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开局_欲望铜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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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开局(1 / 2)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女人如果真正爱一个男人,会怎么想呢?”“疼他,守着他。”“如果你真爱他并为他付出了很多,而他依然不能够给你爱你会怎么样?”“杀了他,毁灭他!”“那如果碰到意外的事,你爱他,而他没有办法爱你你会怎么样呢?”“...不知道...”

可见,世事难料,人有多大的希望,往往也会有多大的失望和无奈。

小玉孤零零地站在村口向着远方眺望,她盼望天哥能够早一点回来。可是,世间的事,很多并不是人能够盼来的。即便如此,小玉还是决定再等一会儿,虽然天色意境暗下来了,而且隆隆的响雷由遥远的地方渐渐传来。

原来天哥老是说,小玉还小,等将来长大了,天哥就娶小玉为妻;可是等到小玉如今都16岁了,天哥又没有兑现诺言说话不算数,真正气死人。

时间一时一刻的过去了,结果等到月上柳梢头,小玉也未见天哥回转其实她这样屈尊的等待已经有半个月了,以前可从未这样耐心地等待过;那时天哥一般最长不超过十来天就会回转徐家村的。

小玉回到家中,洗洗簌簌完了就躺在床上,欣赏天哥送给自己的那柄匕首匕首的鞘上镶着一块红红的宝石,看起来特别好看。小玉看着看着,她忽然看见一只野狼猛地扑向天哥,然后天哥使劲往前跑,刚跑一小会儿,又见一只老虎蹲在前头等着他呢。然后小玉拼命想过去救天哥,却发觉自己既跑不动,又喊不出声,只好又焦急又委屈地哭起来。

张铁匠夫妇半夜听到女儿的哭声,赶紧过来看她。小玉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恶梦了。徐家村不大也不小,全村近万人户户都姓徐,除了种地的,其余的村民就是以开镖行或以行医为生但是全村没有一个举子或秀才,据说是先人遗训,凡本族人不得为官当差。不管怎么样,全村男女老少,都会粗通拳脚,所以小玉失惊叫喊还是让张铁匠夫妇迷茫不解。

小玉打发走了父母,又开始想念天哥。她愿意为自己的梦做个良好的推解,比如说,梦是相反的然后天哥当然也安然无恙。从十六岁开始,她就发现自己总想亲一亲天哥,或者抱一抱他,哪怕摸摸他的头也好;就算他那么高,自己也要踮起脚好好地摸一下可是女孩子哪能这么做呵,所以她只有不断地朝他发火发脾气...可是天哥却总是不生气,总是让着自己,还总是笑笑真是个大笨瓜,大猪头。

王知县自从林楠和陈桦手中接过那名偷窃徐家村的贼,就命衙役将他送入大牢,严加看管,每天只给他半碗米饭吃,并且晓谕任何人不得与之交谈。

林陈二人对知县大人的安排虽然不敢苟同,但也不好杵上,只好由着他去。为宦做官的人多有怪癖,作为属下的还是少去批逆鳞为好。

但是作为部下,不去批逆鳞,老实巴交地办差也未必就能给自己带来平安。王家河浮起的尸体,还有王家茶楼的当家人被人劫掠并且丧命,使得王知县敲打林陈二捕头更加起劲。

县衙大牢里的那名窃贼是最后最好的切入口,王知县却不让林陈二人审讯,只是一味地叫他们满县城查呀查,真是让他们伤透脑筋。林陈入行多年,线人耳目遍布本县甚至省城,但是这一次居然没有人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不要说差使饭碗不保,一世英名也将付之东流。

“大哥,我看这些人是在敷衍我们他们不可能一无所知啊。”“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好办法倒也没有,不过可以让他们先顶一阵子他们这么不给面子,当然也不能怪我们不讲义气啦。”“找哪一家比较好?”“和合堂。”

“说说看。”“和合堂原来就霸着王家河,几十年下来捞了不少不过最近他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林楠瞧了瞧他的兄弟兼搭档,没有做声,默契已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现在老百姓都相传王家河的鱼儿吃了死尸肉,不肯再买鱼吃了...”

