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上) 无情郎只言断恩义_武林争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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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上) 无情郎只言断恩义(1 / 1)

说到欧阳文弼亲临长亭县,无意之间救了牛虎一命,而后更是听闻爱侄不幸身亡的消息,盛怒之下欲杀柳无双解恨。但念在证据不足和他与柳无双多年交情的份上,无奈之余见证袁文通与柳无双的比试,以求证心中的疑惑。而屠金值当此时却已昏沉睡去,守护在侧的薛楤无聊之余更是思绪良多,随性赋诗一首。当薛楤自出神中醒来时,却是见得屠金正盯着自己,正欲发作之际,猛的听闻庭院内传来父亲召见的声音,只能是暂且放下这边的尴尬,交代了守护在外的小仆几句之后便随着传召的仆人来见薛季宣。

其实,屠金也是刚刚醒来,可他却没想到薛楤竟还在自己屋中。虽想问个明白,但想想自己此时是客居于此,便没好开口,只得愣愣的望着薛楤发呆,因为薛楤的背影真的酷似小林子,更是梦中所见之人。难道是这薛楤大难临头?在薛楤回头发现屠金正望着自己发呆的时候,正在思考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薛家父女身上,断不可让薛季宣跑了才好!

当然,屠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是薛季宣对他的所作所为屠金均是不知,在自己醒来之际虽是见得薛季宣与一老郎中在探望自己病情,但是屠金听姜夔说过,这长亭县出了名的神医却是个女子。此时薛季宣找来一个自己都快入土之人给自己症治,而不去寻那马神医前来,定是为了敷衍薛楤而已,并没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或许自己能留在这里,多半是薛楤的坚持而已。

屠金先前的这般想法也就左右了他此时的想法,所以他并没有对薛季宣有什么太好的看法,相反却是记起了自己此行的任务——取薛季宣的人头。再一想想,自己同行六人,到如今,却只剩下自己、齐双和罗旋三人了,而且自己已是接近了薛季宣,这不正是自己等人想要的结果么,只是这代价也颇大了些。按照最初的设想,齐双等人也就是做做门面一般的挨上一顿拳脚了事,而且自己也不会真的用力,可是,哪想得……哎!

屠金懊恼着都怪自己把这一干事情想得太容易、太偏激,既然连袁大叔都提醒了自己还有另一帮人在打薛季宣的主意,自己在与众人商议对策之时怎么没想到呢?百般的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纵是事情重新再来一遍,兴许还会是这样的结果,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则在天!

此时的屠金依旧是浑身乏力,只是口渴的厉害,他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独自坐起身来。昨夜松的牙齿好了,好像被打断了鼻梁的脸庞已不痛了,腹中的绞痛也消失掉了,只是头上疼得厉害,脑中昏沉沉的。屠金好不容易坐起来,却是发现眼前有什么东西,他在自己面前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啊。屠金在脸上虽是没摸得什么异状,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好些黄豆大小的红斑。

屠金心中一紧,这是什么?接着又撩起衣袖一看,两只手臂上均是有不少类似的红斑出现,这正是节节花毒被那老郎中封穴闭气手法抑制住之后的症状。原本中节节花之毒的人,身上是不会起红斑的,而是通体变色,就像是刚从烫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这本是一个好迹象,但屠金怎么会知道这些,已是被吓得不轻。

而且一见到这些红斑,屠金便想到了柳无双与牛虎的对话,知道自己中了奇毒,而且还会发痒。一想到痒,屠金便陡然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隐约有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动,无比。有的时候,本来什么也没有的事情,被人主观这么一想,便真的发生了,就如同此时的屠金一般。他感到那阵正在自己全身蔓延,而且越来越烈,越来越难以忍受,最后,竟是有一种蚂蚁都钻到心里面去了的感觉。

这等滋味,但凡是人都不能忍受。屠金强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了,肆无忌惮的身上抓挠了起来。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到最后,屠金竟像是有些应接不暇了。刚挠了这处,那处又痒了,刚抓了那处,这处又痒了起来,这种滋味,可真算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或许是屠金分了心的缘故,抑或是出自生存的本能,屠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是走到桌前,肆无忌惮的浑身抓挠。初时被抓挠处只是些许泛红的印记,后来变成了道道血痕,最后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抓挠已经不顶用了,屠金急得四处横冲直撞,墙壁、梁柱、地面、圆凳、桌椅腿脚,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屠金借以消痒的工具。

是时,守候在外的两个小仆正躲在庭院中的树丛下玩耍,初时也没在意,后来听得屠金的叫喊和屋内“噼里啪啦”的打砸声这才连忙赶了过去。可是赶过去一瞧,我的娘啊,这是怎么了?!屠金整个人已经衣衫褴褛了,满身是血,满眼通红,正在四处乱撞,而且他的手中还挥舞着两根断了的桌椅腿脚,疯了一般的往自己身上抽打,地上更是七零八落的散落着好些破碎的物件残骸。

二人见得这般情形,吓得生命也不顾,大声尖叫着向薛季宣通报。不一会儿,薛季宣、侯邵军、老郎中与薛楤便风机火燎地赶来探望,隔得老远便听见屠金疯狂的喊叫和屋子里物件破碎之声。可是当众人到得屠金屋前,却是见得这里已是围了好些瞧热闹之人,薛季宣见状心中便怒,呵斥了一声,一干人等便应声而退。喝退众人,薛季宣等人刚想靠近,侯邵军却是一把拦住他们,让他们留在屠金屋前的庭院之中,一个人便飞身进了屋去。

侯邵军进得屋后,转瞬间屋子里的打砸之声便住了,屠金疯狂的喊叫也是听不见了。须臾,侯邵军出现在门口,冲着薛季宣等人招手示意,薛季宣、老郎中和薛楤便快步赶了过去。而那些被薛季宣喝退之人并未有立即离开,而是悻悻地站在院门之外,寻了个清凉之地时不时翘首观望并议论纷纷。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一众人等还是不愿离去,直到薛季宣出门叫了两人进屋收拾残局并再次出声遣退众人之后,一干闲杂人等这才极不情愿的离开。

“先生,您看……”

“薛大官人,这……老朽也是在是无能为力。这小兄弟身染奇毒,而且非是一种毒物,能熬到现在已是不错了!”

“您的意思是……”

“哎,准备后事吧。老夫告辞了!”

老郎中说完,望了一眼此时尚有知觉却不能动弹的屠金,摇摇头,颤巍巍的走了出去。直到老郎中走出房门,薛季宣才自惊愕中醒转来,扬声让人送其出府。

薛楤见得屠金衣不蔽体,本欲回避,但始终没能下定这个决心,只在一旁木木的站着不知道做些什么。直到听得老郎中让薛季宣为屠金准备后事的时候,薛楤心中一紧,他竟是要死了?薛楤想到这里,也不避嫌,朝着躺在床上的屠金看去。只见得屠金衣不蔽体、体无完肤、满脸的痛苦,血红的眼睛如同发狂的野兽,身上的血汗交融在一起,其状甚是恐怖。

“爹爹……”

“……”

“他真的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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