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晕了多久,吕修终于醒了过来,勉强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略微昏暗的木屋,简约的格局,一股清新淡然的气息充斥其中,这是哪儿?
“小子,你醒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吕修耳中,一个老者打开房门,端着一个小碗走拉进来,浓重的药味顿时弥漫整个房间,“你的命可真硬,老夫发现你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趴在河边,内脏受到重创,还有些轻微的内伤,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不到,你就好的七七八八,嘿,说那么多干什么,来,先把药喝了。”说着,摇头一笑,将小碗端到吕修面前。
“多谢前辈相救。”吕修闻言,道了声谢,心中却暗自苦笑,从那么高的地方落水,没死已经是万幸了,随即又皱了皱眉,自己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中药了,不过想到老者的好意,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呵,看来你不喜欢喝药啊、”看着吕修一脸难受的模样,老者轻笑道,“好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等你醒了之后,老夫再问你一些问题。”说完,收起小碗,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那老者的话,吕修突然感觉脑中又是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再次仰面倒了下去,心中却在狂骂,死老头子,居然敢给老子喝安眠药!还tm烈性!
一直昏睡到傍晚,吕修一直在做一个相当……的怪梦,梦到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同的是,自己离开战神殿时,早已踏出了最后一步,一到蜀中,立刻救下宋玉华,学习独尊堡,重创林仕宏,三招胜天刀,随后又北上,废了毕玄武功,然后依然是封为温侯,再到长安,起出杨公宝库,随后战败石之轩,治好了他的病,又废他武功,随后回到岭南,等到剧情一开始,立刻率军大杀四方,泡尽天下美眉,正当他就要大被同眠时,又突然醒了过来。
吕修坐起身,想到自己刚才梦到的片段,心中一阵好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那些主角们一个个都是几年就武功大成,一出山就拳打南山,脚踢北海,泡美眉泡到手软,现在轮到自己,才发现这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且不说武功是不是那么容易练,就算是武功通玄,要是点儿背,也难免会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君不见毕玄,君不见宁道齐……
想到这儿,吕修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扔出脑海,随即想起“刚才”让自己喝下“安眠药”的老者,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起身下床,整了整衣衫,走出门去。
吕修刚出得门去,转头就看见那老者正站在窗边,背对着自己望着天边的夕阳,背影透出深深的哀伤和忧郁,似是在缅怀着什么。
那老者听到动静,知是吕修醒来,头也不回,开口问道:“公子你醒了?是在老夫见你气色仍旧不佳,便在药中又加了一味,现在看来,公子你似乎好多了。”
听到那老者如此说,吕修一腔怒火顿时哑在肚子里,人家为自己好,总不能还对人家发火吧?只好压着火,闷声闷气的说:“那边多谢老前辈好意了!”说完,便径直走到屋内小桌前,臭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那老者听吕修老大不高兴,不禁失声笑道:“公子莫要动气,且尝尝老夫自己酿的六果液吧!”说完,便转过神来,走到吕修对面坐下。
六果液?!吕修一听,拿着酒杯的手不禁一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只见他面容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吕修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许久,直到那老者的脸色渐渐怪异起来,才会赶紧收回目光,试探般问道:“你……你是鲁妙子?那这里是……”
“哦?你竟知道老夫名号?”鲁妙子顿时忘了刚才的事,开口诧异道,“如今年轻一辈中,知晓老夫名号者,恐怕没有多少,你如何会知晓?对了,老夫救起你时,发觉你内功通玄,身上虽有些内伤,却也不至于昏倒在河边,却又是为何?”
听到鲁妙子所言,吕修苦笑一声,开口说道:“鲁师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相见,晚辈荣幸之至。至于晚辈为何受伤晕倒一事,却是晚辈去长安办事,耗费太多心神,事后偏又遇到强敌想要出手抢夺,晚辈那时状态不佳,敌不过他,只好跳崖逃生了。”说到这,吕修脸上闪过一道恨意,石之轩,他日我定要你好看!
见到吕修一脸怒气的样子,鲁妙子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说道:“公子,莫说那些烦心事了,尝尝老夫所酿的六果液吧!这世间,也只有老夫这里,才能尝到!”
“和,既然鲁师这么说,那晚辈也就不客气了。”吕修一笑,重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顿时一亮,好酒!
看着吕修喜色上脸的神情,鲁妙子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恩,味道却是不错,鲁师果然不愧是一代杂学宗师。”吕修闭眼回味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不过这六果液少了些粮酒的辛辣,多了些随和,怕是用来养生更为合适。”
“呵,没想到公子也懂这些。”鲁妙子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一脸哀伤的说,“若非这些年老夫寄情与建造园林,又靠着这六果液吊着命,恐怕现在早就是一捧黄土了!”
