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开局_欲望铜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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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开局(2 / 2)

100多名和合堂属下就站在尚威武馆的大门外,列队展开。人多则势大势大不一定就可以取胜,但可以震慑对手;这一点就像某个小国虽然贫困窘迫,但是一旦拥有了核@武@器,照样也可以威慑远远比她强大而无核@武@器的敌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尚威武馆的人马也是一样的整齐精壮,并且士气高涨有理不一定要声高,但有理可以鼓舞士气。

孙信站在最前方,背上斜插着那柄威震一方的孙氏祖传的钢刀,猎猎的晚风吹起他的衣角,在左右两翼属下的拥簇下,英俊挺拔的他,显得更加英气逼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的重要战斗,只许胜不许败,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孙信身上强大的求胜欲望。欲望不一定能够使人取得成功,但是没有欲望的人,是一定不会成功的。

孙诚躺在躺椅上,被抬放在大门的正当中。没有人认为孙诚还可以起身一战,但同时没有人会怀疑,孙诚此时的压阵作用。这一点有点象庙里的菩@萨,没有人会认为菩萨会带着乌纱帽或金元宝,进入自己的家;但是有佛@教信@仰的人,总是那么虔诚地烧香拜佛。这一点也像天上的圣@父,没有人跟他握过手;但是信仰天@父的人,还是那样笃信天@父对自己心灵关爱的执着。

大鱼躬身做了一个长揖,“大鱼拜见孙馆长!给孙老太爷请安了!”无论情况如何艰难,作为头领,承担责任,身先士卒是最可宝贵的品质之一。同时,一个人身陷困境,仍不忘礼数,也是为人处世的好护身符。

孙信并未对揖,但显然减少了几分先前的敌意,“多谢堂主的大驾光临和指教!”对于他这样的世家子弟,能够做到如此,也算可以说得过去了。

“敝堂属下对贵武馆多有不敬之处,请孙馆主多多包涵!还请孙馆主放过他们,日后本堂也会知恩图报,贵武馆若有什么差遣敝堂必定全力效力。”大鱼虽说外表鲁莽,但行走江湖日久,行事言语终归与属下是大大的不同了。

而在孙信看来,大鱼之言虽说近似滴水不漏,但还是有很大的毛病一是,就凭大鱼带着这些人来,自己就得乖乖放人吗?二是,人已经放了,日后再找他们来驱使,那不是笑话吗?

“堂主严重了。但是光凭堂主三言两语,本馆就交出事主日后传扬出去,对本馆未免不太好听了。”孙信虽说气足,但是毕竟江湖经验略逊,此时被大鱼几句话套住,居然不知如何正确回应但他又不好回身请教老父,那样做的话不是令人笑话吗?

“那么依孙馆主的意思,该如何办理为好?”大鱼似乎瞧出孙信的底细,于是将球推到他那边,自己这边则可以以逸待劳了。

“凡事总得有个章法,在下虽不敢为难堂主,但也不得不为本馆的声誉着想...”孙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没有经验不要紧,懂得处事以缓起码可以减少失误...

就在这时,孙诚在躺椅里微微地点了点头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胶着在孙信和大鱼身上,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看到他对自己爱儿的赞许。

“本堂近日有所变故,生意也不是太好,弟兄们心中烦闷,所以对孙馆主会有所冒犯,还请孙馆主多多见谅!”大鱼横行王家河十数载,从未遇见今日之委屈,况且是向着一个年轻气盛的后辈屈膝求哀,内心渐渐起了杀气。

“堂主言重了。只是敝下有些伤亡,好歹也需要我这个当家的给个安抚体恤这个,只要堂主写下文书,或是有人来作保...在下对属下也好有个交代。”孙信虽说经历尚浅,但毕竟是名家之后,因此即便不是太中规中矩也算是有些章法。

