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_打死也不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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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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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苏尼特酒店内里已是人影瞳瞳,灯火辉煌了。这是市里一家比较出名的大酒店,名儿是蒙语,郑明这半个蒙古人却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过这一天的应酬着实的把他累得够呛,刚刚与郑春光分开没多大功夫,安大胖子就打电话找他,他给推到了明天,不想刚刚送走于晓波,柱子又来请,人家三番五次地来找,这下可找着了,不去不好,郑明无奈,只好再给外甥打电话,安排好酒铺的事准备跟他们走,却见柱子又接了个电话,把郑明交给一个人后自领了人不知去做啥,那人领了郑明坐上出租车一路里奔龙华路的酒店来。

一路走郑明寻思了一路,不知柱子这老板是谁,找自己干啥?安大胖子又来电话追,郑明只好把电话关了,闭上眼想心事。

郑明记起老爹当年说过的一句话,叫宁敲金钟一下,不敲尿憋子一百天。金钟郑明自然明白,可这尿憋子郑明是听了老爹的解释后方知是过去大户人家里用的木头夜壶。这话的本意他也明白,可是多看了几天书,又在这社会大学里历练了二十多年,加之长了个多人半斤的大脑袋,对老爹说过的这句话又有了新的理解:其实人人都希望别人是金钟,自己做那敲钟人却又都有意无意间自己向尿憋子学习。敲打别人时希望人家马上心领神会地照做,别人敲自己时却还个卟登登,也好玩儿一回深沉,装一回楞,一但有事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心里想事脸上却显露出来,不由得嘿嘿一笑,跟他的那位也嘴欠,问道:“大哥,你笑啥?”郑明一笑回说:“没笑啥,我正寻思如今这得糖尿病和尿毒症的咋这么多,原来是都愿意做尿憋子的缘故。”见那人没听懂,也不解释,顾自暗暗笑个不停。心里却想:自己今儿一定要当一回尿憋子。

俩人进得饭店来,服务员先自把他们领到茶室,给二位上茶。郑明却奇怪,心说咋的不请喝酒倒请吃茶?喝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郑明去了两次厕所回来刚想问,却见那人接了个电话,嘴里嗯了半天,关上电话才对郑明说:“郑老板您请,老板他们在二0八包间,”说着就前头引路带郑明上二楼。

二人进得二0八包间里来,却见迎门一大圆桌子上已是肉山酒海,中心的火锅正自喘粗气。屋里的人齐刷刷站起来与他寒喧,郑明只好一边收回精神与众人嘘寒问暖地瞎客套,一边自心里暗思:这小子是谁?摆的这桌酒可是够豪奢的,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可别上当。可嘴上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众人互相握手寒喧。

柱子一马当先的先自与于晓涛介绍郑明,又与郑明介绍于晓涛说:“这位就是咱们市里开发区隆德齐饮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于老板,于晓涛先生。”郑明一听不觉一怔,刚想提才分手不久的于晓波一句,又怕对错了号,想起尿憋子的故事,心说我还是憋一会儿吧。众位介绍了一圈儿,把郑明握得手腕子痛。刚消停一会儿,自柱子开始,大家又轮流的敬郑明。郑明心思这回这阵式□□□□□□怕也够呛,不过见众位也都相跟着喝,倒也把这车轱辘战给抹削得不十分明显。可是敬了半天的酒,却不见大老板于晓涛的动静,不觉心内大奇,刚要提杯说话,一想不对,又把杯子放下了。于晓涛坐在他对面的主席上,见状暗暗一笑,心说:郑明,哥们儿早知道你的路数,你可别太走眼了。嘴上却还是连

