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文若大叫道
“留点给我!”
笑乐天和朱罕再次翻白眼,没见过这么好杀的女人,虽然女杀手和刺客也是有的,但是很少有喜欢杀人的,虽然她们出手狠毒,但是那也是为任务,文若虽然喜欢钱,可她这些次杀人却没有一次是为了钱的,看她那兴奋的眼神,他们越发觉得她像疯人馆的那些疯子,甚至比他们还严重。
文若的匕首没入对手的胸膛,看着对方不甘的眼神,她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的招式,不但参杂有日本忍术,西方的格斗和刺杀技,还隐隐有野战狙击手的影子。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刺客,文若没有再把他裤子脱下来的打算,因为那效果似乎并不理想。文若思量一番后有了主意,她撕掉刺客背部的衣服,用刀在上面刻上thetreeisnextapig,然后将刺客丢在了原地。
“文若!你还是人吗?”
笑乐天忍无可忍的讥讽文若,文若笑答
“不是!从很久以前我就不是了。”
笑乐天怒视文若
“杀就杀,你为什么要侮辱他们?”
文若走了几步回头道
“死人没有尊严,何来侮辱?”
朱罕挡在了文若面前,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问
“那你又为什么要杀他们?”
“为什么?”
文若讶然抬头,问
“需要理由吗?”
“有人为金钱而杀人,有人为仇恨,有人只为快乐,难道你是后一种吗?”
笑乐天注视着文若,她该给他们一个解释,他们不想和自己不知底细的人合作,文若撇撇嘴懒洋洋的说
“一半是啦!”
她歪头看了看两人,说
“我记得你们和他们是敌人吧!我不动手你们也会杀他们吧!”
笑乐天眼中蹦出寒光,杀归杀,但杀手也有原则,侮辱对手和猎物的行为都是可耻的,他和朱罕都鄙视这种行为,文若看看两人阴沉的脸若有所思,突然她笑起来,说
“我明白了!好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再折磨这些小兵,那帐我会找真正的债主讨的。”
两人心里的不满这才消了大半,他们也不想和文若多说,准备走人,文若却看着一棵树发呆,笑乐天皱眉,她又想干什么?文若头也不回问
“如果我将这尸体挂在树顶,效果会不会更好”
笑乐天对文若吹胡子瞪眼,搞什么!不是说不侮辱人了吗?文若不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说
“我说,死人是没有尊严的吧!我不算背信吧!”
笑乐天气结,这是强词夺理!若说折磨活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好,那么,折磨死人又是什么意思?文若没有得到两人的回答,但答案文若却知道,那是否定的,不!但这似乎不是文若侮辱死人的理由。
“我并不是那种完全无视死者尊严的人,只是我希望在我有限的时间里,可以尽可能多的弄清一些事,两位意下如何?”
本来文若想‘现在很多事情都差不多了,寒文若也能独当一面,又有哥哥们帮忙,我也有时间做些闲事。’可没想到现在,最黑暗的两个人也看不惯她的作为,她郁结,回过头向两人扔起眼刀‘你们好歹也让我死之前弄清一些东西吧!’但显然两人是无法明白她的心情的,撇开脸无视她,文若郁闷的推开朱、笑二人独自向前走,对着明月,她张开嘴,不顾及他人感受放开嗓子唱歌,以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在那月高风轻的夜晚,红灯街回荡着文若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她那小小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那样的单薄,那找不找调的曲子虽然可笑,却也让人忍不住叹息。
冷俊到达相府时,火已经扑灭了,事情闹的不大,却也不小,国相定不会罢休,而作为主人的刘启天这时也应该赶回来了,可令人不解的是刘启天并没有回来,冷俊吩咐众人后,自己回红灯街,花常开的主楼越来越近,冷俊的步子也越来越沉,进妓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他硬着头皮走进了花常开。
官兵已经将这里的客人趋散,刘启天正寒着脸坐在大厅上,姑娘们则被官兵们以武器相对,男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并没有发生冲突,红泪则靠着他坐着,脸色显得苍白,似是受惊吓所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那么的美,连冷俊也心生怜惜,但那只是怜惜。
“冷捕头!不知你是否抓到红绯了?”
刘启天带着嘲讽之意问,冷俊坦然回答
“没有!”
刘启天一拍桌子,指着冷俊骂道
“没抓到人你还敢回来!废物!你也配叫第一金捕!你还是死了干脆!”
冷俊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变化,他淡淡的说
“第一金捕是圣上所赐,冷某虽觉受之有愧,却也没有侮辱捕头二字,至于红绯,冷某自认为能力有限,若相府公子已有人选,冷某也不敢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