大鱼想着自己横行十数载,居然到了这个境地,心中大愤,“江湖人行江湖事,今日之事,在下不愿多谈都怪在下无能,不知管教,若孙馆主可以赢过在下这杆枪,不用说赔偿礼数,就连在下项上之头,也可以由孙馆主任意处置;不过孙馆主若未能赢得在下,请悉数放回在下的弟兄就请孙馆主赐教吧。”大鱼抄过下属带来的那一杆长枪,挽了几个枪花,就当是见礼了。

孙信并未答话,拔出背上的钢刀,严阵以待。

大鱼要赢回十数年不堕的声名,而孙信也建自己真正的威名,因此,两个人无不全神贯注,全力以赴。枪,是横行王家河十数载的枪;刀,是尚威武馆威名不堕的宝刀究竟是枪赢了,还是刀胜了,确实是难以推测...

孙信白袍长袖,玉树临风,用的却是刀刀见骨的狠招,没有一丝手下留情之意;大鱼短打紧袖,体型粗壮,确是枪枪稳当,精确快捷,绝无投机取巧之处。两人过完三个回合,不禁为对方的功力而叹服。

孙信的刀法精灵隽秀,却苦于袖袍之碍手碍脚一个尚武者的武功跟他的外貌风采,完全是两码事。男人的好皮囊是不可以当饭吃的而稍稍有头脑的女人也是绝不会委身于光有外表的男人的。

大鱼虽说略居上风,却也不是十分顺手一个人当头领的时间久了,手头的本领难免会有些迟钝差失。而且,大鱼现在是上门叫阵,多少有点儿以力欺人的坏名声,因此拆招之中难免会有些心中不踏实。

逢此恶战,两人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于是喂招拆招渐渐缓了下来,局面也渐渐地黏住了。两人出招无不小心在意这一战,谁也输不起。

正当全场的人聚精会神地关注场上的对决之时,只听得李彪在后头喊道,“大哥,千万不可手软!我们不打赢可就没招了!”

大鱼激战之中听得此言,心中一凛,转守为攻,枪尖点点不离孙信全身大穴。

孙信甫受重压,脚步立即显得慌乱无章,只好转攻为守,背上也嘘出一身冷汗。平日里,孙信行走各地,凭他俊朗挺拔的外表,经常顾目自雄,顾盼生辉可惜今晚的场上一个女子也没有,均是些以武为生的粗笨汉字任是他貌赛潘安,亦不可能象陈关西那样有什么卖点了。

而大鱼这边也暗暗着急,自己横扫王家河十数载从未遇上敌手,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状的后辈缠住,却也是满头大汗加之大鱼以力战著称,这会儿就算不累也该饿着了。

心软手自软,大鱼觉得气力悄悄不济,只好定计以便破解孙信看似笨拙却滴水不漏的刀法。

大鱼急,孙信更急他自出道以来,倚赖父祖隐蔽,即便搞不定对手,也多是借力使力,请人帮忙,尚未有过象今日这般苦战若是今日战败,他日重起称雄可谓是难上加难呵。

年轻人的赌性毕竟要高孙信被迫要赌一把了他佯装做踏虚失足,踉跄倒地...大鱼毫不松懈,飞步赶上...

刀,那柄威震三世的宝刀,从孙信的手上飞出,斜插在大鱼的左肩上,只差一寸便要砍中大鱼的脖子而大鱼也是险中出招,长枪的枪尖正好顶在离孙信喉咙不到一寸的地方。

全场的人均摒住了呼吸。

大鱼以枪尖顶着孙信的喉咙,但是并未刺下过了半盏茶时间,大鱼才退回一步,收了枪,咬牙拔出肩上的钢刀,扔到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堂主请留步!”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的关节上,躺在躺椅上几乎一动也不能动的孙诚居然开了口,“信儿,你命人去后堂放人...和合堂的人只留下五个作为人质就可以了。”

大鱼听到孙诚的话语,复又转身,对孙诚躬身,“多谢孙老太爷成全!李彪,我们走!”

回到和合堂,大鱼在李彪的服侍下让先生疗伤,令其余的人各自散去。送走先生,李彪迫不及待地问,“堂主,虽然你肩上挨了一刀,可是你已经可以顺手除去孙信,为什么...”