篇紧牍地把一些个三生有幸之类的垦切话儿扔给郑明。”未听于晓涛说完,郑明赶忙摇手说:“兄弟,可别再说了,俺们都是这风尘里的凡人,听你老弟说话可真是不同凡响,如今你可是有了几百万身家的大老板,我郑明不过只值一瓶醋钱,可别再夸了,再夸咱们怕是要吃不着牛肉了。”一句话倒把众人说楞了。看看要静场,于晓涛清了清嗓子说:“郑大哥,今儿个咱算是喝了个认识酒,你也和我的副总汪占柱接触过几次了,虽说中间有点儿插曲,那也是节外生枝,况且也都过去了。咱今儿个不谈别的,只为加深咱哥们儿之间的感情,至于日后咱们买卖上的事,过后再说,来,干一个。”郑明很想听于晓涛再说下去,却见于晓涛举杯喝酒,只好忍了好奇与众位同饮,可是却再听不到买卖上的只言片语,倒把他勾得有些坐立不安,心知自己绝不能主动开口,可不说又不好,想了一回只好提起杯来说:“于老板、兄弟们,今儿咱这是头一回喝的认识酒,郑明借花献佛敬众位一杯,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说毕一扬脖把杯里的酒都干了,众人都把眼去看于晓涛。于晓涛一见,当即站起来提杯即干了个底朝上,众人知道也得干,马上纷纷效仿。一时间醇香浓洌,气忿腾腾,于晓涛干脆主动坐到郑明的身边来把话说得似与郑明久别重逢一般。郑明也不管他黑白,先自就高与于晓涛一攀,方知这于晓涛真是于晓波的亲弟弟,郑春光的表小舅子。当即又脸红心热地论了一回长短,郑明心知郑春光这名誉小舅子的股份里也有他一股,自是放了不少心。喝了个七高八低的自酒店里出来,于晓涛又把众人打发了,只带了柱子和泡卵子能老四与郑明一齐去义华园里洗澡。把郑明侍弄得如得了美食儿的鱼儿一般滋润,郑明以为这回他该说买卖了,谁知一直到穿了衣服出来,郑明知道的还只限老余与他介绍的一般多。

洗完了澡郑明想告辞,于晓涛却不答应,与他说:“今天就剩咱哥四个咱再去南浦路唱唱歌,也好把酒气放出去一些,省得郑大哥回家挨说。”完毕不等郑明推辞,柱子早发动起车来拉上郑明就走。晕晕忽忽地转了一大圈儿,柱子却把车停在了京都娱乐总汇的门口。

下得车来郑明才发现是到了嘟嘟开的店,不由得一乐暗暗说:“这一天可真是,转了一圈倒转回来了。”

柱子和泡卵子把于晓涛和郑明让到京都娱乐总汇二楼的内间里来找了间包房坐下,不大的功夫,啤酒和果盘就摆了一桌子。看那样子这几个人定是这里的常客。

几个人边喝啤酒边唱歌,却大半是郑明自那里狼哭鬼嚎。泡卵子有心想唱一个,却见柱子把眼来邪他,心知今儿的主角是郑明,只好强忍了心里的不快任凭郑明自那里一会儿《驿动的心》一会儿又是《梦驼铃》的,到后来干脆唱起了《天上有没有北大荒》。于晓涛一见郑明这般,心里一笑寻思:这小子如今怕是不太如意呢,可你哪知道我于晓涛如今也正与烦恼结着伴儿呢。可咱是大老爷们,宁可让人打趴下,可不能让人给吓趴下了。想毕拿起点歌单来想换一换调子,唱的却是《爱拼才会赢》。于晓涛这人长得比成龙要帅,可那嗓子却比藏天朔还要粗些,偏偏还五音不全,把那爱拼才会赢给唱得如冷冻厂里的速冻间一般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粟子。把那几位穿得少得可怜的坐台小姐冻得直哆嗦。好不容易

