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我被姐姐摇醒,起床洗脸刷牙换衣服。
穿着乔妈妈为我们三人实习特别缝制的“可爱护士装”,吃完了早餐,就站在家门口等着月月家的司机接了君君以后来接我。
我低下头,别扭地扯扯裙摆,问站在一旁陪我等车的姐姐:“姐姐,这样穿起来很怪。哪个护士不是穿了这粉色长褂又穿长裤的啊?不行,我要进去穿条裤子!”再说了,这小腿露在外面着实别扭。
姐姐一把拽住转身要跑的我,把我扳正回到原来的姿势后说:“谁说别扭的?你才别扭呢!你告诉我,哪个女孩子像你一样觉得穿裙子是件麻烦的事,嗯?”
哼,那可不一定哦!我在心里得意地想。才想说把那人的名字搬出来,被姐姐抢了个先:“还有君君是吧?唉,我说,你们两个真是让人头大的异类呢!”
“哼,没办法啊,你的宝贝妹妹就是异类来的,认了吧你!”切,我们一间房子出来的,你逃脱得了干系?
姐姐一脸无奈地好笑说:“是是是,一间房子出来的,走不掉走不掉,呵呵。”姐姐这家伙又用读心术,哼!
“绯绯,你有初恋吗?”姐姐突然一问。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朵云慢慢移动着,笑着回答姐姐说:“还没有呢!”正在好奇姐姐为什么这样问,只见姐姐满脸懊恼地拍拍额头自言自语:“啊,都说了你是异类了,怎么可能像正常女孩子一样初过恋嘛?”
我说姐姐啊,您就继续打击这唯一滴妹妹吧!
“不过,”姐姐接着说,背着阳光笑起来,让迎着阳光转脸的我微眯上眼。“你的真命天子,就要登场了。”
啊?就要出现了?那么快啊?我都还没准备好咧……我脑袋整个空白起来。
此时,“哒哒哒……”喇叭的声音,姐姐推推傻掉的我,道:“米米,该走咯,月月在叫你呢。”
我摇摇脑袋,对姐姐说:“姐姐再见。”转身向小车跑去。
刚要拉开车门,姐姐叫住我:“米米,妈妈的学生桑青在那里当主治医生呐,有事儿找她好了。还有,记得好好照顾你的论文对象哦!”
我朝姐姐摇摇手说:“我知道了,姐姐回去休息吧!”
钻进车里便看见靠着车窗的君君一脸臭臭的,我非常有默契地看看她的穿着,没形象地大笑起来,说:“啊呀呀呀,我们君君今天真可爱吖!”她哼一声没理我。
月月一脸抱怨地对我说:“还说呢,都不知道她是哪里跑出来的怪胎!谁穿短裙还套上长裤的?”这前句还好,听后句的时候我就觉得:姐姐阻止我阻止得好啊!我问月月:“那长裤咧?”
月月指指前座司机旁边位置上那被“蹂躏”得不成型的“抹布”说:“让我给扒了。”
闻言,我就一个劲儿地感恩:姐姐啊,以后我一定一定听你的,你叫我怎样穿我就怎样穿,决不二话!
我凑过去看君君臭臭的脸,问:“君君啊,月月的蛮力大过你吧?”
她厌恶地扯扯裙摆,一脸鄙视我说:“皇甫予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叫什么?”
我挑挑眉等着自问自答,她接自己的话,说:“叫‘幸灾乐祸’知道不?”
再一次,我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君君涨红了脸伸手过来挠我痒痒,我躲到月月旁边,三人顿时闹成一团。
到了疗养院全体集合听训,“肺气肿”一阵嗦过后就闪得不知去向,君君四顾望望说:“嘿,他真是来看亲戚的呢!”
分开以后,我被护士带到我实习论文对象的房间。
我好奇地打探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我完全不能把眼前的他和病历资料上的那些字联系起来。
他现在正处于昏迷当中。刚才值班护士告诉我,他前晚把自己埋进医院喷水池底,凌晨一点的时候才被巡夜的医务人员发现,当时已无生命迹象,经过全力抢救他的脉博和心跳才恢复过来。
这个男人至少有186吧?眉毛粗粗的,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浓黑细长,鼻子高挺,这睡着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智商只有6岁的傻小子嘛!
这心理、生理上有隐疾的人都长得这样好看这样高,还有没有天理啦?我心里忿忿地想。
诶诶诶,这怎么放起电影来了嗫?我赶忙从他脸上移开眼睛,心里挣扎着自己要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