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_打死也不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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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哥哥我赔你。”

胡老六闻听,心说虽说是吃亏,可亏的又不是自己,心里自是愿意,想再讨回价,一见铁拐李又变了脸,马上答说:“行,你先把钱给我,我再签。”铁拐李心里高兴,赶忙拿了钱给胡老六。这胡老六有了钱,心里自是踏实了不少,又在借据上签了字,那上面却是写的是因做生意借款若干。铁拐李又陪他吃过了早饭,才见郑明着急忙慌地自外边进来。

郑明听完小舅子的哭述,心里三下五除二地一算,心思这回小舅子可亏损大了。一提及担保的事,有心想扭头就走,可是一见小舅子软骨浓的赖叽样儿,又听众人七嘴八舌地一通白话,知道自己这回少不得要跟着担点儿风险,搞不好又是个上贼船容易下……可如今身下早没了银子,心说我光脚的还做保人?他哪知道人家算计的就是这光脚的。本来他这几个小舅子平素里他就懒得理,可一见小舅子那窘迫样儿,心又软了,只好先寻了碗软口汤递给铁拐李,皮笑肉不笑地说:“哥们儿,你说咋办?”铁拐李也皮笑肉不笑地说:“杀人偿命、欠帐还钱,这还用问吗?”郑明说:“他要是没有呢?”铁拐李说:“没关系,留下他一只手就行,我不与他打人命关司,到时候我撒丫子跑路,用不了半年事儿就平了,他可是残废了。”郑明平素里在酒铺闲扯听人说过这铁拐李和他的麻将房,心里一时没了主意,拿着小舅子签字的借据一时说不出话来。铁拐李见状,又劝他说:“我是信不着你小舅子,只要你签字担个保,郑明有心不签可丈人丈母娘不说,老婆也不会答应。他也知道这许是铁拐李摆的假局子,却又不好说破,只好领了他的空头情,故做心服地连连点头。心思还是先应下来,到时候再说。想毕回说:“好吧,我担这个保,不过大哥我告诉你,我也是个穷光蛋,你别想指望我替他还钱。”铁拐李心说: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嘴上却还笑眯眯地应承说:“不能,我相信你小舅子的实力,况且这是他们俩人的事儿,每人才合一万五,现在这钱又毛,一万多块钱不算啥事儿。”

郑明领了小舅子出来,寻思着想找他去自己的店里问个究竟,不想小舅子借口上厕所,借了尿道跑了个无影无踪。等了半天不见他出来,心里有些着慌来,别不是小舅子与人合起伙来骗他上套儿吧?咋的这做小舅子的非得要坑陷姐夫才能活?心里头想事,连老谢喊他都没听见,老谢自后边上来,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重倒是不重,倒把郑明吓一跳,回头一看,竟是老谢,心说这世界咋啦,连老谢这稳当人也变得毛二三光的,嘴上却还胡乱应承。老谢扒在他的耳边说:“兄弟,哥哥我今儿晚上请客,请你选市里最大的饭店,好好地吃上一顿。”明不觉奇怪,问说:“咋的,你发财啦?闺女的嫁妆有着落了?”老谢又小声说:“保止是着落,你给哥哥我算那一卦不但准,而且真就发了财。”就把去舅哥家帮忙碰见那摩有福的事说了,末了又小声说:“哥不骗你,五万多呢!”郑明了不觉苦苦一笑心思,自己给人家算的挺好,可自己为啥凭白的就得了三万块的保人呢?眼前小舅子又顺尿道跑了,心知这事肯定有鬼,正寻思间却见老谢倒拿了几百块钱往他的兜里塞,赶忙拦了回去说:“老谢,咱哥们可别扯这个,我那就是一说,还是你命好,这好人命不该绝,你是好有好报,千万别扯这个。”老谢见他百般的推脱,只好做罢,又自兜里掏出一盒国宾烟来递给郑明说:“那你抽烟,”郑明长出了一口气,接过烟来说:“烟我抽,这盒就算送我的礼了。”说毕也不客气,掏出来点了就抽。老谢见郑明似有心事,随口问了一句话:“咋的了,家里有啥事?”郑明见老谢问他,却长叹一声自思:人这一辈子不如意的事常常是十之八九,可能与人言的连二三分也不到,自己的家事怎么可以与人细唠,嘴上却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时候好念,有时候难念搪塞过去。

