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走后,蝶儿等人用十几朵花扎成一个花团,玩起了击鼓传花,直到掌灯时分,她们才尽兴而散。
但田帮主的院子却被弄了个乱七八糟,丝君看了也没办法,只想着明天早早起来收拾好了。
此时叶儿刚好完成了四幅作业,她乐坏了,现在才到掌灯时分,作业就完成了五分之四,这下可有空玩了,她就想着再去玩。
之前她早早回去就是怕完不成作业,如今作业完成大半,她首先跑到杜画房中,硬拉着她起来陪她玩。
但是杜画并没有兴趣,把手抽回,背过身不理她,她愣了愣,问她:“你怎么了?大过节的还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杜画哼了一声,她还好意思问?不就是她在那儿胡闹吗?
叶儿讨个没趣,只好自已一个人去玩了。
她先跑到田帮主那儿,见人已散尽,很是着急,连忙找到丝君问人去哪了?她还想玩。
丝君笑道:“玩瘾这么大,都掌灯了,回去吧。再说你功课做完了吗?”
“就差一幅,顶多一个时辰就完成了,我们可以挑灯夜玩。”
丝君一笑,她劲头大,自已可没精神头了,说声抱歉,让她自已去玩,然后她便进里屋伺候田帮主去了。
叶儿兴犹未尽,就点了根火把,满院乱窜,但转了半天也未碰上一人,大感空虚无聊,就把火把往地上一扔,说声:“没意思!”
说要走时,蝶儿却不知从哪跳了出来,见她乱扔火把,忙上前把火把捡起来问叶儿在干什么?难不成想放火?
“那是没人陪我玩!”
蝶儿一笑:“所以你就要放火把她们烧出来陪你玩,来个‘烽火戏诸侯’?”
叶儿嘻嘻一笑,跑远了。
她又来到赵天义这儿,硬要拉他出去逛,但现在的赵天义实在太累了,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她没办法,只好亲了他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唇印,方才满意地跑了。
叶儿回到自已屋内也觉得无聊,出来进去了好几趟,无事可做,急得团团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拾起最后一幅作业,安静地做起来。
到了二更时,便已做完,收拾换洗一番后往床上一倒,便熟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绣娘那儿上课,交上了自已的五幅作业。
绣娘仔细检查完后,连连夸她进步了,她一点头:“好,今天就教你入门的最后一课,明天不用上了!”
叶儿一听不用上课,兴奋地跳起来,绣娘一点她额头:“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入门,明天虽不上课,但尽是作业,既有单项的,也有综合的,后天,便教你真正的刺绣。”
叶儿一听泄了气,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竟连真正的还未学到?
“你急什么?才五六天,别人通常要学一两个月甚至三个月,我也是急着教你,便快了些。你学的这些,顶多能为自已缝缝补补,拿不出手给人看,也销不出去,基本功很不扎实,只是我走后,你要勤学苦练才是。”
叶儿看她说的庄重,便重重点了下头,心里却说:“我学得还算快?”她自已觉得慢死了,恨不能一天就学完所有的。
不过她听到绣娘又一次提到要走的话后,忍不住鼻子一酸,对她极力挽留,希望她不要走,她要走了,谁来教我?
绣娘一笑:“天下没不散的筵席,我给你留两本刺绣谱,你除自已按谱学习外,还应多请教田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