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客栈,下了马车,就看到怀明弘正在客栈门口来回踱步子呢。见了她,他赶紧迎过来:“怎么样?”
“丁夫人搞定了,但愿丁子乾能听老婆的话。”乐以珍便往客栈里走边说话。
“辛苦你了,你果然厉害,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怀明弘由衷地夸她一句。“危机激发潜能,我相信换任何一个人,在面临家族兴亡的紧要关头,也会变得果敢坚决吧……这几日大家辛苦了,剩下的事就是等浩王爷和丁夫人的消息了,让岳掌柜和怀文他们几个好好休息两日吧,天天这样绷着,也不见得就能解决问题。”乐以珍边说这话,已经上了楼梯。
“你说的也是……你难得来一次京里,京城有那么多好玩的去处,不如我们明天出去转转?”怀明弘高兴地发出邀请。
“我哪儿也不去,只想蒙着被子睡大觉,你跟岳掌柜他们出去吧。”说话的功夫,乐以珍已经到了客房门前。她没有看怀明弘,一闪身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怀明弘被关在了门外,紧咬着嘴唇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隔壁自己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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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情感理智
乐以珍认真是将自己关在客房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屋子。她在等朱琏广和丁夫人的消息,她用看书和写字来打发等待过程中的焦虑和不安。
随从们得了一天的空闲,都出去转街了。乐以珍见玉荷也跃跃欲动,就把她也打发出去了。客栈里有小儿伺候茶水,她将门一关,睡足了觉就翻翻书,也难得轻闲了一天。
虽然她看起来悠闲安静,其实她的内心却在翻江倒海。她嘶直在后悔那天晚上伞行里,她纵容自己的行为。情感这种东西有时候就像是洪水猛兽,关紧了闸门不放出来,那就一直太平无事。可是一旦放开了闸门,想要再收回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从怀明弘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就证明了她的这一点担忧。他对她的情意几乎就明着写在脸上了,贴身伺候的玉荷怕是已经有所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跟随来的人都会看出来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人言可畏,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自己背上不伦的罪名,那会给梦和实儿的成长带来无法估量的压力和阴影。
她告诫自己,一定要绷紧心里的那根弦,不可以再松弛下去。京城的事情办妥,立即起程回安平,只要有她的孩子在身边,她就能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是另外一回事。当她在客房里无意识地乱翻着书,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吱扭”一声打开,又“吱扭”一声关上,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那扇门夹住了一般,又皱又痛。
等到第三天,先是丁夫人那边有了回信。丁夫人果然是做得了男人的主,为了她的翠鹭鸟儿,这位夫人给她的丈夫出了一个主意,趁皇上不在京里这段时间,迅速查抄一批已经掌握的屯有私盐的商户,法不责众,等皇上巡狩回京,面对这一大批的私盐商人,汇通银庄就不会那么显眼了。
乐以珍备了厚礼,亲自上门谢过丁夫人,并在丁夫人的引荐下,见到了盐政丁子乾。有句俗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那笑脸人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丁子乾对汇通银庄再有怨气,自己的夫人已经收了人家的礼,乐以珍又真诚地向他赔礼道歉,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个大的隐患解决掉,剩下的事就只有等着朱琏广上请恩赦的结果了。如果皇上不肯开恩,那么久只有指望佟掌柜翻供,刑部重审了。
总之事情已经在向好的方向运作,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乐以珍一个人绷得紧紧的,不妨别人,单防怀明弘。
怀明弘为此整日郁闷,岳掌柜和跟来的伙计拉他去喝醉,他便喝得酩酊大醉。深更半夜回到客栈,所有人都睡下,他一个人闹酒闹得坐卧不宁,便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去敲隔壁乐以珍的客房门。
屋里主仆早就躺下了。
玉荷心中无事,睡得很快。乐以珍侧面冲里躺着,竖着耳外面的动静。怀明弘和岳掌柜一帮人脚下绊蒜爬上楼梯的声音,客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她自己这间客房的门响起的时候,虽然她早有准备,还是抑制不住地孑身一颤。身边的玉荷被惊醒,含糊地问一句:“谁呀?”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紧似一阵地敲门声。乐以珍的心“嘭嘭”跳着,手心在被子里捏出了汗,心里暗骂怀明弘冲动,行事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像话。
敲门声越来越大,玉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点灯,披上身服,请示乐以珍一句:“二太太,你看……”
乐以珍一咬牙:“放他进来!再不开门,整间客栈的人都不用睡觉了!”
“是!”玉荷赶紧走到门边,她刚刚拉开门拴,门便从外面“嚯啷”一声被推开了。怀明弘惺忪双眼冲进来,直接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