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挥军南下,自此以后,再无遇到有效抵抗,清军如决堤洪水一般攻下了江南,灭亡了南明,李自成、张献忠也先后战死,清军初步统一了中原。
但人民不满满清统治,各地抗清斗争此起彼伏。
话说萧公侯安顿好队伍后,连夜带五百精骑,昼夜兼程赶往赵州援救,此时赵州城已被攻破多日,满目疮痍,城池被毁。
当他向附近居民打听到赵州血战的事迹后,悲痛欲绝,刺破手指,放声大哭道:“赵兄,你只管安心,萧某一定诛杀鳌拜、多铎为你报仇!”
他又在附近找到了赵氏夫妇的墓地,上香焚拜说:“若能找到赵兄之子赵天义,萧某一定视同已出,绝不辜负赵兄!”
张文谨抱着义儿一路南逃到淮河洪泽湖一带定居下来,他一面教义儿练功习武,一面教他识文断字,并不断告诉他:“孩子,你要记住,你的杀父仇人是鳌拜、多铎,你一定要勤学苦练为父母报仇!”
义儿眨巴着眼问:“师父,为什么非要我去?别人就不行?不如师父你去替徒儿报仇吧!”
张文谨好悬没趴下,暗想:“这家伙只怕难以继承父业,唉!管他呢!听天由命吧!”从此便一心一意教他武功。
一晃十四年过去了,这时已到了清顺治十六年初春,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赵天义已成长为一个十七岁的英俊少年。
这日,他出去玩,看到来了一拨又一拨的武林中人来往于洪泽湖畔,他颇为好奇。
他看见远处来了一队人,有五六个,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模样长得熊样的大汉,左边跟着三四个中年人,右边则跟着两个蒙面人,衣着朴素,但都各带刀枪,他不禁站住,呆呆望着他们看。
那些人见有少年呆望着自已,有些生气,但看他傻里傻气的样子,也不计较,从他身边走过。
待走出十余步,其中一个蒙面人突然返回,问他:“呔!无礼狂徒!我们走过来你看,走过去你还在看,有什么好看的?”
义儿听这人说话语音清脆,十分高兴,伸手去揭这人面巾。
蒙面人大怒,“啪”一掌击到他胸口,把他打出十几步外,义儿一屁股礅到地上,号啕大哭。
蒙面人一愣,继而笑道:“我当什么了不起的人,这么不堪一击!”
义儿大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挥拳扑向蒙面人,又让蒙面人三拳两脚打了个狗啃泥,蒙面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那中年大汉说道:“不要多事!走吧!”
义儿从地上爬起来抹着鼻涕说:“你们等着!我去叫我师父来,我师父是淮河大侠张文谨!”
中年大汉冷笑一声,不顾而走。
蒙面人则笑道:“好呀!只管叫你师父来,我一块儿打!”
另一个蒙面人则走上前拉住这个蒙面人说:“好妹妹,别闹事了,快点走!”
义儿这才知道这蒙面人是个女的,难怪声音清脆悦耳,不禁又发起呆来细细打量起她来。
蒙面人“哼”了一声,甩给他一个小白块笑道:“想吃糖吗?”
义儿抓过小白块就啃,结果“咔嚓”把牙崩疼了,直捂嘴。
蒙面人哈哈大笑:“那不是糖,是银子,拿来去买糖吃吧小弟弟,算是你挨打的补偿。”她一转身就走了。
义儿飞也似的跑回了家,叫道:“师父!师父!有人打了我一顿,还给了我一锭银子!”
张文谨又气又乐,问:“打哪了?”
义儿解开衣服露出前胸说:“这儿!”
张文谨上前一看,大惊失色:“不好!这是五毒摧心掌!义儿,你得罪什么人了?”
义儿不知厉害,说道:“是个蒙面姐姐,她对我可好了,给我钱买糖。”
张文谨又气又乐又怕:“你可知道,中此掌者不出三个时辰就毒发烂心而亡!”
义儿之才害怕起来,号啕大哭道:“师父,那可怎么办?救救徒儿!”
张文谨无奈道:“为师也没有办法,除非打你一掌的那人来,否则无药可救!”
义儿吓得趴到地上哇哇大哭。
张文谨叹气道:“赵将军,对不起你,属下照顾不好少主人,你大仇未报,少主人就要归西了!”说完,不禁垂下泪来。
两人正惶惶不安间,忽然来了五六个人到处打听淮河大侠张文谨的下落。
义儿一见,跳起来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伤我的!”
这五六人正是义儿一个时辰前遇到的那些人。
张文谨慌忙迎出院子,拱手施礼:“劣徒无知,得罪诸位大侠,还望大侠见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吧!”
中年大汉说:“正为他而来,”又回顾打人的蒙面人:“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滥杀无辜?还不快去救他?”
蒙面人老老实实地说道:“是,帮主。”
便上前扶起义儿,把他扶入里屋,躺在床上。
张文谨长出口气,连连作揖,将众人迎入屋内端茶递水客套不提。
单说张文谨总觉得中年大汉很面熟,只想不起来他是谁。
中年大汉却对屋中挂的一副供奉着的画像感起兴趣,反复观瞧,突大惊失色道:“你们认识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