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区这里连空气中都有一种压抑感。
人们走在街上随时都会遭遇日本兵无理由的搜查。
女青年如果穿着白色凉鞋和红色袜套,就要被日本宪兵以践踏“大日本帝国国旗”荣誉的罪名捉起来。
而这曾是当时夏天流行的穿着。
路过日本兵营前总能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矮小日本兵举着刺刀强按中国人的头,要中国人向他们鞠躬。
这是最大的屈辱,让人难以忍受。
华谊学校是所汪伪政府的学校,所以校内并没有日本特务教官驻校。
还能让人自由地喘口气。
能触动她神经的条件只有一条,就是愿意在陈颖弘的领导下开展抗日,并且她能置生命于不顾。
有老师在宿舍里大谈要去根据地抗日,潘淑琴一般是不动声色。
不能随便暴露自己,考查一个人不是通过一句话两句话。
她的班里有位学生表示同情抗日,他的言论思想深受鲁迅,巴金著作的影响。
潘淑琴和他相识了有半年,一直犹豫是否要吸收他帮助抗日。
潘淑琴去他家玩,注意到家中的沙发很漂亮,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那人说,是亲戚送的。
这个亲戚刚从华北回来。
潘淑琴一听马上收回了要发展他的初步念头,“如果他的亲戚和日本鬼子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潘淑琴想。
二.
上海宽阔的街道显现出少有的大气。
让潘淑琴觉得在这里一定能发挥自己学到的很多东西,信是柴倩如写来的,通知她过几天会有朋友来看望她。这是柴倩如和潘淑琴分别时留下的暗语。
参加聚会的姐妹们似乎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她们也没有问“姐妹”都是谁,就听“姐妹”们讲了将近两个小时。
而主持会议的陈颖弘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姐妹”成了她们的代号,而姐妹就是她们留在自己心中的代号。
陈颖弘跟大家说,我们今天请来一位“姐妹”,下面就请“姐妹”为我们分享。
法西斯白色恐怖统治了整个上海。
就在这种情况下,抗日的火种不久又燃烧起来。
一个受共产党和军统双重领导的地下抗日组织正式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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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地下队伍,当时叫做巾帼突击队,分布在上海,南京,苏州等大中城市,并分别打进了伪汪政府,军队,警察,银行,教育和协和促进会等机构内部,甚至在周围,都布下我们的力量。
他们巧妙地隐蔽者,积极地活动着,向抗日提供了许多重要情报。
在组织上有了一个新的发展。
一些拥护抗日的,合乎做秘密工作条件的进步知识青年被吸收进来,进一步形成了一支有战斗力的地下尖兵队伍。
冷风一阵,一阵吹得正紧,马路上静寂得无一行人。
只有孤单的街灯在夜雾中闪烁着。
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敌占区从事地下工作,就要严格遵守秘密工作的规则,在街上碰到再熟悉的同志,也要装作不认识,甚至连眼睛都不能抬起来,以免引起盯梢的敌人注意。
但事过不久,她们就在别人面前说起她的不是。
原因是,有一两次她在大街上见到其中的一两位女朋友,她们想与我打招呼。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将头转向另一边装作没看见,不搭理她们。由于她们不理解秘密工作的纪律,便认为“潘淑琴这个人非常傲慢,在路上碰到她,本想和她打招呼,可她把头一偏,理都不理,真是目中无人。”
以及打入日军要害部位的谢雨良,田中玉,齐永宁等人,都是在这时参加到抗日情报战线上来的。
他们或者猎取日军战略性,动向性军事情报。
或者动摇,瓦解以至策反皇协军起义,都在隐蔽斗争中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在这些地下工作人员中,还应当提到杨文纪。
他是汪伪大汉奸杨普惠的儿子,由于受革命思想的影响,对的杨普惠汉奸卖国行为素有不满,在思想上产生了革命的要求。
后来在他的堂兄军统杨维成的教育影响下,参加了抗日工作,很快地锻炼成为一个理想的地下工作人员。
从此,汪伪大汉奸杨普惠的官邸,实际上就成为我们地下工作人员联系接头和传送情报的最安全的据点了。
这个据点在工作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想看书来
第二十七章.更加严峻的战斗
一.
潘淑琴走到近前才看清,那似乎是以前遗留下的抗日传单。
前一阵日本宪也曾疯狂地在搜捕过这些贴传单的人。
她有些为那女子担心,她一时判断不出她的身份,或许是名共产党,要么就是共产党的同情者或支持者。此
时,虽然明目张胆的大搜捕过去了,但的76号的便衣特务仍没停止活动,仍在寻找着隐藏下来的抗日志士的蛛丝马迹。
这名女子实在太危险了。
这么想着,她快步走过去,这女子似乎对她没有任何警觉,仍不停地在怀里往外掏传单,另一只手往墙上涂着浆糊。
她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才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很年轻很俊秀的脸,看样子顶多不过十###岁,那一双眼睛像雨后的天空一样宁静而悠远。她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年轻。
在上海张贴这些太危险,快回家吧。
她低声说完便准备离开。
这时潘淑琴听到她说: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