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好意思,西楼也不能免俗,票票,收藏一个都不能少,嘿嘿,请给我动力吧大大们!)
尽管居光明对太子毫无敬畏之意地辱骂,但那道理却是拿捏得稳稳当当,完全就是吃定了你这个储君。
唰,在庄云的惊愕之中,公良大禹居然气急冲昏了头脑,抽出了腰间御赐宝剑,战抖着指向居光明:“本太子不信没有了你姓居的,还就保不住我大胡江山了,今日定要怒斩你一臂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呀——”
“拿下!”居光明的声音在城门洞里回响,显得是那么的轻蔑,冷酷。在他心目中,眼前这个猪脑子一样的太子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他身侧肃穆静待的亲卫队长卢飞目无表情地一提马缰,出列迎上了几近癫狂冲上来的太子,冷竣的目光锁定了太子手中那把蓝光隐现的宝剑。
“太子不可!”庄云也动了,在他娴熟的操纵之下,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须臾便追上了太子,和他并驾齐驱,“太子三思啊!”
公良大禹哪里还听得进庄云的劝告,眼里冒着盛怒的火焰,劈头朝上来拦截自己的卢飞砍去。卢飞根本不躲闪,在两马交错的一瞬间,迎着太子的剑锋一拳轰出,幽暗的门洞里在“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响中,溅出淡蓝的火花,太子只觉得手臂被震的一麻,宝剑差点脱手飞出,才记起这个居光明的亲卫队长因为去年的跑马战役中断了一只手掌,现在安了一只青铜假手,震撼之余,心下突然生出恐惧,但已经无济于事,胸襟已经被卢飞劈手抓住,太子便在一声惊叫声中被拖离了马鞍,横趴到了卢飞的马鞍之上。
“好!”身后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居光明嘴角淡淡一笑,冷冷地目光投向了跑马过来的庄云。
庄云心下一沉,放缓了马速,勒住马缰,在居光明前面一丈之地停了下来,抱拳道:“大将军,请下令放回太子吧,下官保证不再阻挡将军前进的步伐。”
居光明听完庄云不亢不卑的几句话,心中惋惜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一等侍卫竟然跟了太子这个憨货。毕竟他只想给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太子一个教训罢了,当下朝已经折马回来的卢飞一挥手,当下纵马朝城外奔去。
庄云闪到一边,目送着这一百多号人的队伍出了城门,居光明还要即刻赶到都城以西二十里的招军大营调遣部队,才能赶往跑马大营。
旗甲鲜明的队伍走尽,噤若寒蝉的太子卫队才一齐拥向早已经瘫软在一侧的太子身边。脸色煞白的太子公良大禹望着居光明迤俪而去,久久不能收回仇恨的目光:总有一天,本太子会让你家破人亡,求生不可,求死也不能!
庄云让两个卫队成员将太子扶上马背,御马走过肃立一旁的东城门守跟前时,突然心中又生出一丝悸动,扭头四望,并没有发现那强悍气息的来源。
大胡帝国宫城,玄机殿。
帝国帝君公良尊,无力地倚靠在卧榻上,失望地盯着地上已经长跪了近一时的太子公良大禹,手中一份竹简奏章半卷着垂下一角,缓缓地摇摆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帝君在压抑心中的愤怒。
公良大禹终于再难以坚持下去了,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斜眼望了眼身后半步跪着的庄云,硬着头皮说话了:“父皇,虽然孩儿卤莽,但那居光明也实在没把孩儿放在眼中嚣张蛮横之极,若是再由得他……”
“畜生,你给我住嘴!”公良尊劈头盖脸地将手中竹简朝公良大禹砸了过去,“没有姓居的大胡屹立不倒?好,你去给我守跑马大营。庄周,拟诏,大胡皇太子公良大禹加晋羽翼将军,明日一早,快马追上居大将军的部队,听候大将军的调遣,钦此。”
公良尊也不废话,下了卧榻,出了玄机殿,身后传来皇太子声嘶力竭地叫喊恍然不闻,眼中却噙满了泪水:爱妃,非是本皇不爱,实是禹儿无德啊,你在天之灵去保佑他吧,但原他能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文机学士庄周,一等侍卫庄云的大哥,提着毛笔半天下不了笔,望着兀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皇太子,朝弟弟微微颔首。庄云起身走了过去,听兄长吩咐。
庄周轻叹一声:“小云,你也跟太子去吧,尽力保护太子周全,一但有变故,火速回传情况。”
庄云答了声“是”,再扭头望了眼已经泣不成声的太子,皱紧了眉头,小声对兄长说:“大哥,小云今晚便准备行装,就不再回家了,请代为向父亲秉明。另外,”他再次压低声音,“都城来了一位高人,是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男子,请大哥一定密切关注其是敌是友……”
大胡帝国二皇子,十七岁的公良大顺在自己的忠灵宫中舞剑,边上站着一位劲装英姿的女子,生得红唇碧眼,娇美异常,却是一脸冷艳。
公良大顺听完了这冷艳女子对下午东城门所发生的事的汇报,停下了手中的剑,立刻有一个侍女跑上来递上汗巾。
公良大顺接过汗巾擦拭着脸上微微的细汗,英俊的脸上浮现起凝重的神色,倒提着剑转脸问那冷艳女子:“云师姐,师父有说什么吗?”
云师姐挥手摒退院中的几个侍女,才走近公良大顺低声道:“殿下,师父他老人家说,太子无德,以家国计,以社稷计,以臣民计,你不可再谦逊礼让了,是取而代之的时候了,师父他老人家倾天君门所有以助殿下。”
公良大顺眼中闪烁着精光,却很快暗淡了,垂下头幽幽说道:“我并不垂涎大宝皇位,奈何家国社稷和臣民为重,皇兄虽然无德,却并非无谋,尽管他表现出心胸狭窄和飞扬跋扈,却是心狠手辣,智计深谙,绝非他外在的表面现状能衡量的,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包括父皇。我看,此事可以再缓一缓吧。”
云师姐正要在说,从侧房拱手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赫然是庄周。庄周对云师姐微一点头,将袖中一根竹简拿出来,递给公良大顺:帝震怒,谴太子以跑马大营,太子哀。
公良大顺看毕,将他那白皙的手指在竹简上一抹,一片粉末飘飞,字迹不复存在了。他却并不丢掉竹简,将双手上的竹简和长剑对比着在月光下映在一起,轻声问庄周:“庄先生,后日的招军大会会场准备可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