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郑明无意间救了大胡子的儿子金明。(郑明在于晓涛处又见着了陈和平,造成了又一次误会,半夜里从洗浴中心跑出来,无意间把出了车祸的金明给救了。大刀王五等正在糊弄扬大胡子,一见翟不净打电话来,自然踊跃......咱们的宝贝疙瘩又主动回到了乌河酒店)
郑大奔头在宇都大酒店的卫生间里巧遇了金瑛的前夫古冬来,才知道金瑛妹妹金珏正在这宇都大酒店的三楼上举办婚礼,自是心里酸酸的。刚出了卫生间,却见张丽华正走在三楼的台阶上,身边跟着她那似男人一般的女秘书。赶忙跟了上去,问说:老同学,楼上那份结婚的是谁?
张丽华一边往上走一边回答说:女的叫金珏,男的叫郑则明。我原来还以为是你结婚呢。郑明一听,赶忙边跟上去边说:巧了,这对儿我也认识,上去看看。却不知道于晓波也悄悄跟了上来。
楼上结婚的这对儿真就是乌河大酒店的原老板郑则明,娶的就是金珏。
原来金珏自去年秋天在乌河酒店里巧遇了郑明,酒后又双双不能自制,不想真就怀孕了。去医院里一查,大夫告诉是双胞胎。金珏表面上愁眉苦脸的,心里却高兴。自己三十五了,丈夫和儿子都没了,临了却又有了自己的骨肉,心思就这样当妈妈也不错,可是家里却乱成了一锅粥!你想,一个三十多岁、死了丈夫的寡妇,与那老郑打了一阵子的工就怀了孕,自是好说不好听,况且这老郑又是她父亲昔日的同事。金珏思虑了再三,见自己的肚子日益庞大,知道找郑明也是白搭,心里突地想起来一个两全的办法。于是舍了脸去找郑则明商量,心思他姓郑,郑明也姓郑,不过多了一字而已。郑则明原本不同意金珏的安排,可是见金珏日益显怀,心里也有瓜田李下之嫌。当然,对于这类事他看得很开,也就半推半就地当了一回义务父亲,而郑明着罪魁祸首却成了帮忙的。
金珏与郑则明办了结婚证,金珏见自己又欠这老爷子一笔,寻思老人家一辈子没当过新郎,索性自己安排订了日子,让郑则明也高兴一回。到郑则明知道时,金珏已经安排妥帖,不想与郑春光的婚期碰在了一起。
这回郑明没敢露面,远远的见了一回金珏,见她挺着个老大的将军肚正喜气洋洋地到处敬酒,不觉心里一阵难受,赶忙偷偷溜出来,一抬头却与于晓波碰了个满怀。见于晓波正狐疑自己,忙解释说:走错了。
与于晓波回到二楼来,郑明在一张桌上突地看见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走过去时,心里藏不住话,无意间顺嘴说了一句:春光的朋友真多,连鬼子也来了。不想那人却是个汉语通,站起来问他何为鬼子?郑明心里正来气,说话自然带刺儿,回话说:鬼子就是鬼的儿子,不是人揍的。话音未落,在一旁站起来一个汉奸胖翻译,冷了脸要揍他,却被那鬼子给拦住了,笑嘻嘻地说郑明的对联对得好,拉着郑明坐下来侃开了对联。
郑先生,你的对联的下一句那个新棒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郑明一听这带了洋音儿的汉语,不由一笑说:不是棒子的棒,那个蚌字是虫字旁加一个丰收的丰字。其实蚌就是蛤蜊,俺们中国的文化里会意是最高的境界,那河里的蛤蜊不是挺象女人的那啥......啊......
这老外也倒也挺会意的,一边嘟囔还一边笔画:新蚌吞钢枪......喜上眉梢......越念叨越觉得有意思,拿起酒杯来就与郑明喝酒.郑明也不拒绝,与那老外喝了一通酒,见那老外旁边的汉奸胖翻译还自一边不忿,心里来气,嘻嘻一笑说:洋哥们,给你讲个笑话,说一只鹦鹉不幸被老鹰给抓住了,这老鹰想拿它做早茶.那鹦鹉忙说:大哥,我也会鹰语,可以给你当翻译。说罢也不顾胖翻译的脸色,起身与于晓波就走。
参加完郑春光的婚礼,郑明想借个故溜之大吉,却被于晓波醋意横生地拽住了,正自一边盯着他的于晓涛也不好说啥,只好忍了心里的不快与郑明招呼一回领着柱子离去。
于晓波领上郑明,先去酒店的四楼里开了间房,先给郑明秃掳了一回,俩人又嬉耍到巫山见了一回云雨。郑明围了件浴巾坐在床边看电视.正看得来劲,却见那电视上当不当、正不正又做开了广告,说什么胃、什么泰,六盒一疗程啥的。气得郑明换了个台,边换边气囊囊地说:老子偏吃五盒。于晓波自一边气他说:行,让你的胃接着疼。又说:郑明,你呀,真是那四大不会来事里说的。郑明的好奇心强,忙接茬问说:啥四大不会来事?说出来听听。于晓波说:领导发言你唠嗑、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找船你荡桨、领导上停你自摸,你自己想一想对不对?郑明听了,不觉好笑,说:你也成了诗人了。见于晓波披散个头发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由得一阵悸动,又笨手笨脚地靠了上去。于晓波被他吻得如害了哮喘一般娇喘吁吁的......俩人正自那里耳鬓厮磨,忽听有人敲门,于晓波赶忙起身出去开门。
郑明手忙脚乱地穿了一件睡衣,刚刚穿戴好,却见进来的是张丽华那如男人一般的女秘书。