林楠闭上眼睛,不管怎样这些命案压在自己身上,总是不大舒服的。和合堂过去横行鱼市,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算把他们的饭碗打掉,也不过是让另外一帮人有机会重蹈覆辙罢了;但他知道,渔家打的鱼卖不出去,和合堂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上岸滋事也势在必然。

“那找谁比较好?”“尚威武馆。”尚威武馆看起来是一家正当的武馆,以收徒授艺为生可是全城大大小小的赌厅妓院的打手,几乎全部来自于尚威武馆门下。

林楠也不好说可以,也不好说不可以。因此,陈桦就这么认定了。

世事总是变换难料,自打王家茶楼的掌柜一命呜呼,王家坞居然还小小地宁静了一阵子。这样的局面多少让林陈两位捕头有机会喘了一口气,但心底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就好比一个当面诅咒过你的人,突然当你是透明的,那么在背后,很有可能就是用更歹毒阴狠地手段来对付你。

王家茶楼的当家人一命呜呼,只剩下几个老娘儿们,应该是乱得够可以了吧?但是事实好像又不是这样的。王家茶楼办完了丧事,甚至生意还照做不误只是不再公开声张收购飞鱼玉佩的事儿,改在暗地里收购。所以说一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太嚣张的话,下场一般都会比较难看。

狐假虎威的老板娘过去依赖丈夫治家,现在王老板突然致命暴毙,她哪料得到男人会死在她前头,一时也失了主意,只好把权柄渐渐地交与六姨太。

六姨太既年轻貌美,又风骚可人,如今更掌有王家坞最负盛名的王家茶楼,加之过去亦以长袖善舞闻名,那么登徒子上门的情况也很快就上演了。

和合堂的四当家李彪,过去王家坞的老百姓是不怎么见得到他的,因为他只是做一件事儿,就是将和合堂的最新鲜的鱼儿送往县衙。和合堂控制了县城境内所有的渔家,所有渔民必须定时定量给和合堂纳捐,也有的的渔家就干脆直接将鱼送到和合堂就算捐输了。李彪跟县衙的师爷混熟了,自然面子也就够大了。现在王家茶楼的掌柜一死,他认为自己的好事儿也就来了。其实,很多男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李彪在县衙跑得多了,显得有点儿风度翩翩,所以他来到王家茶楼马上就引起茶客的注意,尤其是六姨太的注意做生意的人没有眼水,生意一般都不会太好。“六姨太,好生意呵。”李彪看见六姨太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老相好,因此心情相当愉快。“李当家,请到楼上雅座小坐。”郎有情来妾有意,美女虽然未必就会跟帅哥睡觉,但是好感一般都会有一点儿何况六姨太遇上的是在县衙里多少有点儿小面子的李彪。“那就多谢了。”一个人心里头可以胡思乱想,但是场面话应该不要把它给忘记了,这样才显得有风度。

李彪上了二楼的雅座,看见六姨太带着一个小丫头也轻迈小脚跟了进来了。他心里觉得挺美。

这是个好机会。很多男人也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丫头倒了茶,出去了她要是不懂出去,也该挨揍了。

“李当家,请喝茶。”李彪并没有去端茶来喝,反而端起六姨太的小手来。男人令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直接;男人令女人最喜欢的也是直接。这双手细腻圆润,令人难忘很多女人致男人于死地,也不过是靠她的小手而已。就在李彪想细细品尝这双小手的滋味时,小手离开了他的掌握。有心计的女人总会令垂涎三尺的男人依恋不舍,但又不让他那么轻易地得到她因为聪明的女人都知道,男人不会珍惜轻易得手的女人。

“李当家,你看,我们家的掌柜的现在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哪?”

“这还不好办,只要有我在,万事无忧呵。”即便不是能够办到的,男人也愿意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夸口这样做除了让女人安心和喜欢外,还可以让男人自己壮壮胆男人想泡妞,没胆量可不行。然后李彪又去捉六姨太的手,这一次他可以稍微摸长一点儿时间。李彪虽然是个粗人,可是他不是个呆子。不是个呆子的男人,女人就不会那么好骗,所以她也必须给他一点儿好处。

小手终于又抽开了。“李大哥,我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呵。所以...”李彪已经心满意足了,自己还未给这娘们办差,就可以沾一点儿荤腥,也不算白忙乎。另外他也知道,六姨太不是个随便的人;可是她一旦随便起来,嘿嘿...

徐家村自从出了一起窃案和一起命案,反倒平静下来。这很古怪,就像雷电交加后突然天空放晴。

于是坊间就有人开始相传,说徐家祖祠里的宝贝已经被歹人悉数抢走了,现在还派人在那里值守,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然而,族人们说归说,还不至于有人胆敢向族长的权威发起挑战。