别了老谢,郑明又沓拉着脑袋转回酒铺,却见老余和王老大正陪着孔大眼儿的外甥泡卵子唠嗑儿,一见郑明回来了,众人却起身来招呼,泡卵子忙着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倒把郑明闹得不好意思。众人落了坐之后见郑明似心里有事儿,却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泡卵子来的快,赶忙说:“郑大哥,我们老板刚刚打过电话来,想约你去吃午饭,顺便的谈一下合作的事儿。这眼见着就快中午了,您看是不是……”话未说完,老谢自外推了门进来,手里却拎着一方便袋儿东西,进来之后也不与众人打招呼,放下兜子就走,郑明赶忙起身追,哪里还追得上,打开来一看,却是一大包足有二斤多的金莲花和一条国宾烟。老余上前来一瞧,嘿嘿一笑问说:“郑明,你给老谢出啥壮阳的方子了?闹得他给你送这么重的礼

?”郑明苦苦一笑说:“哪有的事,老余,你以后别拿人的短处开玩笑,那天咱们和老孔喝酒,我们俩侃周易,我就信口胡勒勒了几句他要发财的话,又指给他去西方,偏巧第二天老谢去大舅哥家帮忙,半路上遇见同事的强卖给他几张彩票,偏巧就中了奖,想不到我倒成了黄蛤蟆。”泡卵子心里奇怪,忙问说:“郑大哥,你咋的还会算卦?黄蛤蟆是谁?

”郑明又笑着把刘宝瑞先生的那段黄蛤蟆的相声简单说了一回,老余已自一边乐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的王老大也相跟着嘿嘿地笑,倒使郑明开了不少的心。眼见着要到中午了,郑明见泡卵子急着要走,小舅子的事又没法马上解决,心思该死该活吊朝上,爱咋的咋的,安排好外甥,与老余和王老大打过招呼后即与泡卵子出了店赴于晓涛之约。

建设街的道东紧挨着郑春光和于晓波合伙开的兴华书店的旁边一座临街的二层楼新开了一家美食城,叫正信美食城,这位老板就是郑春光的那位喜奇异爱美食的朋友刘正信。叫美食城虽说略夸张了一些,可总面积近两千平米的二层店铺也算够规格。

泡卵子领着郑明自出租车上下来,被门口的迎宾小姐迎进大厅内,不觉心里暗思,这老板是不是原来正信出桩的刘正信?正寻思问二人已来到临窗的一处半开的小包间儿里,郑明光顾了心里想事,抬头见到了,忙着与刚站起身的于晓涛打招呼,一转眼却见一人坐在桌旁定定地看他。那人一见郑明,不由嘿嘿一笑说:“真巧,”郑明也随手抓了一张嘻皮面具戴上,回应说:“可不是,好吃得不得了。”这段时间里电视上的广告反复正播着那位林心如小姐为南方一家做饼干厂做的广告,却被郑明抓来给用上了。一旁的柱子让郑明这一说,刚喝了一半的茶水没存住,卟地吐了一地,自那里泪花闪闪地直不起腰来。这人郑明不但认识,还挺熟悉的,是当初把他的那艘“贼船”弄搁了浅的陈和平陈秃子。于晓涛问他,他只说见过几次面,一面之交,陈秃子却也没说啥。可郑明见于晓涛与这人之间竟如兄弟一般,却自心里犯开了疑,这驴的宝的哥们儿咋的跟于晓涛弄到了一条船上?正自狐疑间,于晓涛那边又把菜谱推了过来,郑明心内一动,说:“我点个大鹅炖土豆,这土豆和大鹅在一起一炖可真香。”陈和平看了看郑明,心里暗笑这大奔儿头耍小聪明,忙着又续上了一句:“土豆香,那大鹅更香,现在这鸡呀猪呀的都喂那种吃了睡的饲料,不但吃着不香,而且还爱犯困。”泡卵子不知这二人是在打哑迷,也自一旁插嘴说:“可不是,现在这肉不知道为啥,都吃到嘴里了,还品不出香味儿来。”郑明和陈和平只是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暗笑再不言语。郑明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正搜刮臭词儿编排陈秃子,有了

