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卿本故人_痛恨灰姑娘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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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卿本故人(1 / 1)

空酒吧里,若澜、子迪、杨舰一同陪着正航叹气。

近日,祁齐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了公司企划部。听到这个消息,林正航说不清是该替祁齐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自己感到难过。高兴的是祁齐调到企划部应该是升级了,因为售楼小姐是吃青春饭的,一旦人老色衰,就意味着工作就没了着落,企划部是公司的重要部门,只要工作出色,前途不可估量;难过的是虽然祁齐不同意和他交往过密,但因为她工作的地方是前台,想看她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如今祁齐调到了18楼的企划部,想见她就难如登天了,以找方子迪为借口巧遇几次,在下班时间物语大厦门口等候,虽都可以见到心上之人,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若澜、子迪同样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能解正航的相思之苦亦或是使他们的感情能够前进一步。

杨舰仍然坚持他的老主意—“英雄救美”,并信誓旦旦地说此计百试不爽。众人前思后想,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是日晚,若澜提前来到物语大厦对面的好滋味快餐厅,点了一份橙汁,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好,静等好戏开演。其实这场戏里没有她什么戏份,只不过好奇心驱使让若澜不忍错过这样经典的场面,况且她也没有见过祁齐,能让一个大男人醉心到这种地步的女人她还真是想见上一见。她所在的这个好滋味快餐厅的右侧是一个比较僻静的胡同,也是祁齐下班回家的必经之地。这几天经内线方子迪通报,祁齐经常会加班到晚上9点左右,今天仍然会加班,他们的计划就定在今天晚上实施。

若澜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8点20分,此时正航他们应该在某个角落里已经就位了吧!正想打个电话给他们,却发现手机“嘀嘀”一响后,自动关机,没电了!唉,真不是时候,那就耐住性子观瞧吧!

为避免错过好戏开场,若澜目不转睛地盯住胡同口,仔细过滤着每一个路过的年轻女性,直到眼睛都酸疼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目标。唉,也许现在祁齐还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室里呢,自己这是何苦,若澜自嘲地笑了一下。转回头来,见对面桌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大概两三岁的样子,正眨巴着大眼睛向她笑呢,她可爱的样子一下就吸引了若澜的注意力。

再次扭头看向窗外时,若澜大吃一惊:胡同口有三个男人正扭住一个女子不放,那女子在奋力挣扎,用手里的挎包胡乱击打着向她聚拢过来的男人。若澜猛地站起身来,迅速冲到了门外,却又收住了脚步,这是不是杨舰安排的人啊?却怎么不见正航出来相救呢?只是一转念的功夫,见其中一人竟亮出明晃晃的一把尖刀来,抵在那女子的颈下,另外有一人冲上前去,揪住那女子的头发,把一团东西塞进了那女子的嘴里。不对啊,这分明是绑架,那有半点演戏的成分。若澜再也顾不得其它,“住手”她奋力冲了过去。

听到有人断吓,那三个男人也是一惊,但扭头一看是个柔弱女子,不由得一阵冷笑,“就凭你?也想管闲事。”其中一个人拿着尖刀面目狰狞地向她走来。

“你,你别过来,我已经打了110了,警察马上就到……”说完这话,若澜不禁咬了一下嘴唇,可恶,自己怎么这么鲁莽,竟然没打110就冲过来了,就算托延时间,连一点盼头都没有,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了,怎么办呢?林正航,你个大混蛋,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是我记错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哎呀,害死我了!若澜一边往后退,一边左顾右盼。

“彪哥,别惹事了,我们赶紧把这个女人弄走吧!”后边有个同伙着急地对向若澜逼过来的人说,彪哥果然止住脚步,“哼,便宜你个死丫头了!”说完,尖刀在若澜面前一晃,扭身急匆匆走去。

虽然那刀子在面前闪过,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若澜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好像动弹不得,原来自己就这么点胆啊!---但是不行啊,祁齐还在他们手里呢,那可是正航的命根子啊,虽然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哪,但自己不能眼巴巴地看着祁齐被他们绑走。

“救命啊,救命啊……”若澜厉声尖叫,那三个人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却只是加快脚步,托着那女人向另一方向走去,若澜看到不远处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那儿,已发动引擎,蓄势待发。由于那女人拼命挣扎,三个大男人走得也并不顺利,若澜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不顾死活地追了上去。那个彪哥恼羞成怒,再次从腰间拔出钢刀,向若澜胸口刺来,“啊?”倾刻间花容失色,她本能地用手里的包往外一挡,虽然躲过了刀尖,但刀刃仍然在她的右腕上划过,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这时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飞起一脚踢落了彪哥手中的尖刀,又是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彪哥踹倒在地,随后又有几个身影跟了上来。

