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奇怪我竟然比前一天早起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虽说在五月晴朗的的天气下,五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可是我并没有与太阳同起的习惯,常常绵延在床上等着大人叫醒时还直抻懒腰。而今天我在没有闹钟响过之后,便爬了起来坐坐在了书桌前,拿起数学课本认真地学习起来。边想着计算着昨天老师曾经为我们温习过的一节内容。可是,对于那里用罗列出的数字构架出的东西竟然异乎寻常地让我感到陌生,思考半天仍然茫然无知。这都怪我上课的思绪跑到了窗外,其实那里什么景物也没有,也就有一二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在行走中。可是我却觉得他们穿着衣服的颜色是不是应该更黄些,这样就可以与凡高那饱彩重墨蜡笔似的画风完全相称。
其实我对绘画一点也感兴趣,自是从自己粗浅的认识来表现自己对此的一无所知。我之所以喜欢与想起凡高,是因为他非常天真,虔诚地热爱创作,不断徒劳地创作着并不为当时人们所认可的大作,还病态地割下自己那个猫一样耸立的耳朵,送给了从来没有对他有丝毫真情挚爱的女人。,我在一篇有关手绢的随笔里曾提到它血淋淋的样子包在里面。
这些都已经是后来的事。如今我真得醒悟过来,想象毫无意义的事情对自己的学习真是于事无补,贻害无穷。
我真不应该在上课时胡思乱想,使大好的时光无语东流,并终于使被老师解释得相当仔细的内容变得模糊不情。面对算不懂明白的东西,我变得有些不耐烦。晚了,连拿钢笔的手指都不灵活,里面的东西难得已是无从下手。也许哥德巴赫猜想也就不过如此。我本想再出其它几课的课本想再看看,不禁感到纵然如此也不过为了消磨宝贵的时光。索性我拿起了历史书,虽然对历史我不算喜爱,可是必竟里面的一横一竖的文字我还是能够读出一二,现在除语文之外,就是它还给带给我汉字优美的笔划的感受,可以体会到无聊所带来视觉无力的依靠,以致于困倦的感觉又再度袭来,发沉的目光开始变得迟钝。我站身来又坐立不安,历经几次都难以驱赶阵阵睡意,我索性再次躺在床上,脑袋里象时常重播的电视剧或者有线台的电影一样,不断出现上唇长着淡淡茸毛金圣美的形象,她可真是好人,知道提醒我注意学习不足的地方,可是我却丝毫也没有沉觉察她的良苦用心,终于造成自己身处险境的后果。我的内心不禁充满了十分的懊恼,连连暗自的咒骂着自己,为什么把那些本应该学习的时光白白地扔掉。如果当初只要看一眼这本小小字典我可能不会悲惨到这个地步。
我更加迁怒于自己。蒙头想继续睡去。然而更无到困意全无,最后只好目瞪口呆向着天花板呆呆地望着。我往左边看了看,现在已经有几个身体强壮的退休老人格外悠闲舒适地走出了家门,在他们满是斑斑点点的手里都拿着袖珍的半导体收音机,,由于耳朵正在失灵,他们个个都声音瓦数放得很大,此时,里面刚好播放掌握治疗脑血栓绝秘配方的厂家无私地奉献着它们可贵的爱心。
这使我更加意识到,我在初中这几年的时光达到与无所事事的老人相差无几的程度,不知消耗了多少宝贵的光阴。这会儿我不想躺下去了。而这与我刚刚卧床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我想学习,我感觉到,自己前方的路和那些四处游逛的老人一样已经越走越短了,没有价值、没有意义、不为人知。我又百无聊赖地拿起了英语书,并且打开的复读机,放进磁带,放大最大的音量,张开大嘴开始激情地一起朗读起来。
我知道,我如果不这样就一定会已跌入无可救药的地步,直到生命在碌碌无为过程中消失。当我向着学校方向奔去时,我竟然发现自己粒米未进,也没有和父母打一声招呼。而我路经温泉诊所那一刻,她正爬在桌子是细嚼慢咽地喝着稀粥,她没看到我,但是可能会感到一个可以与精神病一样不相上下的丧失理智人高声朗读着英语的单词,从门前匆匆风行而过。声音之大足以让体力旺盛的上等种马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