秃子老陈水泡眼儿,长着一副窝瓜胆儿,

不论啥钱都敢赚,――熊色儿。

于晓涛点罢了菜,趁着等菜这功夫,自身旁的皮兜里掏出一叠文件夹,递给郑明说:“郑大哥,你看看这些,完后咱再唠。”

郑明接过来一看,见是写着标有:“关于开发研制□□□□□□系列饮料的可行性分析报告”一文的资料,不觉心念一动,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这报告的文笔相当不错,市场预测也大得不得了,后头还有隆重德齐饮品有限公司与一空缺人拟定的合同书。郑明看罢不觉微微一笑,对于晓涛说:“兄弟,我这人笨,只会顺拢沟找土豆儿,你现在写的这所有的合同我都不信,只要你拿出真玩意儿,我就跟你合作。”

于晓涛问说:“啥真玩意?”一想又明白了,说:“你是想看兄弟的实力?没关系,吃完了饭我领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厂,大哥自然会有信心了。”言毕又极力说明俩人合伙的好处,可却不知他那里越说,郑明的心里越是发毛。本来早上小舅子的那件事就搞得他魂不守舍的,到了这里却又遇见了陈秃子,心里更是没底。又想起被那陈秃子的朋友那个什么驴的宝把自己坑陷得走头无路,心里更是来气,不自觉间那脑子里已经历了一番苍海桑田。于晓涛哪里知道他这些,还自那里深情向往呢!却不料郑明嘻嘻一笑打断于晓涛的话说:“哥们儿,为了你的远大理想,为了你早日能成为千万富翁,我必须得到你的旗下听令,对吗?”柱子早自一边看出些端愧,自一边冷冷地抢话说:“对,你不听还就不行。”于

晓涛忙拦了柱子,说:“郑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你在那么一条街上的市场里卖酒,一个月能挣多少?可是你的这个创意如果要是与我合作的话,那就会产生非常大的生产能力,效益自然也就上去了。你愿意做你的□□□□□□酒,大不了再开个酒厂,到那时你不就有用武之地了吗?”郑明嘻嘻一笑回说:“你就不怕我泡你?”于晓涛不解,自思自己从认识这郑明起没得罪他,也没少帮他,咋的这小子说变就变呢?不过他还是大度,说:“不怕。”于晓涛见不知不觉中话题要散,只好耐下心来先把自己调到顺毛公司准备做一回梳经理,想毕赶忙拦住话头说:“郑大哥,咱别赌气好不好,你跟我干有啥好怕的?合同如果你看哪里不合适,咱可以商量,再说,合作之后你做我的副总,可以专门负

责生产和技术,工资之外再加上股份,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甚至百分之十的技术股。咱这从生产到销售都是有账可查的正规厂,到时候你是又有工资又有红利,该是多美的事啊!”于晓涛正要继续讲他的大计划,一抬眼却见自己的姐姐于晓波自远处走来,隔着好几张桌子的地儿,于晓波也看见了自己的弟弟和背对着她的郑大奔儿头,略思索了片刻,走了过来与众人打招呼。于晓涛赶忙站起来迎接说:“二姐,你也来吃饭?真巧。”郑明抬眼一看,却嘿嘿又一笑说:“看来今天的饭菜儿肯定都是好吃得不得了。”于晓波却不接他的话喳,问说:“你们咋上这里来吃饭来了?”于晓涛说:“听说正信新开了个大饭店,寻思来品品味儿。”于晓波自那晚见到郑明,今儿又见,知这大奔儿头还是那德性,那天

