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只好目光一路跟随。原来去打了两份例汤。
她端着过来,「只能这样了。」
「完全没有想到。」我说,「我那里可见也别想见到。」
「为什么?没有吗?」她对齐着筷子问到。
我吃着饭说,「有是有。不过像我们这样懒惰的人,往往没份。」
「吃饭还这样?」她抬头好笑的看我,「等到人少的时候才去。」
「那是当然。」
「你可一点没变。」
「何尝不想这样,什么东西都凝固了一样永不改变。」我说。
「这个世界可怎么进步。」
「进步又有多大干系?于我来说。」
「你这样说,可要被当作恐怖分子。」她笑了笑又说,「至少就是不安定因数。」
「我可没那想法。」我停下来说,「倒是你这种预备党员,可别被我影响了才好。」
「呵呵。」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倒想看看被你影响了是个什么样子。」
「疯子。」我说。
「疯子?」她咬着筷子说,「不至于吧。」
我看她已经不再吃了,「不吃了吗?」
「啊。」她点头,「倒是说说为什么会是疯子?」
「没那意思,只是最近表示吃惊的口头禅罢了。」我说完,加紧吃饭。
「吃惊?」她吃惊的想了想,「我让你吃惊了吗?」
「没。」
「那倒是为了什么?」
「这个,因为自己的那些想法,怎么变得那样个人化。」
她想了想我的话,默默的念了一遍,说:「最近,心里孤独得厉害吧。」
我靠在椅背上,无可否认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端上餐盘,到收盘处,交盘离开。
我看已经六点多。就说,「我回去了?」她看了我,又看了天气。
「也许还可以等上那么一会儿。」我说,「那去哪里?」
「唱歌?」她提议。
「可过会要走。」我说,「倒不如这样走走。」她想想也再没比这更好的方式了,就说「好吧。」她过来挽着我的手臂,「真像以前。」
她甜蜜的笑着。
「倒是。」我也笑着说,「只是这样一来,你在这里怕要好久才交得上男朋友。」
「才不怕。」她毫不在乎的说,「现在还没想交男朋友的问题嘛。」
我们这样在学校里步行了大概一圈,又走出校门,送我上了站牌。我说,「回去吧。」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和生,可要好好的,也要常来看我,不来的话我可不想多理你。」
「那才不会,下星期就来嘛。」我微笑着。
这时车来,我说「再见。」便上车投币。站着看到她走了会又回头看着这里,并向我草草的挥了挥手。
我轻轻的说了「再见。」并伤感的坐在座位上,体味出她话里的孤独。
车过莲花一区不久,收到了小艾的一个短信,说:「电器看了说明书还不会用。」我回复她说:「你那什么电器?」
「一个奇怪的电炉。」我不知道一个电炉怎么可以用上奇怪二字就说「那你在仔细的看看说明书。」之后她也了无音信,估计是会使用了,或者已经彻底的放弃。
因为天渐渐晚了。所以在车到师大北门时我下了车。
在站牌等待姗姗来迟的下一班可以到我学校的公交。
风冷嗖嗖的穿胸贴背。有了站在水中的感觉。简直四顾茫然。
十多分钟之后,车终于慢吞吞的开了过来。我站到一个女孩的面前,大约只过了二十岁,皮肤光滑的样子。米色的裙子上点缀着偶尔散见的碎小的花。我看了一会儿她,想如果眼睛是相机就好了。又把眼睛看向车窗外。这时接到顾春颜打来的手机,说明天有事要拜托我。
「到底什么事?」我问。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她拣了最重要的说,「是关于摄影作业的。可帮忙?」想反正明天也是星期日,自己无事可干。「那可义不容辞。」我说。
「那明天在天府广场等我哦。」她开心的说,「找了几个人都推说没空。谢谢你哦,和生。」
「那可不必。」我说。「到时候见就是。」
「那可说定了,再见。」
「再见。」
终于披星戴月的回到宿舍。
刚躺倒在床上,阿步就按在我身上问「到那里去了,我可比你先回来。」
「等风都听了也没有雨。」我闷闷的说。
「什么?」他一头雾水。
「去了图书馆。」我解释说。
「真的?」
「啊。」我又问「你不是去见女朋友了吗?」
他伏在我身上很久不说话了。「她说那个来了。」
「你就回来?」
他没有出声。我说,「你可真够意思。」
「总不至于让我看着她自己干嘛。」他笑骂道。
「去都去了,至少应该陪陪她嘛。」我低头看他,他不说话,「恋人,可不是只用来做那事的。」
「我可五点半才离开的。」他动了动身体,说。
「那我可白教育了。」我说,「起来吧,压着难受呢。你才不知道你有多重。」
「就想压压你。」他在我身上弹了几下起身出了宿舍。
我躺在那里想小艾流露出来的孤独,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