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逼迫海宁郡驻军出击,兵部尚书以海宁驻将在京的妻女以为威胁。只是没想到他安排看押驻将妻女的几人平时放肆贯了,竟对驻将妻女下手,结果弄出了人命。
上面一番调查下来,海宁不是和判军同流合污而是以不出兵为要挟向朝廷索要缺欠的军饷问题浮出了水面。户部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把经费发放到兵部,于是兵部尚书以及兵部度支贪污军饷、慌报军情的事也跟着浮上了水面。这本来也是好解决的问题,京城兵部上层只要重新洗牌,然后发放军饷就好了。
这其实很正中太子的意。他老早就想换掉兵部中那些一辈子从没上过战场却位高权重的家伙们了。
只是海宁驻将因此,彻底的反了。
西楼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方天明刚走。
现下,在翠绿的紫藤花架下,紫和庆夫人还有太子在闲闲的喝茶,仿佛闲话家常。
太子似乎上述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听完后竟然还笑了:“如此,接下来就要辛苦庆姨了。”
庆夫人白太子一眼:“知道我辛苦就好。”
“您什么时候动身?”
“你安排好了我就去。因为要带着紫,所以可能麻烦些,你看着办吧。”庆夫人回答,紫却觉得奇怪了:“娘,我们去那里?”年轻的女孩似乎并不知道母亲的事,所以对母亲突兀的打算觉得一头雾水。
“去见你父亲。”庆夫人的回答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恨死了她嘴的那个人。
西楼终于记过来,海宁的现任驻将似乎……不,的确根本就是他舅舅。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
太子侠促的朝他一笑,紫顿时觉得自己心里醋水都快要泛滥到眼睛里了,她放下杯子,对西楼道:“楼哥哥,待会带我去转转吧。这几天一直待在船上,我都快闷死了。”
“好。”西楼简短的回答。太子接话:“我也去。”
他笑着对一脸“你在打什么主意”表情的西楼耍赖皮:“十来天那里都不去,我也闷。”
庆夫人称她一把老骨头了,不跟他们一起折腾。于是三人带着一大堆的随从在庄子附近逛。
离山庄不远有一个村子,附近村子里的人经常在此贸易和交换,形成了草集。
山村里的草集还是有些看头的。
虽然他们去得晚了些,草集没早上热闹,但因为是杨梅成熟的季节,而杨梅不易保存,集依然没有散。三三两两的有人用箩筐挑着新鲜的杨梅来卖,也有城里来购买的顾客,大多是城内富贵人家的佣人,买了杨梅好拿回去给家主人享用。
下了马车,紫拉着西楼的手边走边跑,一个一个摊子的看,一个一个摊子的问价钱,终于看中了某家的东西,然后讨价还价。
西楼沉默的跟着。
清流坐在镇上的酒肆里,透过窗户看他们在不长的街上活动,脸色微微不豫。紫和西楼和表兄妹,亲热的拉着手一起走路,在小时候看来正常,到这个年纪就不太合适了。
况且他都没怎么拉着西楼的手,因为没机会,也因为不适合,真要这么做,估计他自己都会吓到自己。因为自己不能做,太子于是越发的看不顺眼紫牵着西楼的手了。
酒肆内进来了新的客人,看起来是从城里来买杨梅的,衣着一般却也不丢脸面。其中有一麻衣戴斗笠的人,春夏之交午后阳光强烈,行人戴斗笠出门的很多,可这人进了屋也不取下斗笠。
斗笠仿佛熟人样的走到清流旁边的桌子上,同他面对面的坐下。
“听说您最近微恙,特带一些药品,希望笑纳。”斗笠说得诚恳。“劳您费心。”清流微微一笑,手下人接过了斗笠送的东西。
“有事?”清流的表情,似乎和这人有多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