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铜钱34
“徐天,你太荒唐了---怎么带回来一个女人?”陈桦晚间喝了不少闷酒,大
清早被徐天吵醒,满肚子的不高兴。宿酒酣睡而被搅醒的人,有这样的不悦是毫
不稀奇的,所以徐天不大在意。
“你起来吧。我还要问你话。”徐天一边对卷曲俯卧在地的九妹说着,一边
将陈桦的衣裳扔给他。陈桦揉了揉眼睛,然后晃了晃脑袋,看着九妹。“她是谁
?”
“她就是那个九妹。”“是不是杀死徐广和碧草的那个婊@子?”徐天没吭声
,陈桦却完全清醒过来---在王家茶楼四周蹲了好几天,跟飞鱼玉佩有关联的鸟,
一只也没逮着;现在好了,总算有的事情可干了,“你爬起来,转过身去---我
要穿衣服啦。”
陈桦虽说出身草莽,奔走江湖,可是让一个婊@子无缘无故地看自己赤身裸体
穿衣裳,总是会感到别扭的。
九妹缓缓爬起来,然后转过身去。
“对了,徐天,你怎么抓到她的?---现在给她送到衙门,还是送到郭将军那
里去?”徐天摇摇头,“我得先问问她。”“要上刑拷打吗?”“不用。”
“你打算怎么办?”九妹没有回答徐天的话。自己的父亲,孩子,就连那个
十恶不赦的男人都死了,她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陈桦套好了衣裳,问,“嘿!你怎么不出声呵---再不开腔,我们给你送到县
衙去,让县太爷给你上刑了。对了,徐天,你问清楚没有,徐广和碧草是不是她
杀的?”“她现在连命都不要了---审问还有什么用?”
“总得弄个水落石出吧?这样的无头公案,将来怎么了结?”
九妹面对问话是一问三不知,看起来只是一心求死,这倒让徐天这两个人束
手无策了。这种感觉就好比猎狗碰上刺猬,这是无法下手。
“干脆送衙门得了---这号人没指望,让衙役给她上上刑,她就清醒老实了。
”“她是武夷派的弟子...只要我们不看紧她,转头她就自杀了---那样做还有什
么益处?”“找死还不容易呵...这倒是个怪女人。放她走吧---真头疼。不然宰
了她算啦。”
“你还是离开这里,我们身边也并不安全。”徐天说实在的,也挺可怜她的
遭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
“让我死了算。”九妹猛地站起来,紧张地直喘气。有的女人很擅长一哭二
闹三上吊的把戏,虽然看起来很愚昧可笑---可是男人们大多数的时候,对这样的
愚昧可笑的法子却是不知所措。胜利的法宝往往并不华丽,关键在于它实用。
比方说男欢女爱,林林种种,也许已经过了几千上万年;可是人们一直都在
不停地重复---毫无新鲜感---难道这样的简单重复就很可笑吗?
陈桦打量着自己手上的刀,说,“女人多变,信者太傻---她原来是娼妓,我
们还是不要相信她好!”“娼妓也是人...”但是徐天没有将后半句讲出来,这后
半句就是“有些娼妓比有些所谓的良家女子更可信。”
“你再将徐广和碧草的事儿说一遍。”“...”“刘路是怎么交代你的?”“
徐家村,飞鱼玉佩。”“还有呢?”“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玉佩,上面有飞鱼
吧?他也是受了外人的控制而无法自拔。”“外人?”“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我见过。”“是不是以一枚铜钱作为见面信物?”“九妹没有搭话,但忽然露出
畏惧的眼神。
“等等,你说说,你凭什么杀了碧草?”“她给了我一杯酒,酒中下了毒。
”“这是你一面之词,我们能相信你吗?”“碧草死的时候,你去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