“因为孙诚这老贼,天天装死...我只要一枪下去,自然可以结果孙信的性命,可我也要死在孙诚的飞刀之下算我看走眼了,便宜了这老鬼父子俩。”李彪无语,他知道,孙家以刀法盛名于世,可是真正令人害怕的却是孙家极少出手的飞刀只是李彪搞不清楚,为什么大鱼在突发的瞬间发现了孙诚暗藏在手的飞刀;而他更弄不清的事,是看似行将就木的孙诚居然在旁人无法察觉的瞬间,用引而不发的飞刀镇住了大鱼...

“爹你为什放他们走?”“得留人处且留人。”“为什么?”“我就算杀了大鱼,也不过是为李彪出手罢了。”“李彪?”“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对我们有好处即使我们拼掉和合堂,也不过是自损我们的力量,而令他人坐大而已。”

男人郁闷的时候,找漂亮的女人倾诉,是解闷的最佳选择之一。李彪是个男人,所以他也脱不出这样的道。不过李彪就是李彪,他不但是男人,而且是个特别的男人很多男人内心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李彪在本县有那么几个相好的,对于他这样混迹于江湖的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不过一个男人他相好的一个女人,跟另外一个他相好的女人,总是不大一样也许如果是一样的,那就用不着多找一个了。

现在李彪想来想去,应该找六姨太倾诉倾诉比较心仪。女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世界上没有两个女人是一模一样的。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比如六姨太。她不但漂亮风骚,而且有头脑。男人总是很容易醉心于既漂亮又有头脑的女人,虽然他们曾经也可能被这样的女人害得走投无路。

六姨太还有一个其它美女无法比拟的好处,那就是她现在很有钱。一个漂亮的女人,除了有头脑,还有钱那么她基本上是完美的女人了。李彪现在就很喜欢她,同时也很需要她。

大鱼受了重创,和合堂眼看就要倾塌李彪为自己找后路也不算什么不讲义气了。

世上实际上有很多巧合的事儿,虽然人们总是不大愿意相信。六姨太也很喜欢李彪。女人再坚强,也不过像是树上的藤。女人再厉害,也需要男人的保护。

总之,六姨太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喜欢李彪,甚至有些希望将自己的未来托付于他。同时,她也喜欢帅气高大的李彪虽然这样的人里头,有不少刚好就是靠吃软饭来维持生计的。不过钱对六姨太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她甚至有理由单纯地喜欢李彪的“人”。女人对帅哥的喜爱,丝毫不亚于男人对美女的钟情只不过是女人经常口是心非,或者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象色迷迷的男人那样,口无遮拦,谎话连篇...然后肚里正在消化一个,喉咙里刚刚吞下一个,嘴里叼着一个,筷子上夹着一个,眼睛里盯着一个,脑袋里还想着一个甚至无数个。

世间上最容易的男女之爱,就是郎有情来妾有意虽然在这样的“情情意意”里经常也包含着功利或者猜疑。

“宝贝,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李彪心满意足地看着六姨太,他甚至自己都不敢想象这么容易就叼到一块大肥肉。六姨太的身材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棒,她的风骚比他想要的还要迷人。

“...嗯嗯,我比你的那几个老相好怎样?”六姨太起身更衣,然后给李彪倒茶。不管一个女人多么骄横或者自以为是,一旦她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后,总会有一丝担心失去这个男人的不安以卖身为职业的妓女不在此列。

“我现在眼里只有你,她们哪里有办法跟你比。”一个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后,总是会显得放松一些但是只要他的头壳还没有坏掉,就要懂得安抚自己正在面对的女人。说来也奇怪,在爱和欲中间的女人,总是辨不清男人说这种话时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然后就相信他,或者她也不过是在表面上相信他。

“你们和合堂现在怎么样?”一旦女人献身于某个男人,总要为他操心。“大鱼现在就像个废人,要不是几个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撑着,他恐怕早都被人扔进河里喂鱼啦。”李彪说的是心理话一个男人只有他陷入困境时才愿意跟他的女人说心里话,特别无奈的心里话...更关键的是李彪此来原是想向六姨太借钱打发日子的...他几乎稀里糊涂就上了六姨太的的床,还有上了六姨太的人。