向族长挑战是应该不会有人干,可是到徐家祖祠挑衅却有人敢。徐广就敢。

徐广虽说才十七八岁,可是他辈分高呵;徐江族长碰见他,还得遵一声“十二叔”。这也就是大家族里经常讲的“摇篮里的叔公”。

那日徐家祖祠的当值的执事,有四个人,领头的是徐江族长这个支系的他的侄儿,叫徐繁,今年七十多岁,办事老到,自从村里发生两起意外,象他这样的老成人也变得吃香起来。

徐广就当不见人在那里当值,只顾往祖祠里闯他大概觉得自己有理,有理不是走遍天下嘛。一名执事看见了,就近身拦住他。徐广二话没说将他推到一边去。

徐繁身负重责,自然急忙过去将他截住。徐广盯着他。“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没有族长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们合起伙来都在蒙人,现在祖祠里的宝贝早就让人抢光啦。还在这里装什么?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另外两名执事看到事情不妙,不敢怠慢,集合起来一块儿挡在在他跟前,其中有个年轻的气不过,还一把手把他推到在地。“怎么啦?你们想造反啦?”徐繁只好苦笑着劝他,“十二叔公,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是族长交代我们这么办的。我们不敢做主,你也不能让我们为难嘛。”另外三名执事看着徐繁为难的样子,也感到好笑,想不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要拼命拿“十二叔公”这样的尊号,来祈求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今天这个祖祠,我是一定要进的!”“那就请十二叔公稍待,我派人去请族长来!”“你最好派人快快去,要不然,哼哼...”

徐江盯了徐广好久,都没有吭声。如果放这个莽撞的家伙进去,那以后祖祠还怎么管理;如果要不放他进去,又该怎么说服他呢?徐广虽说岁数小,可他辈分高,要是随便处置他,大家脸上也不好看呐。

“徐族长,今天我无论如何要进去见一下祖宗的宝贝。”“十二叔,不要让我为难嘛?”徐广佯动了一下,乘隙闯进祖祠,结果慌乱之中把一尊祖宗的灵位打翻在地。这下连徐江也救不了他。“...请家法!”一个人的辈分大,就可以当老大了?这不是很搞笑的嘛?皇帝的七大姑八大姨多如牛毛,那么应该是皇帝听她们的,还是她们应该听皇帝的?所以说,人还是贵在有自知之明。

徐广照祖宗家法挨了三个板子,还好那些小辈不敢真打,否则十天半个月不能好转喔。他发了一阵狠,气儿也稍稍消了一些。人往往如此,只有到吃完亏以后,头脑才会清醒一些。

饿一顿饭也许不算啥,可是屁@股上又辣又痛搞得徐广很不好受。总得想个办法先疗伤才好呵。到谁家呢?离祖祠不远就是徐河坐诊的安仁堂。

可当他快走到安仁堂的时候,又改变主意了,他想去小玉的家里坐坐。男人在受伤之后,最想的就是两样宝贝:钱和漂亮女人。

小玉还是个少女,虽然还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可是她的娇美比女人还女人。小玉坐在小院子的石磨旁边,细细地琢磨那件宝贝匕首。匕首已经出鞘,所以阴森森的冷光刺得徐广什么鬼念头都消失了。“小玉,徐天回来没有?”

小玉将匕首还进鞘内,站起来笑着说,“徐老太爷,挨揍了吧?谁叫你到祖祠闹事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呵。徐广见到小玉本来心情舒爽,差一点没把屁股的痛给忘了;这会儿想起自己这么快就在全村人面前出丑,就觉得屁@股上的痛更加刺人了。

“小玉,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笑呵...哎呀,哎呦...你可救救我呵,呵呵...”小玉看见徐广那副熊样子,只好忍住笑,“那你以后不就知道厉害了也免得再闯祸了...你等一下...”小玉转身进了屋,然后拿了一些徐天给她的跌打丸还有金疮药,递给徐广。

跌打丸可以吃,可是屁股上的金疮药自己可怎么擦呀?人的脸可供他人观赏,而屁@股则不行。因此徐广想想,找谁好呢?总不会找男人吧?应该找个女人吧?说到女人,他最喜欢的自然就是小玉和小花了。小玉细皮嫩肉,娇声娇气的,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还成天弄个匕首在手里玩怪可怕的;而小花虽说嗓门大,声气高,却总有那么一股浪女人的味儿。一想到这里,徐广的屁股又有点儿不是那么痛了。

所以有时候也可以这么说:好男人上了街,他见到的都是良家女子;而坏男人上了街,他见到的都是不正经的女人。

徐广拿定主意朝刘寡妇家里走去。村民里有不少人怀疑刘寡妇和她的小叔子徐四牛有染。但是怀疑终归是怀疑,又无凭无据地,加上民不告官不管,谁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刘寡妇的老公死了十几年,就算她和徐四牛有个什么事儿,那也不算什么。不过说来也怪,这对叔嫂就是这么耗着,嫂嫂没有改嫁,小叔子也没有结婚。所以说,世上的事儿有很多是有难言之隐的。