他那里唱完了,却又想听好儿,老半天了,柱子才反应过来,好是喊不出来了,只好带头鼓掌,不想郑明却大喊了一声:“好!”又把那些稀稀拉拉的掌声给吓回去了。于晓涛知道自己唱得不咋的,也只好顺坡下驴把话筒递给郑明。其实郑明也唱累了,想找个借口回家,可是人家的盛情又不好驳,况且到了现在这于晓涛也没说生意上的事儿。毛主席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话可是至理名言,心说这到了嘟嘟的娱乐总汇里咋的没见嘟嘟出面?忽地感觉要来尿,知是啤酒喝多了,许是也有于晓涛那歌的刺激,赶忙道声歉意着急忙慌奔卫生间来。撒完了尿感觉轻松不少,出了卫生间却走错了方向,转进另一边儿第二个门的包间里,拉开门就进,可是再抬眼一瞅却楞住了:安大胖子居中坐在一张圆桌子的首席,乌眼儿鸡勇士大刀王五坐在左下首,找舅妈解说员张嗑巴坐在右边,每人身边坐了一个坐台的小姐,背对着他的人一看那细巴联天的背影就知道肯定是卖房子买猴儿的汤三儿,这几人正围坐在桌前吃喝,一见郑明进来,一齐都把眼来瞧,郑明却如木鸡一般呆住了。

还未明白过来,郑明已被安大胖子拉到嗑巴的身边坐下了。缓了老半天,郑明才找回感觉,连忙起身推脱自己有事,却不知说的是啥,王五却早自那里骂开了:“操你妈的,让你坐你就坐,老子因为你挨了好几次揍,今儿个赶快客气一点把单买了,剩下的完后再说,”话未说完,安大胖子瞪了他一眼说:“你先歇一会儿,”又回身对郑明说:“郑明,即然赶上了,咱就喝一杯,”又对众人说:“郑明是老安的朋友,不给郑老弟面子就是不给我老安的面子,”说毕亲自给郑明倒上酒说:“郑明,咱们三杯和万事,你给哥哥我一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嗑巴是咱兄弟,他有得罪的地方,我替他陪罪,来,咱哥俩干一个。”说毕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直把眼来看郑明,郑明只好举起杯来也一口干了,倒把一边的王五气了个噘嘴膀腮。

王五今儿个又挨了顿打,正自生气间,嗑巴和汤三儿却又回来寻他。这俩人的腿快,没挨着打,自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嗑巴自报奋勇要找老安平事儿,汤三儿也没闲着,赶忙找了间电话亭给杨大胡子打电话说明原委,把这环眼贼气得在电话里就骂开了:“你们他妈的这帮子泥猪赖狗,都是八戒的徒弟,只知道吃.”再也不想往下听就把电话挂了。仨人无法,只好求嗑巴先找安大胖子。其实大胖子早就知道嗑巴和王五、汤三儿的事,开初并没在意,可是后来听嗑巴说这几天的事儿,知道再闹下去自己的面上不好看。况且这几天小凤子老是给他白眼,所以前日就找到郑明想唠一唠,可是郑明老是神龙不见首尾,今次见碰上了,心说我先把嗑巴摘出来再说。

