和西兰有血缘关系呢?身体上毋庸置疑了,但是灵魂呢?
转头一看,看到床,太子正毫无威仪的席地坐在地上,靠在床边,出神的看着窗外。外面的天空,黑暗里正孕育着一丝丝的光亮,仿佛泛白的鱼肚――黎明就要来了。
他在哪里?还有太子……他在思考什么吧,很出神。有人说,认真的时候是人最好看的时候――大概没错,至少现在他沉静的侧脸,比他总是虚假的温和微笑的样子好看得多。
只是,他在这里做什么?手微微一动,那人就回过头来,用招牌式的微笑对着他笑道:“醒了?”似乎方才看到的他,只是一时眼花而已。西楼低眼,看到自己的手被捏着,清流也看到了他们的手,不动声色的松手。他们再没有提起这事,仿佛它不曾发生过。
但是戏还是要演的。
西楼开口,用涩涩的声音问道:“你……殿下,我这是……?”他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兰到底作了什么。
“不用担心,这里是我的府邸。你安全了。”清流道。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天牢.......”西楼试探着问。
“你不记得了?”清流微笑的问道,并不相信西楼的话。
西楼沉默了半晌,道:“我一觉睡到现在,能知道什么?”
清流看着他沉静的面孔,叹了口气,道:“作日晚七时左右,有一路人马将你和染劫持了,想逃出宫去。此事惊动了圣驾。他们声称是染请来的杀手,同染里应外合要带了你出去杀了。不过被当值的侍卫发现,染想杀了他们灭口,不料被反咬一口,被劫持了做为人质,逼迫守卫放他们走。最后让他们给逃了。”
“原来如此。”西楼心中微微一动――西兰还是按他的提议去做了吗?那就是说,染真的在外面等着,而且是亲自来的?
“没什么想问的吗?”清流问。
“殿下认为我该问些什么?”西楼不解。
“染让人带你出去再杀了,听起来很像是他想再次陷构于我。”
“的确是很象。”
“只是那些人虽然声称是染请他们来的,可是说得未免也太多了。”
“他们说了什么?”西楼也不动声色的回应他。
“要逃的话,就完全没有必要劫持亲王花费力气把皇帝也引去。此疑点一。染要杀你伪装成你是畏罪越狱而逃嫁祸于我,何必要叫几个杀手来?他自己又何必跑到监狱里去?此疑点二。”清流扬扬眉毛说,
“他们的恩怨我哪里清楚?”西楼淡淡的回答。
清流继续说下去:“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同染翻脸,又得到了圣上准许他们离开的许诺以后,却又用一种奇怪的东西缠住了士兵,企图带走你。”
西楼安静的看着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同我卖关子,有什么就直接问了吧。”
清流叹了口气:“他们是来救你的。这一点,仔细推敲,并不难发现。”
“但是皇帝和殿下您都会默许它。”西楼看着他,慢慢的说。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将贵妃之死定为太医错误为之,再将西楼入狱之事借此事定性为是染的借机陷害,是清流清白的最好方法,也是掩饰皇帝罪行的最好方式。说得越多,听到的人越多,越有利于太子和皇帝认定此事。纵然有人怀疑又怎么阳样?只要掌握着决定权的人“相信”就够了。
而染威胁太医的证据,既然西兰能够知道,太子当然也能找出来。
至于染,是他自找的麻烦,让他受到一点不大部小的惩罚,以后安分一点,也是太子和皇帝所乐见的。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亲王用来陷害太子的棋子――西楼的无罪释放。
只是那些宫女不知道怎么样了。八姐说过自然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却不知道这方法,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什么?”清流面上闪过一丝不是惊讶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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