“小花,帮帮忙。”小花就在院子里洗衣裳,本来身材就棒,这会儿洗起衣裳来,腰肢带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别提有多么风流了。徐广看见她似动未动的眼神滴溜溜,脸皮薄的能掐出水来,就瘸着腿走了过去。小花瞄了他一眼,也当作没有看到。女人的暧昧经常会使男人癫狂,徐广就很快地达到这样的情绪,他憋住气,然后去摸她的脸蛋。小花忽地站起身来,将一盆的洗衣水全数倒在他身上。

“小花,你怎么这样子啦?你不知道你娘还得叫我一声十二太爷呐?”“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哈哈,我就叫你一声十二皇上,行了吧?”“行行行,好好好。你看看,你现在可以进屋拿一件衣裳给哥换一下吧?”“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你再不走,我可叫四牛叔叔了!”

徐广歇了一下,悻悻地走开了。然后他听到背后的一阵嘲笑声。“这丫头,迟早收拾你!”

找到村南头的妓女碧草,徐广总算是找到家了。碧草没有多说,帮他把金疮药膏涂了对于脱男人的裤子,还有看男人的光腚,碧草已经没有什么感了...也许她就当作是看到光腚的猪吧。碧草虽说是个妓女,岁数也不小了,可是对徐广这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讲,那可是败火的好女人呐。“碧草,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娶你!”男人突然对一个女人动了情,不管真假,里头有很大的理由,就是想那个啦。碧草没有做声,这样的话语她已经听到耳朵长老茧啦。“碧草,爹好娘好不如碧草对我好。”“你也就是个烂@嫖@客你爹妈都死了,你才会这么说,是不是?”碧草说完,自己又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也好几个月没听到这样的话了也许我真得太老太丑,所以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这样的话了。”

妓女也是女人,只不过是她的爱有点儿特别和不好辨别吧。

“你看,还是我待你好吧?...不如我搬到你这里住,你也不要再辛苦了,我养你...”

“放@臭@屁!你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我,不怕饿死!你养得起我吗?”“我很快就有钱了。你等着。”“那你上几次还欠我的钱呢?”“下次我多给你一钱银子,保证一起付掉你现在得让你十二太爷爽一下...我以后发大了,就给你使不完的钱,使不完的钱!”对妓女来说,也许就是这句话最动听了。“你说话可要算数呵。”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和合堂那些无事可做的属下初上了岸,未免有些缩手缩脚。这也就是常言说的那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世上事事需要花钱,需要银子钱虽说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合堂的这一帮人上了岸,就算身无分文,也要继续游乐人生。大爷充惯了的男人,哪有什么可能做一天孙子呢?

和合堂的属下生意本来就不好,无事可做,无钱可收,无利可图;可是本堂多是青壮男人,嫖和赌却丝毫未见因此而收敛他们的信条就是:好男儿人生一世,不@嫖不@赌对不起父母。而嫖和赌第一样就是要有钱。和合堂惯于欺压王家河上的渔家,如今渔家不是改种地,就是换做其它营生,一场意外的浮尸事件还有渔家莫名其妙地被杀,使得以往河面上热闹非凡的景象犹如昨日黄花。

于是他们只有伸手,伸手抢了其他赌徒的钱跑路,或着x完妓@女提了裤子就溜。

人间万物各有其主有的人手里多了,那么另外一些人的手里就会少了。天下没有空手上赌桌的道理,何况和合堂的人并不是老捧场的,他们只不过是见了赌桌上的钱抢了就跑;天下也没有不收钱的婊@子如果婊@子不收钱,那就不是婊@子了。

尚威武馆从孙真起,就控制了候官县的几乎所有的赌厅和妓@寨,到当今的武馆馆长孙信手里,已历三世。孙信辖下的尚威武馆虽说已经大大不如孙真那会儿威风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本县还没有何方人物敢如此藐视尚威武馆。

孙诚看来已经老了,除了上翘的眉梢显示着他也曾是侯官县的风云人物之外;臃肿的身材,使得他基本上成日只有坐在摇摆椅里消耗多余的时光。

孙信则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一股跃跃欲试的神态,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听到老子说什么“小心使得万年船”之类的话。他虽然继承了庞大的家业,可是还未出马亲自打过一场胜战这就好比和平时期的将校军官,因为没战可打而会心烦意乱的。因此说,“创业难,守业更难”。

“爹,我们已经忍得够多了这些兔崽子,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哪里会罢手?”“不要急躁,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方可。”在常人看来孙诚是老持成重,堪担重任;但在孙信看来,这样的忍辱负重无异于是等着挨打的缩头乌龟。