这安大胖子做事历来看人下菜碟儿,见了比他大一些的官儿和警察们找他办事儿,他保证拍着胸说:“没问题,保证全力以赴。”如果是和他差不多般大的人,却又说成:“放心吧,尽力而为,”如果是比他势力小的人又变成:“看看吧,我量力而行,尽量帮你……”别看他没啥文化,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要比文化人还有层次。这回他原本不想管杨大胡子的事儿,可这事把嗑巴给牵扯进去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管一管,可他又不想得罪柱子。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位柱子的为人,他哪能不知?可是自己凭白的占了嗑巴的老婆,还生了个儿子。嗑巴不但不说咸道酸,时不时还好酒好菜地招待,自己与小凤子偶尔亲妮也被嗑巴无意中撞见过,却楞装雀朦眼不说,隔三差五的还主动让贤,让他与凤子聚一聚,这又让他十分感激。所以无论嗑巴有啥事儿,什么时候,只要嗑巴找他,他马上到场,可大胖子必竟心计不少,今儿一见郑明误撞到此,王五那里正怒目而视,知道此番若是摆布得好自已可是两面光。他哪知道郑明是和柱子、于晓涛一同来的,看来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王五见安大胖子如此对待郑明,心里自是来气,可又惹不起这大胖子,只好憋着个乌鸡眼儿自一边喝闷酒。一边的汤三儿可数上了小九九,心知就凭安大胖子那架式,定是要与大家做和事佬,自己可得选好机会站好队,老话说不打奸不打懒,单打没有眼,这大刀王五就白长了两只牛眼。想毕自是心内趋奉安大胖子,又把一些个奉承话儿掏出来唠叨,全然忘了他们找安大胖子报仇的事儿。一时倒把安大胖子说得眉开眼笑的,也使酒桌上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郑明这时忐忑不安地与安大胖子等人自这边喝酒,却不知外边于晓涛和柱子早就因找他翻了天。泡卵子厕所里也去了,楼下也找了,又找来娱乐总汇的经理嘟嘟帮忙也没办法。又去门口把门待应,却答说不见一人出来,倒把于晓涛给造楞了,心说郑明的外套还在他们喝酒的包间里,这小子肯定还在这店里。心念一动对柱子说:“郑明也许是遇见熟人了,钻到哪个屋里喝酒也有可能。”刚张罗着要找,却见对面的一包房的门开了,服务员正待要送酒水,柱子的眼尖,见郑明坐在一个大胖子的旁边正左顾右盼,赶忙说:“老大,郑明就在对面屋里,”又细看了看,不觉一乐,忙与于浇涛耳语,于晓涛听了,也一笑说:“咱尽量别打起来,你先让泡卵子去找郑明,我给我姐打电话,那安大胖子过去常找我姐打麻将,我姐要是来了就打不起来。那个王五没啥能耐,有安大胖子在他也不会炸刺儿,“说着话就边打电话边回自己的包间里去。那边泡卵子早就冲那间包房去了。

泡卵子推开门还没说话,王五那里早就如炸了窝的公鸡一般支楞着毛儿掏出了菜刀,泡卵子却嘻嘻一笑说:“哥们儿,今儿个可不是兄弟找别扭,我是找郑明郑大哥来了。”王五却指着他骂道:“我操你妈泡卵子,有能耐出去单挑。”想要动却被安大胖子给拦住了,泡卵子还笑嘻嘻地说:“王五,你骂我咱先记下,今儿个你爷爷不想跟你这国宝犯话,”

说着话又对郑明说:“郑大哥,俺们老大找你呢。”安大胖子见泡卵子这般的狂妄,不觉心里来气,又按住刚站起来的郑明对泡卵子说:“泡卵子,我看你是屁股蛋子看月亮――有眼无珠呀,就是你舅舅孔大眼儿来了怕也得和老安打声招呼吧!”泡卵子嘻嘻一笑回说:“我舅是我舅,我是我,哥们儿还是那句话,我今天只是请郑明郑老板,他是我老大请的贵客。”说着话柱子也进了来,汤三儿见状滋溜一声就窜到了屋角。安大胖子见状马上站起来说:“干啥玩意儿,割犄角?”柱子却不笑,说:“老安,你也跟门里木混过几天,论交情我们可是一个槽里吃过饭,所以我不想和你翻脸,你就看在俺们老大份儿上,请郑老板回我们那里去,日后有啥事你可以直接找我,咱们好说。“泡卵子却自一边不乐意了,把手伸进兜里说:“快一点放手老安,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安大胖子见这小子挺横,知道现在不能软下来,马上挺了挺大肚皮,不屑一顾地邪眼看了看俩人,又自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想和我动手,老虎拉车,你们谁敢(赶)?”话音未落,却见自外边走进一人来,低声下气地问说:“安大哥,我赶行吗?”安大胖子一见是于晓波,不由得松开手,又往回收了收肚皮说:“是小波老妹儿,你干啥来了?”于晓波淡淡一笑回说:“安大哥,这两位是我弟弟厂里的人,这是我弟弟于晓涛,”说着话却把自己弟弟和柱子们赶回去然后对安升说:“安大哥,我就在对面我弟弟的包间进里等你,希望你带上郑大哥,咱们再喝一会儿。”说毕也不等他回话,竟自走了。

