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是我上学最早的一天,过去我曾去学校很早那是为了与温泉相伴同行多走一段时间,虽然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一聊的事情,然而内心的空虚却总是催促我早点走出家门,那会妈妈还要跟着说一句,同学都是上学那么早吗?
我回答还是那句,我是最后到校的人。妈妈随后便不再说什么了。今天去的真早,我穿上那件短得快成为儿童衫似的校服,我还特别向下拉了几下,为了让它更长一些。过去我重来没有关注过它的长短问题,可是我觉得现在竟然非这样不可,但是校服已经小得马上就不能穿了,有的同学可以从上一年不在上中学的朋友那里得到合适的衣服进行补充,我却没有因为我性格内向,不喜欢高谈阔论,朋友不多,所以也得到这些东西。我也不想让妈妈再为我购置一套大点的,如果我能够考上高中学校,我将得到新颜色的校服,如果我什么也考不上,我可能就可以得到解放,从此不在与校服为伴。
我来到学校,原本是想趁同学多的时候准备说点心里话,推开教室的房门,已经有一男同学坐在书桌后,在我们班里他一直是第一个前来,也许没有事情,他反而成为为我们大家服务的开门人。他满怀愉快地心情一只手里绿茶的饮料,用完全不渴而又闲着没事那样喝上一口,我很少拿饮料当水喝,不是我不想,而是妈妈很少给我零钱让我购买,我只能天天地喝着学校里水解渴,一般来说,我喝不到两瓶。
我们没有打招呼,我和许多人都是这样,不是懒得说上几句,而是不想说话。特别对那些学习格外好的同学,我总要采取敬而远之态度,很少与他们搭讪,我觉得那样做会给人好象有讨好的意味,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拥有了这样的人生见解。
现在我随着测验考试的日益下降,座位也开始不断向外面挪移了,现在隔一排位置我就要靠在墙上,那是离学习最不好者仅一路的地方,即将淘汰者的光荣之地。正是在那个无人注意的地方,有几个个子并不算高的同学,把头爬上书桌上开始神游天外。有一天,有一个人还高声地大喊大叫着,我过去了,我过去了声音。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他的口水还是淌了一桌子,连课本沾得到处都是,我虽然不会象他那样瞎跑乱逛,在老师的眼里我们水平也差不多,我们都是走到靠墙的地方。
在路经由两排桌子组成教室的窄狭的过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来,其实我来这么早只是为实现昨天形成的一个想法,看到前排第二个空着位置,我忽然感到这种发自内心的心愿已经很难完成,因为那个地方刚刚换上了另一个同学。我忘了,真得一点没有想起来,我那个同桌,不仅由于学习出色被老师调到前面就座,而且还因为在学校的月考中位在前五十名之列,成为另一个新组建的叫做彩虹班的学生,这是专门为可能考入重点学校而开办的特殊班级,个个都是学习中的精英,各班的佼佼者。我只有跑到那个位于三楼靠着东墙的教室,似乎它只有孤零零排除过去同班同学的干扰,才能取得更大的进步的似的。在它的旁边是校长办公室,她每天看到自己最得意学生的进步,以致计算到与同类学校水平相差只有一两个学生的程度。
我拉开书包,拿出了英语书,现在只有它是离我最近的教学课本,我不能放弃这个惟一还可以阅读下去的我并不喜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