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心口一烫,仿佛有把利刃在他心头剜了一个洞,一股热流瞬间卷遍了他全身血脉,这是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冲动和狂暴。
合拳,并指,带着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最后的疯狂,“终级―无限地突刺”。
就在的脚下,突兀地刺出一根二人高的石笋。
那锋利的笋尖,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慑人的寒光,一旦被刺中必定会被穿成血糖葫芦。
随着石笋急速地刺出,整个身体也弹了起来,升了半空,反应不可谓不快。
“砰砰砰砰……”随着一连窜的石头破裂声,一根又一根的石笋升了起来。当开始下坠时,它发现下方已经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石笋林,几乎没有落脚的位置了。
感受到了威胁,它尖啸着,双臂抱头,曲腿贴腹,把整个躯体变成一个大球,然后砸了下来。
“磅。”随着这声巨响,大地颤动,碎石崩飞。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摇摇晃晃地从坑底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鲜血。
它受伤了,虽然它足够强横,也足够皮厚肉糙,面对那无可避免的锋利笋尖,它已经尽可能的缩小身躯,将大部分要害部位隐藏起来,但是那些密集的石笋仍然给它不轻的伤害。
发出一声又一声咆哮,似乎在为猎物弄出来的这个意外而愤怒,又似乎在警告金贵“小样的,你看吧,你的小技俩对我没有用,你不是我的对手,给我老实点吧。”
咆哮过后,抽动着鼻子,到处嗅着,然后挥动爪子,将满身伤口,奄奄一息的金贵从石头里挖了出来。
发动突刺术的时候,金贵自己被半埋在土里,随着地质的变动,金贵在那些石头缝里被反复捻压,已经去了半边命了,虽然他的意识尚留在躯壳里,但离死已经不远了。
他发出几声无力的咳嗽,一股一股鲜血像泉水一样从嘴巴里向外涌,当石头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夹过来时,他肋骨尽断,内腑全部破裂,他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他咧咧嘴角,呵呵地笑着,似乎看穿了什么,在这回光返照的一刻,他不再嫉妒大哥的光彩,不再愤恨姑姑的偏心,他的眼角缓缓淌下一串眼泪,也许有对亲人的留念,有对人生的忏悔,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如刀子一样的五指向他的面门抓来,在他眼前停住了,它的掌心有着一团蓝光,金贵的眼睛与它掌心之间的空气发生着诡异的扭动。
随着掌心的蓝光,金贵听到一阵“吱吱吱”凄厉的尖叫,像是什么小动物在挣扎。
然后他看到一个猴头怪物,它从金贵的脑袋里不甘地被扯了出来,吱吱地尖叫挣扎,更将头转过来,妖异的黑色眼神看着金贵,似乎在乞求金贵救它。它身体笼着一层黑雾,散发出邪恶的妖气。
在将这个猴形妖怪扯离金贵的头部后,一把将它握在手心里,磔磔地笑着,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那张血盆大口咀嚼得咯咯作响,一脸满足的表情。
然后,它看着金贵,摇了摇头,似乎对它而言金贵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它挥起右臂,扇了下去,像砸西瓜一样把那颗大好头颅拍了个稀巴烂。
眼前一黑,世界安静了。
“那是什么妖怪?”这是金贵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缕意识。
这里没有重量,没有时间,绝对安静的空间。
金贵就在这片黑暗的空间里飘荡着。
他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近在咫尺。
“每每在危险来临时你习惯等待机会,你每次都想营造绝对的优势去收获战果,能做到这点固然更好,但是往往变化会比计划更快,而且你未必能做到控制一切,所以在这些情况下,勇气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等待反而会让你丧失机会,把你陷入绝境。”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说话?”
金贵感觉到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努力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当他移动了片刻便感觉到声音是从另一个方面传来的,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我送你三样宝物,它们分别叫做‘勇气’、‘独立’、‘坚持’,只要有了这三样宝物,你就不会被那些的魃魅魍魉附体。”
“什么魃魅魍魉?那是什么?”金贵想问,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那个声音却没有再出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线也有了,声音也有了。
忽然间头上出现一个光芒夺目的洞,发出强大的吸力。金贵就在天旋地转中被吸了进去。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在一阵惊喜的喊声中,金贵睁开了眼睛。
“我还没有死吗?”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金贵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丫环们围着床,惊喜交加地看着自己。
然后一个女人扑到他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着泪花,正是自己的妻子馨儿,她哽咽道:“爷你终于醒了,这些天可吓坏我了。”
金贵紧紧握住馨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那些狰狞凶猛的野兽,阴险可怖的鬼魅,还有那只狡猾的,它那双青色的双眸仿佛仍然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
金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危险,快逃。”
“啊,少爷又发作了。”
“快按住他,爷,你醒醒,你醒醒。”
金贵嗖地紧紧抱住怀里销魂性感的娇躯,那兰花般的幽香和那比锦缎更光滑的雪嫩肌肤提醒着他,这是在他的屋里,怀里是他的女人,他竭力使他巨烈跳动的心脏镇定下来。
“这里不是那里,这里不是那里。”他喃喃低语着,将脑袋埋进馨儿修长粉嫩的玉颈后,嗅着吣人心脾的女人发香,急促的心跳慢慢缓和。
田馨抚着男人宽厚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不要害怕,馨儿在这里,馨儿在爷身边,馨儿永远陪着爷。”她将自己惹火性感的娇躯紧紧的贴着男人,抚慰着男人处在惊惧恐慌中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