与春光同一处喝酒之后本想与他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吐吐苦水,却不知郑明的酒铺竟如茶馆一般的人来人往,况且好久不见还是有些生份,可不知道他为啥又和自己的弟弟搅和到了一起。晓涛这几年没少惹事儿,这大奔儿头都够衰的了,别再受啥牵连,可是自己眼见着弟弟晓涛正努力做正经生意,做姐姐的也不好不帮,上次在京都娱乐总汇里弟弟就没少提,看来得查一查,如果事情对晓涛和郑明都有利,帮他们合作成功还是应该的,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郑明也不是外人,想毕对弟弟说:“晓涛,你郑哥来了咋不请到二楼包间儿里吃饭?今儿巧了,你这百万大富翁能不能顺便请姐也吃一顿?”于晓涛虽说平素里爱摆谱儿,可在姐姐晓波面前那可是屯不错进城吃馆子,――不敢装。见姐姐如此说赶忙给柱子使了个眼色,一边陪笑说:“姐,你想吃啥?咱二楼去。”

几个人又重新上二楼来,亏得于晓波认识老板,对一脸冰霜的服务员说:“告诉你老板刘正信,他楼下的这桌留给他自己吃吧!我们上二楼重新点菜。”

几个人上得二楼来,又重开了间包房。于晓波谁也不管,先把郑明拉到自己身边说:“郑大哥,咱俩挨着。”倒是陈秃子显得有些不自在。众人还没坐稳,却见外边推门进来一人,郑明一见,知道是老板刘正信,也知道他如今离婚再娶,先是写《家有娇妻》,后又有感于颈项间的红道儿又写了篇《家有刁妻》的那位刘正信刘大老板,自己却灰头土脸的见不得人,自是装做不认识,于晓波看在眼里,心里自是好笑,起身与刘正信答话。

“晓波,咋的在这里?春光在包房里吃呢!”于晓波故作吃惊说:“他来了?”从早上到现在店里都不见他的影儿,咋的不声不响的到这里来了?是和那个记者来的吧!刘正信淡淡一笑回说:“可不是。”见于晓波阴沉着脸不说话,赶忙借口安排菜溜之乎也。

一时酒菜齐备,可众人由于有了于晓波的缘故,都放不开手脚,齐都把眼去看这姐俩。于晓涛却又看姐姐。于晓波一见,赶忙举起杯说:“今儿个我是不速之客,来,不速之客敬大家一杯。”说完自去与郑明撞杯。这陈和平陈秃子必竟见过大阵式,见状也不见外地提起杯就喝,拿起筷子就吃。于晓涛心内自是有些后悔到这正信美食城来吃。原来他寻思这正信不但是新近开张,这刘正信原先开的那正信山庄自己就没少去,滋味儿自是不一般。在这里请郑明也不掉价,可光顾了想这一头,却忘了姐姐就在这北边与郑春光合开的那家兴华书店了。想必姐姐是来吃中饭赶上的。可是目下只好先忍着。见姐姐发话,赶忙又起身张罗着让众位喝酒吃菜。还不到一杯酒的功夫,却听门响,郑春光自外边走了进来,郑明赶忙起身让座,自己把挨着于晓波的座位让给他。郑春光却不领情,强把郑明按住了。又客套了一回,于晓波却冷起脸来一动也不动。于晓涛早就知道这郑春光何许人,自己也没少让人帮趁,知他新找了个老婆,近日就结婚,大概是姐姐暗吃闲醋,所以自是矮矮地敬郑春光,郑春光与众人喝了杯啤酒,却不再喝,站起来说:“几位要是没意见的话我想请我们于经理,”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还有我这本家到那边屋里去,晓涛你看行不行?”于晓涛有心想拦住郑明,可他知道今儿个有姐姐的话恐怕谈不成啥事,况且那郑明似乎与陈和平有过节,低头一想只好如此,马上回说:“行,郑哥你们谈,我们吃我们的。”

郑春光见状忙把眼去看于晓波,于晓波最怕见他看自己,心思自己闲着没事弄这闲气干啥?起身拎了包就走,一旁的郑明却不忘了回得于晓涛说:“兄弟,咱哪天再唠,”又与陈和平告辞,于晓涛赶忙说:“郑哥,我在这儿等你,”话未说完,郑明三人已出门去了。

