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音刚落,他的唇就落了下来。唇上用力凶猛,温度炙热,舌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滑进她的口中,翻搅吸吮,无所不用其极。
衣服很快被他褪下来,他火热的手掌划过每一寸肌肤,在胸口流连。听到他满意的叹息,对她的胸赞叹了一句。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於是侧过头。他却又将她扳回来:「害羞?」
「……」
他嘴角勾了勾,低头吻上她的胸。
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过来,明明应该是愉悦的感觉,可并不觉得愉悦,心里麻木得像变成了一截枯木。而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身体因为用力而紧绷,甚至微微发着抖。
所有的衣服都被褪下,他吸了一口气将手移到入口,然後一惊:「你是?」
她抓紧了床单,按压住合拢双腿的冲动:「嗯。」
「可你不是……」他一脸的疑惑,却突然转变为狂喜,直起身看着她,「你早点说,我会更耐心一点。」
他说到做到,前戏变得更加漫长,漫长到他浑身出了一层薄汗,然後实在忍不住了,才问她:「可以了吗?」
她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疼得撕心裂肺。真正从身体里面释放出的疼痛,彷佛有什麽东西要穿透身体似的。而他张开双臂抱着她,胸膛的热气传到她的身上,是这样温暖又强硬的力量。
他一点一点推进,疼得她忍不住发抖:「疼……」
「忍一忍。」他亦难受得很,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停下来,「忍忍就过去了。」
「易长洲。」
「嗯?」
「你为什麽喜欢我?」
他笑出来:「这个时候不要讨论这个好吗?」他恶作剧样地动了动,引得她痛得脸色都变了,抬手捶了他一下。
「好了没?我真忍不住了。」话说完,他就忽然抱紧她,一冲到底。
「啊——」她叫到一半,被他用手摀住。後面的事情,就像所有情侣该做的一样,易长洲兴奋地伐挞开拓,发掘她身体每一处敏感。而她初经人事,柔弱得就像初生婴儿,被他弄得几度近乎晕死过去。
翌日到了近中午才醒过来,浑身酸软无力,下面更是火辣辣地疼。易长洲睡在身侧,一早就醒了,精神翌翌地看着她:「早。」
她气愤地转过头。
他凑过来:「怎麽了?」
「……」
「弄疼你了?」
「废话!」
「每一次嘛,都这样的。」
「……」
「小小。」
「嗯?」
「我想过了,关於你说的那个问题,我觉得可以接受。」
江小小疑惑地转头:「什麽问题?」
「就是你说不结婚就不发生关系。我仔细想过,我们可以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江小小:「……」
「怎麽了?开心得说不出话?」他居然笑出来。
「易长洲。」
「嗯?」
「其实,我昨天……」她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怎麽开口,「你知道我与向孟在酒店里过了一晚上吧?」
一提起这个事,他果然就不高兴起来。「那又怎麽样?」
「那天晚上,我其实同意了的,但他却没有抱我。我……」嘴被他的手覆住。
「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将他的手拿开:「你必须听。因为他不抱我,所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能被人喜欢,所以才找你。而我也觉得,他之所以不抱我,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还是处,他有压力。如果我不是了,他就可以抱我了。」
他半晌没有说话,就望着她的眼睛,那眼神犀利得彷佛能望进她心里去。忽然他皱起眉头,嘴角却又勾起来,显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你不会想告诉我,你还要去找他吧?」
江小小沉吟了一瞬:「是!」
「你!」他气愤地瞪大了眼,拳头握紧,恨不得一拳打死她,「你别这麽蠢!」
「我就是蠢。」
他急促地呼吸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你他妈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
「我警告你,你既然把身子给了我,从此後就是我的人,要是敢和别的男人乱来,我丶看我怎麽治你!」
「可我觉得,现在这个社会,发生关系这种事很平常,并不需要这麽梗梗於怀。」
「江小小!」他几乎咆哮起来,猛地在床上捶了一下直起身下床,裸着身子在屋内乱转,「你丶你是想气死我丶气死我!」
江小小动作缓慢地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去洗手间。打开水洗脸。外面还听得到他气愤的吼声:「你找他试试!我他妈把他做了你信不信?」
水流潺潺,很快溢满水池,将手放进去,才恍然自己是要洗澡的。又把水放了,正准备进浴室,洗手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易长洲一步跨进来,将她的手一拉。她被拉得转身,然後易长洲就低头吻下来,同时卡嚓一声,等她转头去看,他的手机里已经有了一副这样的照片:她衣衫不整,他全身j□j,两人正在洗手间内亲吻。
「你干什麽?」
「你不是要去找向孟吗?你去,你去的话我就把这张照片发给他。」
她抽了抽嘴角,想了半天,说:「你觉得他会在乎我和谁上过床?」
「可你要的是爱。」易长洲看着她,一脸嘲讽,「你想让他爱上你。这张照片发过去,他就不可能爱上你,那你再努力再卑微,也只能是他的床伴,永远不可能有翻身机会。」
她反应了半天,才将他这句话咀嚼透,真是字字如刀直戳心房。「易长洲你浑蛋!」用力将他推开,啪地关上洗手间的门,「滚!」
咚!
他在外面将洗手间的门踢得大响:「我也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想要其他男人,你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