听到鲁妙子的话,吕修心中暗道惭愧,若不是(本书起点首发。无论各位读者是在哪里看见本书,都请您前来起点支持一下本人,您的每一次点击,每一份收藏,每一张推荐,对于新人都是一个莫大的鼓励!谢谢!)看过原著,我会知道这些才有鬼了!组织了一下措辞,又对鲁妙子说道:“不知鲁师是否身上有伤?又为何人所伤?吕某可否帮得上忙?”说出这番话,吕修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的真气既然已经融合了邪帝舍利的邪气,那也应该能够吸收了祝玉研的天魔真气吧!
“唉,二十多年的老伤了,那还能治得好。”鲁妙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老夫乃是被魔门‘阴后’祝玉研所伤,她却也未能取我性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却在我体内留下一股真气,老夫二十多年来一直驱之不散,难道你能有办法?”说完,一脸不信的看着吕修。
“呵呵,鲁师不妨试试,若是不成,对鲁师也无甚妨碍,难道鲁师还认为,晚辈会家还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鲁师以为然否?”吕修微微一笑,给自己再倒上一杯,举起酒杯向鲁妙子敬道,“鲁师请,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说完,便径自一饮而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好!好诗!”鲁妙子沉吟一阵,大声叫好,亦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让吕修一阵惭愧,沉默许久,鲁妙子终于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听公子一次,即使治不好也无大碍,公子准备何时开始?”
“哈!鲁师倒是心急。”吕修哈哈一笑,看着鲁妙子微红的老脸,随即说道,“若是鲁师现在无事,晚辈大可现在就给鲁师疗伤,不知鲁师……”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鲁妙子一听,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抓着吕修的手就向小屋内跑去,搞得吕修一阵恶寒,老子又不是美女,你那么激动干吗啊?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二十多年的旧伤或许就要治好,虽然只是或许,但又有谁呢不激动?
两个男人猴急的走进屋内(……),坐在床上双掌相对,吕修有些忐忑的说:“鲁师,晚辈马上就要开始了,望鲁师不要太过激动。还有,一会儿或许会有些痛苦,鲁师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鲁妙子深吸一口气,平稳住激动的心情,开口说道:“开始吧,那点儿痛苦老夫还受得起!”说完,便闭上了眼。
吕修越来越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对味儿,不过现在也没工夫去想这些,见鲁妙子已经准备好,便也闭上眼,缓缓调动真气向鲁妙子体内渡去。
真气刚一进入鲁妙子体内,吕修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经过天魔真气二十多年的侵蚀,鲁妙子的筋脉早已脆弱不堪,这还只是在离他伤势中心较远的地方,越往中间只怕越是不堪,不知能不能承受住战神图录霸道的真气。
吕修睁开眼,略微担心的看了鲁妙子一眼,见他额头上已经微微有些冒汗,心中一阵为难,又闭上眼,放缓真气行进的速度,终于在许久之后,来到鲁妙子封住天魔真气的那段筋脉中,细细察看一番,果然发现一丝丝细细的天魔真气藏在一处窍穴中,悄然侵蚀着那处窍穴,吕修心中大喜,连忙稳住心神,催动真气涌了上去,也顾不得鲁妙子是否受得了了,毕竟若是让它逃掉,定然又是一阵好找,到时候鲁妙子还会更加痛苦。
那丝天魔真气见其他真气将它围了个严实,立刻莫名的壮大起来,想要从吕修的真气包围中突围出去,吕修哪能让它称心?立刻催动真气严严实实的裹了上去,迅速将它同化起来,起先那丝真气还想负隅顽抗,不过在吕修霸道而又诡异的真气面前,也只能向这个美好的世界说声再见,荣幸的被融合了。
吕修缓缓收回真气,轻舒了一口气,抬眼向鲁妙子看去,却见他早已满头大汗,重重的吐了口气,哈哈大笑道:“哈!温侯果然武艺超群,老夫二十几年未能根除的暗伤,竟被温侯一夕之间破除,果真乃同辈第一人啊!哈哈!”
听鲁妙子这么一说,吕修脸上顿时一僵,讪笑道:“哈,原来鲁师已然知道了,不知晚辈哪里露出了破绽?”说罢,一脸疑惑的看着鲁妙子。
“哈!温侯可是忘了适才自称‘吕某’?”鲁妙子自信一笑,下床走出小屋,自顾自倒了一杯六果液,老神在在的说,“天下间年轻一辈中,武学通玄且姓吕者,怕是只有温侯着一家吧?若非知晓温侯身份,老夫岂会随便答应一人为我疗伤?”
“呃,鲁师果真是明察秋毫,晚辈佩服之至。”吕修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露出马脚,一个马屁拍过去,开口说道,“适才隐瞒身份,实非晚辈所愿,望鲁师不要见怪。不知鲁师现在是否痊愈?”
鲁妙子闻言,脸色稍稍一黯,随即敛去,霍达笑道:“那妖妇的真气虽被温侯除去,但老夫受伤过重,又拖了太久,早已上了根本,如今只不过是能多活几年罢了,不过这也就够了,不是吗?哈!”鲁妙子说着,竟开口笑了出来,不过眼底那一丝黯然,却没能逃过吕修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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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修对鲁妙子说道:“鲁师,若是你有推荐票,我就能完全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