仨人走进郑春光定的6号包房,却见郑春光那新欢大颥知已正在场,郑春光让于晓波坐下,自己拉上郑明坐在自己旁边。先掏出一盒烟来递给郑明一支,见郑明犹自不定,问说:“咋的啦?心不在烟?”郑明嘿嘿一笑说:“也不在酒。”郑春光一听,不觉笑出了声,与他点上烟说:“听说你又发明了啥□□□□□□,能让□□□□□□,可有这事儿?

”郑明苦苦一笑回说:“咱比不起你这大部长、大老板,只好干些杂活儿,弄点儿小钱啥的。”

几人闲唠了一会儿,郑明见于晓波自一边不言不语,倒是这新认识的大儒(颥)挺健谈的,马上又把原来那笑话拿出来说:“于经理,等照相呢?”见于晓波一怔,又半开玩笑说:“是不是犯愁家里的钱太多了晾不过来?哪天让我帮你呀。”他哪知道于晓波这些天挺闹心。自毛子姐在大连遇车祸去世后,她见过几次郑春光那同学,那天四毛子对姐夫郑春光那热辣辣的眼神更让她心烦。她早知道这四毛子早把那位什么省计生委的副主任的丈夫给踹到了哈尔的马家沟里,如今正是单身贵族。这些事春光也或明或暗地说过,甚至提出要和她结婚,可她一回到家见到赵老师那可怜巴巴的小眼儿和他无助地坐在轮椅上的神态,心又软了。一狠心回绝了郑春光,可郑春光不知为啥在一次的啥会上认识了这位不到三

十岁的报社记者,且闪电般定了婚期,倒把她搞得有些魂不守舍的。

喝过了几杯啤酒,郑明的话匣子打开了,可他必竟不似从前那般,似有一肚子的委屈,可见了郑春光却又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绪绪叨叨地找着了话提道了烦恼,滴溜嘟噜半天也没说明白。郑春光却自一边听得心知肚明,知道这本家还如过去一般似个八岁的孩子,心道这本家老弟都到了如今这般岁数还不知道自己的檀粗梁细,索性耐下心来听他数冬瓜道茄子地放阵子火,烟都抽了好几棵,他还是自那里没完没了,偷眼见桌对面的吴闻秋不断地看他,只好打断他的话喳说:”郑明,你最好听我一句话,这人那,宁做过头事,不说过头话,我看你这么多年来是一点儿也没变,难道你不知道?这世间的人怕见的是怪,难躲的是债,你这好不容易自你那“贼船”上逃下来了,咋的突然间又找了个茄子拎上了?你自己还是个泥菩萨,倒想着给别人担保,人说十三无荣,四十无富,你都是奔知天命路上的人了,咋还时时刻刻想着站在悬崖上?”

郑明知道本家是好意,可见郑春光在自己不太熟悉那大颥面前这般说他,自是有些挂不住脸。好在他的皮厚,又有酒上色儿,自是看不出来。于晓波却不乐意了,白了郑春光一眼说:“世间象你郑春光这样的有有几个?你是天鹅,俺们都是这乡里呆儿鹤,自然该着倒霉。”

郑春光微微一笑道:“我这也是不见外嘛,何况我这本家老弟也没那么多的说头。来来,郑明,咱哥俩再干一个,哥哥我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五一节,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到哇。”郑明嘻嘻一笑,喝光了杯里的啤酒说:“那你这二婚头是不是应该过午结婚哪?”一边说一边吃,却忘了看对面吴闻秋那里,于晓波忙着碰了他一下说:“郑明你咋瞎说话?人家春光的对象是大闺女。”郑明给说得一楞,不由得抬头看那大颥,怔了一怔,赶忙陪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失言了,”转尔又说:“不过春光你可是实实在在在的二锅头了,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们俩就将就一下,就在正当中午十二点咋样?”一句话倒把众人给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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