张丽华派她这女秘书来是请这二位吃饭的。于晓波一听,自是有一些闲醋要吃,方才在婚礼上她就看出来这俩人不是一般的关系。自己因为瘫巴老公已经失去了相好的郑春光,如今阴错阳差的意外得到了腰间别了一件日本钢盔的郑明,自然不肯再失去。等那女秘书走了,马上抓住郑明问说:你和那日本老板是啥关系?郑明这小子有时候脑袋里好像缺根筋,没听出来于晓波的弦外音,却所问非所答地把挨王五和汤三儿的追,自己与张丽华误打误撞的撞车讲了一回,一顿车轱辘话把于晓波给绕登得眉开眼笑。末了,他又说:她是中日合资的,不是纯种的日本人。她妈是,他爸是山东棒子。于晓波已经习惯郑明的车轱辘话了,有时候心里还挺奇怪的,你问这小子大悲院在哪,他保证从天津站出发,带着你全国各地旅游一遍以后,他还能给你绕回来,并且保证把你领到正牌的大悲院门前。想毕笑笑说:就你纯。郑明又说:其实这日本人原来也是咱中国种,当初秦始皇时有个叫徐福的,假借给秦始皇淘弄长生不老的仙丹,带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东渡,才有了后来的日本,所以日本人相当于咱中国人的外甥。于晓波不由一笑说:那你这舅舅也太没礼数,连外甥媳妇都泡。郑明一时给她说的哑口,心说:我自己挖的坑,咋的把我自己给推下来了?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赶忙又给于晓波添足说:俺们是中学同学。于晓波笑笑说:是,不但是同学,还是同桌呢,谁给的铅笔、谁给的橡皮,谁摸了谁的手,嘿嘿......把个郑明说的脸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张丽华请郑明吃饭不过是客套,见于晓波在一旁,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提了几个老同学,问都咋样了,郑明也如是这般地回答了一回。
吃完了饭,张丽华又请二人去五楼上的棋牌室里玩了会儿麻将。郑明对这类的玩意儿从不感冒,张丽华又吩咐女秘书找来一个牌架子。郑明在一边看,却见这四个女人不大的功夫竟动了万余的输赢,不觉心里一阵的悸动。
当晚,于晓波就和郑明睡在了宇都大酒店,郑明却梦见了金珏。不过,虽说他这艳遇挺惹人馋的,却不知大刀王五与磕巴和汤三儿正惦着他呢。
大刀王五和汤三儿没抓住郑明,却也摸到了他的蛛丝。原来这俩人见郑明撞车,还真就吓出一身冷汗来。刚想溜走,却见郑明不但又起来了,又被那司机揪住了要赔车,心思郑明这小子肯定又要倒霉,自己别再给牵连进去。可是郑明不但没赔车,反而又给拽到了车上成了贵客!真真......看看那车前脚刚走,磕巴又骑了摩托过来了,赶忙有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王五记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没敢与磕巴争夺司机的位置,任凭磕巴驾着喉喽气喘外带咬牙放屁的破三轮摩托一路跟到了宇都大酒店。
三人远远的侯在宇都大酒店正门对面,等到吃喜的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见着郑明的影子。汤
汤三儿的鬼主意多,见那辆林肯车没走,知道郑明走不远,提议不如也进去消费,许能碰见郑明。王五说:碰见了还不得出事,你知道这大奔儿头跟这里的老板是啥关系?就在外边吧。三人在宇都大酒店对面的一家面馆里吃了顿饭,又找了一家洗浴中心里住下,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又开始盯着宇都大酒店的门和门口的林肯车。
三个人猫蹲在宇都大酒店边上的胡同里不大的功夫,见郑明换了身衣裳,已不是昨天的狼狈相,自宇都大酒店的门里出来,正东张西望的盘算如何走。王五的眼尖,腿更快,急步冲了上去,自兜里掏出菜刀来顶在郑明的身后说:郑老板,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走,太不仗义了吧?返身招呼汤三儿与磕巴说:还磨叽什么?赶快把车开来。
三个人架上郑明正要走,迎面却来了几个撬行的。一辆白色松花江面包车悄没声地停在他们身边,柱子首先自车上跳下来,抓住王五就打,张磕巴也被泡卵子削的找不着北。汤三儿那里不等常有和富余哥俩动手,先自追鸭子跑了。郑明半懵不懂地给掺上面包车,小面包一溜烟儿眨眼间就没了影儿。
王五马爬在地上刚刚找回一些感觉,一抬眼却见张磕巴正胎歪在马路牙子边儿上哼哼,汤三儿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无奈只好强忍了身上的疼痛,过去扶磕巴。
俩人刚定下心来不大一会儿,却见汤三儿不知从哪里寻摸来一根棍子,张牙舞爪地从胡同里冲了出来。一见王五和张磕巴正坐在马路牙子上哼哼,心里自是暗自庆幸反应快,可面子上却极尽热乎,赶过来扔了棍子嘘疼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