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山海经》与颛顼_股痴在1997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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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山海经》与颛顼(1 / 1)

1.“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大荒西经》)

2.“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稣。”(《大荒西经》)(吴按:苏同“稣”)

3.“东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大荒北经》)

4.“务隅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海外北经》)

5.“汉水出鲋鱼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阴,四蛇卫之。”(《海内东经》)

《山海经》提到的“三皇五帝”中的“颛顼”帝,第一条说“生老童,老童生重及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的情况在《国语楚语下》记载中变成实施“人神断层”、“绝地天通”:“及少昊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于祀,而不知其福,享无度,民神同位。……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于是乎有天地神民类物之官,是谓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

第二条居然蛇化鱼.成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第三至五条均是埋葬颛顼地点的描述,不同的经文虽字不同,但发音近似:“附禺-务隅-鲋鱼”,奇怪的是其发音是“鱼妇”发音的倒转读法,这点很令人惊奇,按《山海经》的内容与巴蜀关系颇深(此是后话,后面当一一分析),西汉文学家(也是伟大的语言学家,著《方言》)扬雄(前五三~一八年)《蜀王本纪》载:

“蜀之先,称王者有蚕丛、柏、鱼凫、开明。是时人萌椎髻,左衽,不晓文字,未有礼乐。从开明已上至蚕丛,积三万四千岁。”

“蜀左言”。

“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生于石纽,其地名痢儿畔。禹母吞珠孕禹,坼副而生于县。涂山娶妻生子,名启。于今涂山有禹庙,亦为其母立庙。”

“蜀王之先名蚕丛,后代名曰柏,后者名鱼凫。此三代各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颇随王去。鱼凫田于湔山,得仙。今庙祀之于湔。时蜀民稀少。后有一男子,名曰杜宇,从天堕,止朱提。有一女子,名利,从江源井中出,为杜宇妻。乃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治汶山下邑,曰郫化,民往往复出。”

“望帝积百余岁,荆有一人,名鳖灵,其尸亡去,荆人求之不得。鳖灵尸随江水上至郫,遂活,与望帝相见。望帝以鳖灵为相。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鳖灵决玉山,民得安处。鳖灵治水去后,望帝与其妻通。惭愧,自以德薄不如鳖灵,乃委国授之而去,如尧之禅舜。鳖灵即位,号曰开明帝。帝生卢保,亦号开明。”

“望帝去时子圭鸣,故蜀人悲子圭鸣而思望帝。望帝,杜宇也,从天堕。”

“开明帝下至五代,有开明尚。始去帝号,复称王也。”

《蜀王本纪》书已亡佚,上面所引多均是后人摘录集合而成,但讹误必不少,如《山海经》也是讹误多多,但我们研究时抓其要点即可。蜀之“鱼凫”居然与“颛顼死即复苏”的“鱼妇”重合,而“蜀左言”可以定论的话,“附禺-务隅-鲋鱼”反过来读居然都与“yufu”发音近似,是巧合吗?令人深思!

殷墟甲骨文发现之前,历代学者都对商代历史持怀疑态度,更别说商之前的夏代了,经过众多学者们破译甲骨文,《史记》中的商代历史基本上都被确认无疑是史实,所以大家都对夏代历史抱以很高的期待,而巴蜀之地居然流传着一个与中原历史毫不相干的历史传承:

蚕丛-柏-鱼凫-杜宇(望帝)-鳖灵(开明)-蜀王

老吴一直怀疑是否中原文化与巴蜀文化在融合的过程中,中原作为胜利者.统治者把巴蜀文化全部吞没抹杀或融合于自己的文化体系之内,层出不穷的神,层层叠加的历史,让人看不出真相,让人迷糊于一个完整而统一的文化之下,生不出抗拒,发不出疑问!

这一切,在殷墟甲骨文发现之后,四川“三星堆”文明及“金沙遗址”的发现如同“真相”突然凤凰涅磐般展现在我们面前,而很多的疑问仿佛都找到了答案。

现在研究《山海经》的专家学者基本上都会犯“屁股决定脑袋”的错误。如吉林宫玉海把颛顼落户于吉林省扶余县境内,中原学者把颛顼落户于中原,山东学者把颛顼落户于山东,四川学者把颛顼落户于四川,云南学者扶永发把颛顼落户于云南,都可以讲出千般理由,但最终的落实确认,谁都不能说服谁,有些论据可能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牵强附会。如果大家都怀着把问题搞清楚地认真态度,那么放弃陈见与固执,不一厢情愿的指鹿为马,再困难的问题也有解决的时候,何必急于下定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