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小心别跟丢了。”叶药回头对西楼说道,他们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出了主殿,往中庭走去。
“你们去哪里?”方才下了大殿的台阶,就有人喝住了。西楼一看,太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前面。此人站在大殿长阶的雕塑旁,还真是不容易看到。
“啊,我们去太医院里......”叶药见到太子脸色不善,连忙要解释,却被太子冷冷的一眼看得什么话都吞了回去,伫着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太子上前,拉了西楼就走却什么也做不了。
等他们走远了,叶药才回神,看着自己满是冷汗的手:“到底我是个奴才做惯了的……这样就被吓倒了……”想到方才太子满是杀意的目光,叶药不甘心的同时,也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我只是要同他去太医院找本书而已。”西楼对拉着他疾走的太子说道。他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就大吼大叫,但是他可不想被误会了。
“哦。”清流淡淡的应着,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这却让西楼觉得恼怒,他这态度算什么?“你怀疑我?”话一出口,西楼就觉得自己问了蠢话,他摇摇头:“不对,我和你根本不存在信任的问题。”
清流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又走。出了内苑,一到东门就拉着西楼上了车,直接回府。
西楼心下恼怒太子青红皂白不分。一直温顺的任他拉着走,一路上却是一声不吭。
“我以明天要远行,今日不适合多喝为由先离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流解释说。西楼看了他一眼,太子身上一股子酒气,但似乎还很清醒,心下更是觉得烦躁。他本来是打算去了太医院就直接回家。要远行的事是已经通知父母了,可是家里为他准备的东西却有些夸张,他需要回去精简一些。
西楼虽然不知道太子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打的是顺道回去的主意。
“你在想什么?”酒气突然喷过来,太子的脸也被放得很大,西楼微微移了移身子,并不理他。
“你在生气?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西楼不理他,清流便一拧眉毛,问得几近无理取闹。
“我哪有这个胆子。”西楼一语双关,既说他没胆子有好事,也说他没胆子生气。清流却理解错误:“你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什么人和我好,不都是您作主的么?”这话西楼就是在指责清流了。
清流恼道:“我决定你什么事?把话说清楚。”
西楼白他一眼,半是嘲讽半是自嘲:“和我好过的人就您和圣者,哪一次我做得了主。”
“你还算漏了那个红绡。”清流青着脸吧话题扯到一边去了。
“.......”的确还有这么个人,只是西楼不愿意提。
“她以前是染的侍妾。你最好离她远点。”清流说,对于没有找到尸体的染,清流并不相信他是真的死了,所以和他有关的人员也一直被注意着。用女人打西楼的主意成功的事情一直让清流跟耿耿于怀,但清流更重视或者说害怕的,却是染对叶月的执念,或者说,对西楼的执念。
“我又没去找她。”西楼到没想到太子调查得如此清楚。不过玉人阁如今已经关门大吉了,那女人就是真有什么问题也不用担心。
“还有那个风海。”西楼不回话,清流停了会,突然又提起个人来。虽然那是以前的西楼的事,现在的西楼早把它忘了,但西楼终于觉得忍无可忍:“还有更多的人又怎么样?殿下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些?”
二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许久,清流叹口气,像是胜利者的不屑,又像是在叹息:“我有足够的权力。”
“那你就削了我的爵位,把我关起来啊!”西楼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几乎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这有点没头没脑却有很切要点的话就这样冲出了口,但是出口之后,西楼却感到了完成任务般的轻松。在太子的面前,或者说在所有人面前,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
因为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容不得过分的任性和天真。但是有时候,面对你所畏惧的东西,突然的冲动和不理智的行为却能让你突然的突破对恐惧的恐惧,获得解脱般的轻松。
毕竟人所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
在这短暂的解脱般的轻松情绪里,西楼突然想通――做人何必那么累呢?人一世,终归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人生,如其太过拘谨小心,倒不如在有限的时间里让自己过的痛快一些。
引刀图一快,也不失为一种有意义的生存与死亡方式。
“你以为我不会这样做?”清流眼睛眯起,眉头也渐渐靠拢,几成川字。
“那请。”西楼针锋相对。
清流怒极,这一次却没有笑,他冷冷道:“那就照你说的。”
针尖对麦芒的后果,通常不太好。
清流似乎是把西楼扔到床上的,但是同时,他也倒了下去,压住他,把他亲得七晕八素的――他的肺活量实在是不怎么样。放开的时候,西楼能做的就只有喘息了。他连喘息也别具风情,侧偏过去的头,眼神迷乱而无助,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的样子了,叫看者怜惜。
手滑触到微凉的皮肤之初,可以感觉到纤长消瘦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然后随着他的抚摸而发热,变烫。清流像是孩童一样,咬住西楼胸前的红色小乳,反复舔吮,他身下的西楼因之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忍不住呻吟出声,低低的,软软的,像是来不及压抑就冒出来的春芽一样撩拨人心。他方才无力软垂的手此刻紧紧抓住了被褥,更是闭上了眼睛,似是承受不住,又似是在渴求更多。
他同其他人一起时,也是这般模样吗?不知是何故,清流在这暧昧淫靡的时候,却泛起了止不住的醋酸,话语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你蛮喜欢这样的嘛。”
西楼本正在反思自己的不对劲――他今日的身体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叶药果然在汤里放了东西,而且是同上次茶中所放属于同一类,无论如何都尝不出看不出其他的异样,他想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这样做……
――――――――――――好难写的一章要不要?h~~~~~?或者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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