还没等若澜反应过来,已被来人拥入怀中,“你怎么样了?”未等她回答,他就看到了她已被鲜血浸湿的手臂,立即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他的双眉纠结成一线,瞬间涌上的表情写满了心痛的感觉,好像受伤的不是若澜而是他自己。“子-迪……”若澜竟在那一刻忘记了疼痛,她喃喃道,两颗泪珠倾刻夺眶而出,滴落在他的脸颊,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很疼,是不是?”那声音柔得像一阵晚风,轻抚着她的脸颊,看向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扰得人心波荡漾,“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若澜猛然回过神来,“哎,祁齐还在他们手……”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围拢了一圈人,以彪哥为首的几个人和那辆白色面包车早已不见踪影。

“您没事吧?”若澜看向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她轻倚在正航的肩头,双目紧闭,脸色煞白,显然是还未暖过劲来,听若澜一问,缓缓睁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她没事就怕你有事。”子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澜一扭头,就又碰上了那双能够摄人心魄的双眸,她连忙低下头去,“我也没事,只是划破了点皮而已。”

“你不要命了,竟敢往前冲!”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恼怒,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责备之情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我,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把祁齐绑走吧!”若澜小声争辩。

“祁齐?”子迪神情一变,“谁告诉你她是祁齐?”

“难道她不是?……”若澜吃惊地看着子迪,又转头向正航求证,那此刻正倚在他怀中的人儿竟然不是祁齐。

“这才是祁齐呢!”杨舰从身后拉过一个女孩。

四目相对,两人错愕的表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疑惑不解。“你们—认识吗?”杨舰看看若澜,再看看祁齐。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送你回去吧!”子迪感觉到了若澜的不安,他以为她是受惊吓所致。若澜也不做声,只由着他揽着她的肩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她此刻已没有了思想,世事变化太快,让人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接受,记忆不是被自己尘封在心底了吗,总以为那已是座千年不再打开的洞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亲手敲开了记忆的大门,让前尘往事无所藏匿。

车子正慢慢行进在幽长的马路上,车内飘扬着一曲悠扬的乐曲,徐徐晚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在眼间、在唇上、在脖颈轻轻亲吻,点点思绪也就像这不加约束的风一样阵阵涌来,一片枯黄的梧桐叶从敞开的车窗内悠然飘落在膝头。眉睫稍稍一动,失神的眼睛才有了一丝光彩,“你们……”纵使心中有万般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又是默然低眉,轻轻叹息。

这厢刚刚启唇,那边已全然明息。方子迪轻声说:“不知道因为什么,今晚祁齐突然打电话给正航,让他接她下班,所以计划临时取消了,本来正航也不怎么想这样做……我打电话给你,却总是提示无法接通,就到约好的地点来找你,正好听到你的声音。”

一切了然于胸,若澜却不禁苦笑了一下,有一分自嘲,一分无奈,一分悲怆。

无思咖啡厅里,昏黄的灯光下,一对玉人儿相望无语,只是低头浅啜杯中之物。良久,若澜缓缓开口,“思彤……不,祁齐……”

“我的真名是祁齐。”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

“你……过的好吗?”

“还好,上班、下班、挣钱、养家,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若澜轻轻叹息。

“我不得不回来,我爸爸欠了很多的赌债,穷困潦倒,身体也不是很好,我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不管他。”她的眼睛里空洞无物,看不出一丝的忧伤,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不接他到北京呢?”

“他不肯离开这儿,说自己日子不多了,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祁齐端着杯子,挪到窗口,背对着她,望着无尽的黑夜幽幽地说。

若澜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中升起一抹怜惜,却猛然想起什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腰身,“你的……孩子有……两岁了吧?”那背影明显地一颤,“不……没有……他死了,小产……”

又是半晌无语。

“祁齐,正航是个好男人。”若澜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

“我知道,但我不想托累他。要债的人天天围追堵截,我收到好几封恐吓信了,要不是必须得加班,我连门都不敢出。前天晚上,我是真的害怕,才给正航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下班……除了他我没有什么朋友。”

“你这样才真正害苦了他,相思之苦是最折磨人的!”若澜慨叹道。

祁齐不在说话,只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澜明白人生唯有选择的时候最难,有谁知道前面所选的这条路是不是条不归路呢!

“若澜,你……真的放下一切了吗?你知道吗?你走后,他像疯了一样……”“不,不要提他……不要。”若澜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哀求,虽然记忆的闸门被戳了一个洞,往事如洪水从洞中喷涌而出,但她却在极力阻止,在她还有这个能力之前,她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思……祁齐,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以前事,重新开始,过我们平淡的生活好不好?”“嗯。”两个女孩的手紧握在一起,四目对望,压抑的泪水同时不受控制地宣泻着她们内心的痛苦。悲伤的泪啊,就让它在今夜尽情地流吧,她们约定明日就要结束这一切,还给世界一个永恒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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