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边翻边说:“这是各种治疗路上突发疾病的药膏,这个是跌打损伤,这个是治痢疾,这个是治伤刀或者箭伤的,不要以为这个不起眼,不管是刀伤还是箭伤,只消浅浅地涂上一层,不到三日,即可全愈,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这些都是我家祖传的良药。”
沈胤翔有些疑惑,他送这些给自己,是何道理。
谢洛明见他不解,便继续说道:“贤弟此次出门,护着赵国太子与安宁长公主,肩上责任重大。而路途遥远,会经过很多地方,怕是会水土不服,愚兄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帮你,现下,只找到这些与你,你只管带上这些药膏,想来,到时总是有用的。”
沈胤翔一听,更是不解,只是从蔷薇那里听说谢家有私房菜,却从来没有听说谢家会医药方面的特长或者有什么祖传的良药,现在谢洛明突然拿出这些东西来,让他很是奇怪,但是他现在急于见到亦月,便想把他早点打发走,便对旁边的王晋说:“放进明日将带的随身行囊中。”便对谢洛明说:“谢兄的好意,我领了。”
谢洛明见他收下,便也放心了,天色已晚,也就告辞了。
待谢洛明一走,王晋便问:“真要带上么?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这些?”
沈胤翔乍听王晋如此一说,便说:“不会吧,他与我一向要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太多心了。”说完,便出了前厅,往南边走去。
走到碧玉院外,只见碧玉院内一片漆黑,这么晚了,为何没有掌灯?这里,只见梅雪带着晓多也往呈福馆走去。在碧玉院外见到沈胤翔,便轻轻一福:“王爷金安!”
沈胤翔此时急于见亦月,便轻声敷衍道:“起来罢!”便往碧玉院处望去。
不料梅雪却说道:“王爷是在等王妃么?”见沈胤翔着急的神情,便轻轻笑了起来:“王妃现在在慈宁宫中,恐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沈胤翔听亦月进宫了,才想到明日亦霜出降,太后定会召她进宫与亦霜一叙的。
梅雪又说道:“既然都已经来了,就请王爷到妾的呈福馆中坐坐吧!”
沈胤翔一听,便也没说什么,与梅雪一道,到呈福馆中。
呈福馆中的晓盈已经将灯掌好,并做好美味的小菜,梅雪与沈胤翔一起,在呈福馆中用起晚饭来了。
沈胤翔忍不住,还是问了问:“你怎么知道王妃不会回来?”
梅雪让晓盈暖了一壶酒,并为沈胤翔倒上,递在他面前:“王爷不知道么?王爷现在着急的神情,是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像,就像是一个正在等着心上人的少年郎!”说完,又轻头掩面轻笑了起来。
沈胤翔听梅雪说出自己的心声,便有些窘,在她面前,自己一向是很舒心的,因是一起长大的原因,她对自己很是了解。现下只得接过酒杯,也不说话,一小杯酒,便一饮而尽,面前虽然对着的是梅雪,但脑子里与心里全想的是亦月。
梅雪见状,更笑了,打趣道:“王爷让妾真是好等,妾在母妃宫中一直等王爷来接,可是王爷一直没有来,一问,便知王爷回了王府,妾只好带着晓多自己回来了!”
沈胤翔满脸歉意:“对不起,是本王把这事给忘了!”
梅雪见了,并没有生气,只是说出沈胤翔心里想知道的事情:“妾在出宫的时候,刚巧遇到王妃进宫,听说是太后召去了,说是安宁长公主要出降了,便让王妃去慈宁宫,一起陪陪安宁长公主,怕是今日回不来了。”
说完,又给沈胤翔满上一小杯,并举杯衷心说道:“妾这杯,祝王爷一路顺风,早日归来,与王妃琴瑟合谐!”
见梅雪如此一说,沈胤翔便有不解,梅雪并没有等沈胤翔说话,只是自己一干而尽,并说:“妾不才,但自幼与王爷一起,虽不能说完全了解王爷,但王爷的心思,妾也是知晓的,王爷对王妃的心思,虽然王爷并没有表露什么,可是从王爷的眼睛中,妾也是知道的。”
梅雪的话中,并没有丝毫妒忌,只是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这样,让沈胤翔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梅雪又说:“王妃容貌没被毁之前,妾曾有幸见过一面,确实惊为天人,可是王妃嫁与王爷,却被毁了面容,如此,王爷依然心里想着她,想来,王爷并不是薄情的人,梅雪真是有幸,能与王妃一起侍候王爷!”说完,又自饮了一杯。
不料这一杯下去,却有些微醉了,又不小心,将杯子没放稳,掉在了地上。“啪”的一下,碎了。这杯子一碎,没有惊醒梅雪,却把沈胤翔惊醒了,想来,今日,怕是见不到亦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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