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乐心里倒数第二块石头落地了:“我从小在大少身边长大,十分清楚大少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他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接管田氏大全的期间出现任何意外,所以,赵总您是想当即玉碎呢,还是留得瓦全?”
赵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毛乐乐的眼睛,听了这句话饶有深意地问了一句:“若是我想留得玉全呢?”
毛乐乐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哐当”一声落地了,她忍住了开心的笑意,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唔”了一声:“若是赵总坚持,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看您愿不愿意挂起了羊头了。”
赵煜忍俊不禁:“乐姐这羊头挂起来,我可真是威风了。”
毛乐乐得意地笑:“那是,便宜你这卖狗肉的了。”
共识达成,即刻起原本针锋相对的二人立马变成了自己人,这转变快得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赵煜咳了两下:“天宇暗门的事我会跟敬亭去说。”
毛乐乐耸耸肩:“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我只要地位,又不会夺他的权。”
赵煜不解:“只要挂名的地位有什么用?”
毛乐乐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又神秘地向前探了□,勾勾手指。
赵煜上身微微前倾,伸出耳朵去,只听到那个乐姐欢快地吐出三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谁知道?”
赵煜:“……”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
筒子们,给留句话吧~不费事儿,真的……
、chapter12。
当两个人遇见,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欺上瞒下的事情在哪里都不会少,毛乐乐从小就看得多了,所以做起来十分得得心应手。
先是不着痕迹地向大少诉说了自己是多么多么地不容易才打进了天宇的内部,然后从各方面剖析自己能够成功掌握天宇的可能性,最后十分婉转且成功地得到了大少“慢慢来,不着急。”的回话。
时间,是最厉害的武器。
它足可以让一个地位低微的可以任人宰割的女人成长为一个手握重拳的可以主宰自己一切的女王,同时也可以另一个大型的财团转移自己,改头换面,彻底剥掉身上的那一层黑色的外衣。
而女人想要的权势必须依靠这个财团,而那个财团的自由需要女人的掩护来赚取。
二者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各不相欠。
毛乐乐坐在浦江的观景堤坝上,吹着微凉的夜风把手中的最后一点啤酒倒进嘴里,随即打了个饱嗝。
她兀自笑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眼睛,任带着湿气的风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自己的短发,难得地,竟感到无比的轻松。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任谁沉浸在如此宁静平和的氛围里都不会乐意被打扰,毛乐乐原是不想理的,但是现今是特殊时期,不能放松一点点警惕。
于是她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因为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黑色身影越走越近,直到那个身影来到近处,那张俊颜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她的眼睛和嘴因为惊讶已定格为同样的o型。
每年的这一天,谭炳文都会去浦江边祭奠自己的姐姐,今年也不例外。
人人都说谭炳文是谭家的独子,却很少提及八年前声名赫赫的谭家大小姐谭静怡,因为那是一个“丑闻”。
“小文,不要像姐姐这么傻,情啊爱的根本靠不住。你看我,为了他什么都没了,可是他呢?”谭静怡曾笑着对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说道,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
那时候的谭炳文并没有发现姐姐的不妥,只是安慰自己的姐姐:“你还有我,还有父亲和妈妈。”
谭静怡死寂的眼波中出现了一丝涟漪,笑容又大了些:“啊!对,我还有你们,我还有家人。这样的话,总有人会惦记着我,总归不会那么冷……”
谭炳文一直在懊悔,一直在内疚,如果那时他再细心一点发现姐姐的反常,那么姐姐会不会就不会自杀?
然而,就是再懊悔再内疚,姐姐终归是回不来了。
“小文,什么都没有钱和权重要,要把它们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因为没有了这些,你就什么都不是,记住了吗?”
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姐姐的声音,他慢慢走向姐姐当初跳江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脚下不禁一顿。
而坐在台阶上的那人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神慢慢蜕变成惊讶的呆滞,那既傻又囧的表情无端让他心情里的黑暗沉郁淡化了许多。
毛乐乐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遇到这个千金大少爷,张口就来了一句:“我没有跟踪你!”
谭炳文本想换个地方,毕竟姐姐长眠之地是这条江,在哪里祭奠都是一样的,但是听到毛乐乐的这句话不禁也有些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