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醒醒”我感到正有人用力地摇着我,耳边还有焦急的喊声。艰难地睁开双眼,我看见了因见我醒来而面露喜色的队员们,围着我,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我听不情他们在说什么,我记起了雪崩,还有那面对雪崩时绝望的眼神,但现在……难道我们获救了?
“蚊子,情况。”我对着一个又瘦又小的队员吼了一声。
周围在我吼出那一声后安静了下来,那个叫“蚊子”的队员开始述说他所知道的情况。
“头,我们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了,眼镜是第一个醒的――是他叫醒我们的,本来想先叫醒队长你的,但不知为什么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所有成员都在,没有一个失踪,连一个伤员都没有――真奇怪!――而且我们还被这些……,呃,这些人给包围了。他们用类似弯刀的武器,语言不通――猴子说那些不像他知道的地球上的语言。对了,头,我想起来了,那些人和那次发现的女尸一样,有个很像是螳螂头的头部……”听到这,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蚊子的衣领,对着他大吼:“你说什么?!”。
“头,咳,你自己看吧!”蚊子显得有些喘不过气。
放开蚊子,朝他的身后望去,我看见了一个人,不,是一个有着螳螂头的人,一个三角形的螳螂的头。环顾四周,我看见了十几个这样的人,或许称他们为“螳螂人”更为合适吧!因为实在很难把他们和“人类“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即使他们除了头部的不同外,其他的外形和人类是那么的相似。此时,一个异于同类的螳螂人正对着我们说着什么,之所以说他与众不同,是因为其他螳螂人的螳螂头都是纯粹的青色,而他的却带了些明显的黄色,很怪,却又很有气势。
“猴子,他说什么?”我扭头对着一名又瘦又长的队员说道,脸上带着些许的期翼,虽然蚊子刚刚已经说了猴子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语言,但我在内心深处是那样的渴望可以听懂他们的语言,因为对于他们,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在心中萦绕。
“头,不懂。”猴子看着我脸上明显的失落之色,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脸带苦涩神情的继续补充:“头,我是真的不懂,虽然我号称全世界的语言都晓得,但多少也,咳,也带有那么一点夸张成分。头,我不是故意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虽然我的心中充满了失落,却也知道这也怪不得猴子的,毕竟世界是那么的大。
“头,这里也不像是我们知道的任何一处地方。”猴子旁边的一个队员说道。他叫“眼镜”,是个地理天才,当然,这个称号是自封的。特征就是鼻子上架着的那一副厚达几厘米的眼睛,据他自己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听了眼镜的话,我才从得知遇见螳螂人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恢复了探险家的本能――每到一处新的地方,必先观察四周的环境――仔细的观察周围,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正身处于一个大草原中,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这里的草,生长在这里的草在外形上和以前所见过的相差无几,但奇就奇在长的很均匀,每棵草的高度好像都差不多,草与草之间的距离似乎也一样,仿佛有人特意裁剪过。确实跟我们以前到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大一样。想到这里,心中一惊,猛地抬头,还好,天上只有一个太阳!
“砰”,螳螂人同时向前逼近了一步,缩小了包围圈,显然是为我们对他们的熟视无睹而感到愤怒。整齐的步伐令大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经过严酷训练的队伍。
“投降!”我大喊一声,阻止了蠢蠢欲动、正向那些螳螂人挥舞着拳头的金刚――金刚是我们队中唯一的专职拳师,是那种纯力量型的拳师,他身上那些爆炸性的、如同花岗岩般的肌肉已经说明了他的强大――对方整齐的步伐已经告诉我们很多东西,况且现在是敌众我寡,敌方更是“来历不明、实力未知”,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投降,以尽量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笨蛋,住手!”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只见猴子正喝止了胖子想把炸药扔到地上的动作,“笨蛋,头是叫我们投降,但你看那些螳螂人还是用长矛之类的东西,那我们就仍掉那些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会是武器的东西!”猴子的机智与聪明再一次得到了体现,利用对手的“无知”向来都是打败对手的最有效途径,我向猴子投去了一道赞许的目光。
“那我该扔什么啊?”胖子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显然,他并没有理解猴子的意思。胖子是我们队中的爆破手,虽然脑袋经常转不过弯来,总是显得蠢笨有加,但他对炸药的认识与利用确是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准了。
“说你是猪,你还真哼哼啊!”猴子从来不会放过可以嘲笑胖子的机会,不过他们却是最要好的朋友。“真是笨,把你身上那些枪之类的铁制品扔掉就行了,炸药就不用扔了。好像你都没什么可以扔的,那你就直接把你的两只猪蹄举起来得了!”猴子虽然在调侃着胖子,但也是间接告诉队中的其他人该怎么做。
很快,我们“解除”了武装,看来双手高举过头的含义在哪都是一样的。随着手上藤条粗糙的触觉的到来,我们成为了别人或者说是螳螂人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