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停下脚步问。
“何嘉佑。”
彼时的戚家豪宅。戚擎苍正独自在书房里生着闷气,他不常抽烟,可此刻烟蒂却扔了满满一缸,他为念初不相信他而恼火而失望。
佩慈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她的那份报告从何而来?那上面真的有显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不,这绝不可能!她一定是动了手脚!
他必须要让人看一看,必须要有万全的证明,这份报告必须真实有效不含任何捏造之处,否则他绝不会承认!
他一面生着闷气,一面却挂念着屋中小女人的动静,她久久没有声响,他以为她还在沙发上坐着发呆,或是已经回到房间里睡下了。
挣扎良久,还是按捺不住关心她的那颗心,他只好站起身,步伐急促地朝门口走去。
“念初?”他推开门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屋子里静的可怕,静到一片死寂……
心里忽然涌上一丝异样的紧张感,他索性急急跨出门去,一面大声叫着念初的名字,一面拼命摸索着找寻——
天,这对他一个看不到的人来说何其困难!他不禁有些伤心桑念初的毫不领情和不懂事,她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将他撇下,他们说好的誓言、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呢?
脚下不稳,他甚至屡次险些被那些摆设绊倒,还终因步伐太匆忙,不小心磕到了沙发前的茶几,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嘶——疼!”他借着这痛楚大叫出声来,试图博得小女人的同情,他以为念初会答应,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疯狂的犬吠声,桑念初连一声一息都没有。
该死——她离开家了?
他立刻摸出手机给所有她可能去见的人打电话,那些号码他背得烂熟,就是为了即便眼睛看不到电话簿也能随时联系上同她相关的人们。
不会回家,已经很晚了,她不会傻到要回去打扰父母让父母担心,念初不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家是第一个排除的对象。接下来就要从她熟悉的人开始查起了——
第一通电话他打给席璎,电话中的席璎气喘吁吁,像是在追赶着什么,问及念初是不是在她身边,她几乎一口就回绝了,还反问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不,不是她。戚擎苍悻悻地挂了电话,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而席璎那边,听到她在电话中提及念初的名字,正步伐匆匆走在前面的裴傲南蓦地回过头来,警觉地问:“念初怎么了?”
“戚擎苍找不到她,正在焦急呢。”席璎只好如实回答。
第二通电话要打给裴可欣,戚擎苍沉声屏着呼吸,因怕她们中有人受念初指使故意骗他,他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可是很遗憾,裴可欣也说不知道念初的去向,她还说她正跟小姐妹在泡吧,今天没有约念初的计划。
戚擎苍很是沮丧,两个女人都被否决了,难不成她跟男人跑了?是戚皓轩还是裴傲南,无论哪一个都够让他窝火了!
他再度拨出号码,等通话的间隙他回味着两人的回复,忽然发现了些许异样。
等等——她们之中有一个女人骗了他!
此时裴可欣坐在综合医院一楼的大厅里百无聊赖玩着手机游戏,果不其然,刚刚戚大哥打电话给她,跟念初嫂子料想的一模一样,而她也按照她的吩咐撒了谎,隐去了自己将她带来医院的事实。她自认为演技逼真,戚擎苍一定发现不了的。
只是……好无聊,她收起快要没电的手机,双手环着胸前,静静看着眼前的医院楼层指示牌发呆。
念初姐只说要来医院,却没说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像是要刻意瞒着她。她独自一人上了楼,却让她自己留在这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匆匆跑来医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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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可欣望着眼前的楼层指示牌发呆,一面还听着楼上的动静。
念初嫂子只说要来医院,却没说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像是要刻意瞒着她。她独自一人上了楼,却让她自己留在这里,这深更半夜的,她匆匆跑来医院做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好地方。
回想起来,嫂子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看,又失落又难过的,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然而问她她却又强颜欢笑,只叫自己不要多心多管。
她那么固执,自己哪里还好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问下去呢?反正只要尽快出来就好,医院这种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和病人的呻吟声,路过的小护士神色匆匆,间或有浑身是血的病人被推入急诊室或者手术室,真是可怕至极茆。
而就在此时,桑念初却正躺在操作台上,眼前的主治医生拿着金属硬物忽然探入她的下体,略微按压一番,她只觉又不舒服又惊慌,竟然起了想要改变主意的念头。
“第二个孩子?”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医生含混不清地问,桑念初尴尬地应了一声。
“没什么问题,你可以起来了。”她从桑念初体内抽出那冷冰冰的金属物,留她兀自在屋里整理着衣服,而自己则为她开着药房蚊。
桑念初沉默地走上前去坐在医生面前,盯着她笔下极其流畅地书写,脑海中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她竟然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一赌气就想到要来堕胎,然而事已至此她越想就越是觉得没有退路,她已经不再恨戚擎苍,此刻她只想为了他流掉他们的孩子,她不能给他更多负担。
“这里,麻烦家属签字。”医生推过这张纸,指一指空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