安大胖子对于晓涛不了解,可是对他的姐姐于晓波可知晓,于晓波这人在安大胖子的眼里可是有泼天家私的主儿,虽说因了三毛子缘故二人有一段麻坛的友谊,可是自打三毛子死后再无来往,几次想找借口去她家串门都串不上。于晓波在向晖街也和郑春光一样的高筑墙少来往,再说人家啥也不求他。本来他想靠玩麻将把于晓波得到手,不想于晓波不上当,输个三千五千的连头也不抬。再说麻将那玩意儿也怪,你越想赢越不赢,越不怕输越不输,这才让小凤子不经意儿间撞了进来。这小凤子自认手高,可是在人家眼里,她只是个牌架子,偏就这架子惨,连来带去的输了大胖子三千多块。这百爪挠心的安大胖子得不着于晓波,一日出了门见头里走的小凤子却也瘦小得可爱,不由得动了色心,找了个借口与

小凤子摊牌说只要和他好几次,前帐一笔勾销不说,还送一只黄烘烘的戒指。小凤子虽说烦安大胖子,却也因自己欠人的钱闹心,再说自己没孩子没爪的。嗑巴的功能又不齐,心思里多了一些事,缝儿自然就出来了。不想俩人倒挺合套。没仨月下来,小凤子居然上吐下泻地有了,把个嗑巴乐得抬头纹都开了。小凤子却哭着告诉他不是他的骨肉,嗑巴连结巴的病都忘了,忙不迭说:“凤子,咱不管那些,只要姓张就行。”又嗑嗑巴巴地说她和安大胖子的事他全知道,又搂脖抱腰地言称自己对不起老婆,结婚都是骗了你,所以只要安大胖子合你的意,你就放心大胆地与他好,我决不吃醋,把个小凤子说得啼泪横流,却又被嗑巴的下一句话给逗乐了:“让……让他注……注……意一点……压,别……别把……把你……压……压……压坏了。”安大胖子虽说挺高兴,可毕意得来太容易,哪如于晓波这水葱儿,感动过后自然并不十分的珍惜。可小凤子十月怀胎,却生了个大胖小子,安大胖子自己有个闺女,这下儿女双全了,当然美得找不着北。凤子虽说似外头做小的,却给他生了个带把儿的,自是让安大胖子惦念。可男人就这德性,老是吃着碗里又看锅里的,更是喜爱偷不着。他惦念于晓波不是一天了,可始终没得手。

安大胖子寻思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与嗑巴说:“你陪老五和汤三儿在这里喝,我去对面看看,喝完了就各回各家,今天到此为止,账你们不用算了,待会儿我去找老板算。”说着话竟自领了郑明朝于晓涛这边来。

众人的这一通闹腾,咋不见这店的老板嘟嘟出来了,就连吴盛有都在,只是大厅里昏暗,众人没注意罢了。吴盛有一见这阵式,早吓得屁都凉了,与嘟嘟交待了几句,自己赶紧躲进了卧室去看那头正演的活春宫。嘟嘟本想上前,可是一见这两伙人都是冲着郑明来的,心说我先由着你们折腾,等到都不注意时,再踹浑了水好摸鱼。想毕马上又去后厨告诉给于晓涛的包间单独多上俩菜,然后亲自端了盘果盘,自眼角边凑上几道褶子,一并给于晓涛的屋里送了去。

