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丝丝情 45_霜重叶更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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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丝丝情 45(1 / 2)

容易下山难,淑菲和秋菊真服了小方的劲儿,肩上背着捆草药,手里掂着山鸡,背上扛着小马枪,还特意为伤员采了一束芳香扑鼻的野花。身上堆得象小山,脸不红,心不跳,还走走停停,等着一步三摇的淑菲和秋菊。

此时,两人拿朵花儿都觉有千斤重,小腿肚疼得转了筋,脚板上磨满了泡,一触地,钻心刺骨地疼。秋菊再顾不上左顾右盼象鸟儿似的“嘁嘁喳喳”吵吵了。小方回头划着脸羞她,也没了还嘴之力,只是哭笑不得地盯他一眼,咬着牙强往前挪。直到红日西沉,才到弯弯的漳河畔,一屁股坐在河边石头上,再也起不来。

休息了会儿,把脚伸进水里,又洗了下脸,晚风一吹,才轻爽了些。一天没见伤员,淑菲心里象丢了魂,正要踏过小桥,回院里去,见山路上走来个人,暮色朦胧中,看不清楚。淑菲以为张伟、岳萍他们才开会回来,正要喊叫,那人一闪身,缩了回去,心里感到奇怪,忙问秋菊:“可看见那人是谁?”

秋菊说:“看样象毕哲峰,可他咋伸头缩脑的。”

淑菲想,既是毕哲峰,何必躲躲闪闪呢。对秋菊说:“喊声儿,看是他不?”

秋菊粗着嗓门喊了声,毕哲峰应声而出,急匆匆走来。

淑菲问:“上那去来?”

毕哲峰“啊啊”了声:“散下步。”

“散步咋还满头大汗的?”秋菊眼尖,随口说。

“是、是天黑,走的慌了点。”毕哲峰说着,蹲下身子,急忙撩起一把水,向头上浇去。这一浇,活脱脱成了个落汤鸡。

秋菊一见,胸脯一鼓一鼓的,憋不住“咯儿咯儿”笑起来。

小方记得在汇江时,尽管有说有笑,总感到他有几分傲气,不由笑着说:“毕大夫可真变了。”

毕哲峰经他俩一阵奚落和挖苦,不但没恼火,反来了个就坡下驴,慷慨激昂地:“革命的熔炉嘛,能会不变?”

秋菊把嘴扁了扁,和小方相对地笑了。

淑菲看着毕哲峰的样子,听他话语,虽有些装腔作势,比起凌志远尽办些丢人现眼的事,总算不错了。一想到凌志远,知道他俩之间已有了一道鸿沟。这裂痕,随着她对新生活的向往与追求,日益加深。她对他可怜、同情、挚爱而又鄙视。这种矛盾的心情,时时在折磨着。她尽力缓和着两人的关系,苦杏当作甜杏吃。上午,曾邀他一块进山,并鼓励他顺便采下风,回来绘几幅风景画。那知苦口婆心说了阵,凌志远发起了牛脾气,长伸两腿躺在床上不动弹。只怕他又闯下啥祸,或溜到小山镇去喝酒,不由担心地问:“见志远上哪儿去没有?”

毕哲峰正窘得走不是,留不是,忙乘机取笑说:“哈哈,一天不见周郎面,就把你个乔小姐想坏了。”

他的确知道凌志远上了小山镇,不过没让凌志远看见他,更不敢对淑菲讲明,便用戏谑的话来挡塞,果然凑效。

淑菲厌恶这种庸俗的玩笑,见他答非所问,不屑地扭头走了。

到了医院,白明一行人还没回来,岳萍也不在屋里,便急急朝肖冰房间奔去。

屋里上了灯,烛光下,肖冰正在翻腾什么,脸上都急出汗来,连她进屋都没听见。旁边站着个小姑娘,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她。那黑里透红的瓜子脸,会说话的一双大眼,高高的鼻梁,浅浅的酒窝,觉得有些面熟,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不料,小姑娘一步上前,双手拉住她的手:“淑菲姐姐,是你?!”

淑菲也认出是小燕儿,一时象风霜打残的花蕾,木然失色,叫了声“燕――”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

肖冰听见说话声,抬起头来,随口问了句:“你们认识?”

“早认识了呢。”小燕儿没意识到淑菲感情变化,快活地说:“淑菲姐她们来时,就住在俺家里。”

肖冰领悟地点了下头。

小燕儿拉着淑菲的手问:“岳萍姐呢,还有秋菊?”

淑菲心慌意乱,头直劲儿“嗡嗡”响。说:“秋菊在这儿。”她问肖冰:“岳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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