突然捡到宝的男人总是变得很傻,而且李彪捡到的还是六姨太这样有滋有味的宝。

李彪喝着六姨太斟的茶,觉得索然无味虽然他喝的是极品铁观音,一小撮就要好几辆银子,够寻常人家一家人一整年的饭钱。

“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女人厉害刁钻起来往往超出男人的想法比如一个太太逼问她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有升官发财。

“还能怎么打算?混日子吧。”李彪有些紧张,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瞧不上,是男人最大的悲哀之一就算他刚刚享受了这个女人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蜜意。

“我看你真是白混到这个年纪了,见识还不如一个女子。”六姨太的伶牙俐齿起初是李彪喜爱的特征之一,可是这会儿这个优点差点没让他羞愧而死。他打算不吭声,然后准备寻找机会离开,至于借钱的事儿看来千万不要开口免得丢人。

一对亲密的男女在一起时,经常会发生类似的情况,男人仿佛就像见到鬼那样害怕刚才这个女人还在自己的身体底下翻江倒海,柔情万种,呢呢喃喃,欲仙欲死;刚转眼就像要吞噬亲夫的母蝎子...因此说,男人也经常犯糊涂比方说,男人经常忘记古语讲的那样:女人对她的男人,是爱愈深恨愈切。

李彪整了整衣服,准备开溜,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象孙子一样被他的女人教训。

六姨太挡在李彪的跟前,她的背后就是唯一可以进出这个房间的门。

“真是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这样蠢。”六姨太露出李彪最早看见并记住她的那副风骚模样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再次摁在身下,朝死里虐待她男人在对女人产生痛恨时,通常都会想到这一招。

李彪的眼里几乎快要蹦出火花来。

但六姨太几乎是毫不在意,“大鱼现在不过是个废人,难道你都不知道取而代之,自己成就一番事业?你是一个蠢人,还是一个废人呵?为什么要一辈子跟着他,屈从他,为他卖命?”

李彪眼里的火花渐渐消失。

“你要懂得去掌控和合堂,这才是你的出路唯一的出路。你是来向我借钱耍的吧?是,我很有钱,可是我不会给你一两银子男人就得靠自己拼,靠自己闯。一个靠女人的男人,是不会有出息的。”

李彪的头渐渐地大起来,汗水从他的头发里细细地往下流。

六姨太虽然打扮整齐,风采艳丽,而李彪似乎突然忘记刚才还欣赏过她的肉体,他很想再看一看...

“其实和合堂并不值得一提,只要你找到飞鱼玉佩,不要说和合堂,就是王家茶楼这么大的家业,你也可以一口气买下十个。十个王家茶楼,知道吧等你有了十万两,你就可以买来一百个最年轻最漂亮的姑娘,十座最豪华最奢侈的宅子...”

李彪觉得自己头上一直往外冒汗,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汗水形成的小雾在自己的头顶飘荡他很想找大鱼决斗,一刀劈了他,然后牢牢地掌握和合堂为己所用,然后找到飞鱼玉佩,然后住在豪华的深宅大院里,锦衣玉食,身边搂着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每一个姑娘都像六姨太这么美,这么风骚...

是的,他下决心要这么干;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做一件事,就像每个男人在做出重大决定前的那样...

放声大笑的六姨太在李彪的怀里只逗留了一小会儿,就被抛到锦绡玉帐里就在几杯茶的前一阵子里,她和李彪就像啸狼饿虎一般,在里面格杀,在里面搏斗...

虽然大鱼新受重创,但是看起来并不是李彪可以轻而易举地予以消灭的对象。要是李彪没有估计错的话,用不了两三个月,大鱼就可以恢复如初这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彪有一丝丝的后悔,外带一丝丝的后怕。如果自己照六姨太所说的那样,对大鱼...