孙信家世显赫,自己也是风流倜傥,加上当家的时间也不短,总想由着性子痛快地打上一仗帅气的男人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很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也好比美女总是不愿意给人视作花瓶一样。

孙信没有得到孙诚的认可,心里很不以为然。他辖下有人,手上有刀而且这把孙真留下的刀,仍旧精光锃亮,寒光逼人。

一个人太平久了难免会有些失落,就像一个国家的军阀混战久了,老百姓难免希望过上三五天没有枪炮声的日子一样。

孙诚已经交棒给儿子不少年头了,因此也不好硬着驳他面子,只好沉默沉默的意思就是说,你去,我没有不赞同;你不去,我也没有反对。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是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他也觉得自己不该再嗦了实际上每个父亲也都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子女的。

孙信等了老父亲好一阵子,都没个准信,一时气大,翻腕挥刀将大桌削去一个角。由于孙信用刀极快,少了一大个角的桌子居然并未倒下。孙诚不禁暗暗喝了一个彩。

是夜,孙信带人将在辖下的赌厅妓寨里寻衅滋事的和合堂的属下,抓了二十来个人,关押到尚威武馆里头。

这一下轮到和合堂的人着急上火了。和合堂的老大大鱼没吭气地听着李彪的禀报,不紧不慢地在和合堂的大厅里踱来踱去作为老大,作为老板总不会象下属那样没有定性,一个不幸拥有头脑发热的头领的组织,其败亡是指日可待的。

大鱼久御这帮属下,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象这样的哑巴亏吃得他够受的如果不去搭救这些人,将来自己这个老大还怎么当。

李彪白脸风雅,高挑俊俏,而大鱼络腮胡子,矮壮敦实。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经常就是这么微妙爱冲动爱打拼的上级往往会交班给老持成重的下属;而稳坐江山的传位人,总是青睐有闯劲的接班人。

“老大,我们再不出面,将来就被动了如今兄弟们闹腾地厉害,人心不好收拾呵。”“那你说该怎办难道要我们去赔礼道歉吗?”“不行跟他们干一战,定个胜负,谁输谁倒霉。”“那你是要去挑战了?”

李彪被大鱼突然将了一军,噎住了话头。尚威武馆扬名已久,在本县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应该没有人会想到轻易地向它发起挑战。

大鱼看来是不愿意惹这样的对手,但是箭在弦上,不发不行呵尚威武馆一下子捉住和合堂那么多人,使得和合堂的声势立即下降不少。用兵贵在一股子士气,和合堂的气势如果就这样被打下去,将来就不好在本乡本土立足了。“不过看来是不打不行啦。”

李彪也知道大鱼是左右为难,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老大,要不行这样...”大鱼听完他的耳语直摇头,“王知县那个人我不知道他呀?这一次,孙诚这老狐狸没有塞一大把钱给那个狗官,就凭他孙信敢动我们的人吗?...而我们现在落难,是虎落平原遭人欺呵我们坐吃山空,就算这几百个兄弟不闹,难道别人就不打我们的主意吗”

两个人无语了一阵。大鱼突然甩了外套,露出一身劲装来。“大哥,您不会是现在就去吧?”

大鱼并不回应,抄起枪械架上的一把长枪,呵地一声,抖了几个枪花。一杆枪在手,他变得更有自信和合堂从无到有,从有到独霸王家河,全靠的是这一杆枪。虽然已经许久没有操枪,但是大鱼的功力似乎并未减退,飕飕的枪风不时地卷起李彪的衣角。

大鱼练了一趟枪,收了气,一甩手将长枪稳稳当当的插进枪械架中。

李彪在一旁喝彩,然后奉承道,“就凭这一杆枪,孙信那小辈也得给我们几分面子吧?”虽然他知道大鱼并不爱吃奉承这一套,可是也得赞呀,难不成给大鱼浇一盆冷水?

“老四,你去给老孙诚下帖子,就说我大鱼要专程去拜会他。”“不是给孙信那小子下战书吧?”“少说废话,叫账房的写一张拜帖,就说我大鱼要拜会一下孙老爷子。”

天空湛蓝,明月高悬。

大鱼带着李彪与100多名和合堂的下属来到尚威武馆的大门前。

月明星稀,冷风习习,人人本来应该各自安分守在家中,大鱼为何选在此时拜会尚威武馆?和合堂的声威已经受到重创,若在光天化日字之下登门造访,未免自爆其丑且有踢馆之嫌;二来,在如此的夜晚造访,亦可使对方迫于某种压力而有所退让人在夜晚时分总是不会象白天那样嚣张跋扈,办事情也会顺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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