里面众人挨次坐下之后,安大胖子又与柱子套了一回瓷,柱子听安大胖子介绍自己为门里木出宾的事儿,内心里倒挺佩服这大胖子的。加上于晓涛的姐姐于晓波加入,柱子更觉此时该卖一些面子给安大胖子,所以又亲自为安大胖子把了一回盏,倒把安大胖子感动得够呛,拉了柱子的手直攀亲眷。坐在他旁边的于晓波看看如弥勒佛一般的安大胖子,不觉微微一笑说:“安大哥,你是越肥越添膘哇。”安大胖子却还她一顿嘻嘻回说:“哎,我可比不上大妹子你,你的汗毛可比哥哥我的腰都粗。”郑明自一边听了不觉失口笑出来,心说这大胖子瞎拍马屁,于晓波不但是个小白虎,就连身上也是洁如美玉,哪有什么汗毛?又一想大胖子也不是赵老师,更不是郑春光,连我郑明都算不上,当然不知道于晓波是只

标准的无毛鸡,想到此处不觉失声笑出来。于晓波似猜出了郑明的意思,邪看了郑明一眼,悄没声地伸出来使劲儿掐了他一把,倒把郑明掐得清醒了不少。

嘟嘟进来时众人已是至爱亲朋,正气忿热烈的猜拳行令套瓷。嘟嘟一见,倒觉诧异,心说这东北人真是,刚刚还兵戒相见,这一会儿却又相见恨晚。心里想着心事儿,嘴上却还如何阿庆嫂一般八面玲珑地说:“于老板是常客,安大哥要也没少照应小店,今儿咱这里是高朋满座,今儿我做主,几位的消费一概全免,就算是京都娱乐总汇请客。”说毕又拿了杯啤酒敬了众人一杯,那嗓音竟有如银铃一般没了鼻音儿,倒把郑明吓了一跳。心思大概这北京人用鼻子说话的毛病也是见人下菜碟儿。

众人相跟着陪了一杯,于晓涛又提起杯来对嘟嘟说:“感谢北京的嘟嘟小姐做东道,来来来,咱们也敬嘟嘟一杯。”说罢一扬头干了杯里的啤酒说:“以后嘟嘟要是有事就尽管言语,于晓涛保证效犬马之劳,”一边儿的郑明却心里暗笑,心里这位赵老师的小舅子也不过如此,闲着没事也爱装大,这班歪话都说得出来。

杨大胡子与铁拐李无意间得了郑明的小舅子胡老六,知道这回是真真的拿住了郑明的把柄,自是兴奋异常,也不管王五和汤三儿那里的事儿,倒成直勾硬钓的姜太公。铁拐李更是兴奋得眼睛在麻将房的屋内里外乱窜,把个胡老六弄得直发毛。看看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杨大胡子与铁拐李说:“兄弟,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到熟食店里弄些吃喝来,咱哥俩再喝他几杯庆祝一下,待会儿我再把翟不净找来,咱再商量商量,”铁拐李自是称是。杨大胡子出了门便奔玉秋熟食店里来。

来到熟食店的铺子门口,就闻到一股股的肉香。杨大胡子咽了咽流到嘴边的哈喇子,开门走进屋来,却未见着后蝤,心思横是在后间儿里休息,进到小屋里来,却见后蝤正弯腰撅腚地不知忙活些什么,想起自己从前与后蝤刚认识的那段经历,不由暗暗一笑,悄没声地摸了上去。

这后蝤自小即受母亲的影响,拉三扯四的很有一些个八面玲珑的手段,不论人在哪里,都爱招蜂引蝶的惹人注目。只要她认为你这人与他有用,那就敢当着你的面解裤腰带。可她就是这么个人,别人咋说全不管,自己觉着不懒呆就行。当初嫁给范长江,图的就是他是个拿听诊器的。杨大胡子虽说看着拙口笨腮的不善言辞,可沾风惹草的功夫也很够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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