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白马山,阳光点缀的绿色格外刺眼,萎靡的美国松树在陪同给老人送终的队伍一起呻吟。
昨夜小雨,好像并没有洗刷掉尘世间的烦恼,只是给本来崎岖的山路增添了些许泥泞,微风掺杂的送葬曲,陪伴着似乎很痛苦的女人哭嚎声,也不知道在天堂的老人是否还能听到。老人去了,也许这一刻反而是她最幸福的时候,活了那么多年,这么多人陪她只是个奢望,现在,她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很快,一座崭新的土堆屹立在一排土堆之间,队伍走了,留下了老人一直躺在土堆里,也留下一个人一直傻傻地站在土堆边。“外婆,小二子没什么东西好送给您吃,这是您最喜欢吃的糖糍,留着慢慢吃,等啥时间俺再来给您带些来。”刚才挺坚强的我,此时反到成了泪人,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外婆活着的一幕幕。想着她用树根般的老手抚摸我幼稚的脸颊,想着她用冷饭团喂着馋食的我,想着她跌倒后扶着凳子艰难的一步一步蠕动,想着她在煤油灯下指着一个红色的徽章头像告诉我那是毛主席。
痛了,累了,土堆挡着残阳赐给的光明,阴影开始漫延,也该和她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