“李彪,现在外头怎么样?”大鱼看到李彪神色恍惚,全然不像平日的那样聪明伶俐,暗暗生奇;好在他也知道,和合堂经此一劫声威已经大不如前,象李彪这样还肯卖力奔走的属下已经不多了。

李彪总算醒过神来。虽然他也挺虚的,但是在和合堂效力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因此还未到失魂落魄的那个地步。“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就是堂下几百号兄弟...现在遭了坏世道,大家都想寻一条好的出路。”他边说边观察大鱼,看起来自己心中的鬼并没有给他逮到,这才悄悄地将心中的大石头放下。

大鱼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然后轻轻的转了一下左臂这差点没有把李彪的腿吓软掉,短短几天时间,他居然恢复这么多...看来那个臭@婊@子的话听不得,不要弄得吃不到羊肉羹惹得一身骚,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你现在去一趟火龙会...他们的会首方正安原来受过我的恩惠你去请他带他的人,到尚威武馆救出那五名兄弟...”大鱼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瞧着李彪的眼睛,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得力助手有些不对劲,可是又猜不出些什么来。

李彪这会儿反而稳过神来了,并不显得慌张他知道,如果一个上级对部下有了确实的怀疑,完全不可能表露出来的相反的,上级只会表现出更加宽容更加和蔼,然后暗地里使绊子置这个部下于死地。还有,他也清楚,自己虽然鞍前马后努力巴结大鱼,却终究比不过刘刚吃香很多下属总有这一种无端的猜疑,自己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象xxx那样受宠。

方正安并未露面,他当然也知道了和合堂如今的处境能够让李彪走进火龙会,已经是给大鱼面子了。他想大鱼虽然帮过自己的忙,可是自己也还得够多的了。不过他也知道,江湖风云变换莫测,凡事不要做绝了才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鱼从李彪颓丧的神情中猜出了一些,但他没想到方正安要的居然是一千两银子。狮子大开口,一般人都听说过;可是世界上开口开得最大的并不是不是狮子,而是人。

大鱼显得更加阴沉里,只要他踱步经过李彪的身旁,李彪都会感觉到一股习习的阴风。

“你先拿五百两的银票给方正安,告诉他,只要他将县衙大牢的刘刚一起救出,我大鱼自然会另外给他五百两银子。”

是夜,方正安带人潜入尚威武馆,结果了两个守卫的武馆弟子,将和合堂的五名属下救出...

大鱼命李彪置酒接风洗尘...

“爹,你干嘛白白让他们把人救走?”在尚威武馆一处不起眼的小屋里,孙信愤愤的责怪他的老父亲如果这时孙氏祖传的宝刀在他手上,也许这间小屋的大柱子会被他一刀挥断。深陷在摇椅里的孙诚闭着眼睛,静悄悄地躺在那里要不是他手上的两个铁胆还在沙沙滚动,孙信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我本来就想放他们出去,可是又不能放,那样岂不是自堕了我尚威武馆的声誉了哎,可惜了那两个弟子了...”

孙信看着躺在摇椅里的老父亲,想起一句话:“江湖走老胆子变小”。不过他也只是在自己的心窝里说说,他还没有把握挑衅老父亲的权威另外,有一点他也不知道,就是人在江湖厚脸皮跟面子是一样重要的...并且这两样要经常交互使用才能相得益彰。

还有,一个人活的岁数越大他所受的折辱,也可能不过是比他年轻时更多而已这就像戏文里常有的那样,忠君爱国的臣子早早就含冤受屈而死,而无恶不作老于世故的奸臣却时时活跃在政坛上。

方正安想都没有想到,五百两银子这么快就到手,并且大名鼎鼎的大鱼又多欠了自己一份人情。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怪,很多事情人们都是稀里糊涂的做了,完成了当然有时也失败了...

食髓知味。方正安想,自己到声名赫赫的尚威武馆救五个人,居然这么顺利,那么,到防备稀疏的县衙救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

可惜,方正安忘记了一句话,叫做:“上得山多终遇虎。”或者是忘记了另外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更糟糕的是这一次方正安不仅仅是湿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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