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放弃自己的自尊,低声求饶,“天诚,有人来了。”
等待不长,她却感觉在油锅里煎熬,身心无所依。
当胸前感受到夏夜的热,她双手挡在前面,而一对老年夫妇已从周天诚身后擦过,留给她的目光是轻视。
简丹扬起巴掌,还未到周天诚脸上,整个人就被他横抱在胸前,低声威胁,“老实点。”
或许是他的眼神,或许是他的气势,简丹的手放在了身侧,嘴里却没放过他,“听说你有了漂亮的女友,怎么还这么饥不择食的?”
“太温顺的不刺激,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的。”
简丹呸了一声,没再理他。
过道没有灯,平常简丹走路都非常小心,生怕摔跤,周天诚抱着她却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房门口。
他放下了她。
简丹杵在门口,“你回去,我不方便招呼你。”
周天诚背靠铁门,“我刚从北京回来,很累,就算是作为朋友,向你讨杯水喝。”
简丹打开了门,“你这是何必?”
讨杯水,这么拙劣的借口,简丹怎么会相信。鉴于周天诚是她的救命恩人和前男友的双重身份,她懒得和他较真。
进屋后,周天诚还真的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简丹没空管他,洗浴完毕就关上房门,自己在脚上抹了点白花油,按摩的了十几分钟,睡觉前,她探头说了句,“你随意了,我没精力奉陪。”
关上房门后,她还特意上了锁。
简丹的卧室里开了空调,而客厅只有电扇,想到周天诚坐在外面流一身臭汗,心里就特别舒服。
半夜,她做了一个春梦。
一个男人吻遍了她的全身,他的吻所到之处,激起了她皮肤泛起小小的籽粒,身体也不由地颤栗。
男人的面孔看不清楚,可是技巧高超,她隐藏心底的情欲激发出来,双手攀住男人的肩膀,腿盘住了男人的腰身,臀部不停地磨蹭。
男人闷哼地笑出声,频率加快,次次都顶到了她紧致处的那块小肉。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绷直身体迎接那排山倒海的酣畅,人漂到了半空,又从半空掉下,再漂到更高处,又从半空掉下。
“快给我。”
话音未落,她浑身一阵哆嗦,身体一阵热一阵凉,体内的沸水不停地翻滚,她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啊呜一声,她睁开了眼睛。
“下嘴还真狠。”周天诚伏在她身上,嘴唇很温存地吻住了她的嘴。
简丹睁大眼睛,是梦吧?她记得他在房门外的。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时,身边没有人,身体酸痛得起不了床,扭头时,看见床头柜上有张空白的支票,盖着周天诚朱红的私人印章,醒目而清晰。
此刻的简丹躺在床上,想到周天诚,不由迷惘。然则内心明白,不管是周天诚还是梁之佑,都属于过去,她该挥挥手道别,只是能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改错字,看能抽回主页面啵)
、第十三章
结婚前夜,简丹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点多,刚有点睡意,枕头底下的手机发出震动声。嗡嗡嗡。
简丹掏出手机,打开短信,发信人是准新郎官—赵友铭。
“睡了吗?”
“还没。”
等待了十几秒,短信还没有来,简丹正打算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嗡嗡嗡又响了。
“再见。”
“再见。”
手机沉寂了,简丹估算他不会再发短信,就关了手机。
她和赵友铭也就相处了两个多月,感情不深,就她了解来说,赵友铭算是一个理智的男人,一般不会感情用事,对她谈不上爱,好感或许有。
而结婚前夜他的来电,至少表明他体贴关心的一面。
简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简丹不知道的是,赵友铭最近经历了他商海生涯中最大的考验,也是他三十几年生活中最大的考验。
赵友铭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在小商品城租摊位批发,十年间从一个小小的摊位发展到拥有五间店铺,两套商品房,还有上千万的存货及流动资金,也算是小有成功了。
眼见就要娶到漂亮的新娘,事业家庭双丰收,心里正得意时,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来。
他买的五间商铺正好到了续约期,签约时商城管理部提出要收回店铺,这在商城是从没发生过的事。
小商品城的商铺全部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是谁的到期还和谁续约,因此使用权的价值炒上了天。
听到消息,赵友铭五雷轰顶,两千万,两千万就飞了。他找到管理部的万副总,人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合约到期,商城有权利收回店铺,何况这次收了一批店面,也不是你一家。”
眼见就要结婚,却出了这样的事,赵友铭失魂落魄,心里像挖了块肉,却不知向谁去说。父母年纪大,怕是受不住打击,和简丹更是不能透露,万一因此黄了婚事,就糟了。
没几天,又一条坏消息传来了。
他赊账最多的一个地级市的批发商关了门面,失踪了,此人欠了他几百万货款。接着另几家赊账了的批发商在约定时间内也以各种理由拒付货款。
紧跟着,长期和他合作的厂商以他销量未到约定目标,取消了他在小商品城的独家代理权。
短短半个月,祸事一件连一件,照此发展下去,他辛苦十年积累的资产就要毁于一旦。
赵友铭也在商场混了十年,能到今天的地步,智商情商都不会很低,一条接一条的坏消息,让他心里生疑。
他找到管理部关系较好的一名经理,“老赵,你倒是透个信,商城的政策怎么说变就变,这损失商户怎么承担得起?”
老赵拍拍他的肩膀,“你以为上面智商会那么低,朝令夕改,真的都这么做,商城的商户还不闹翻了天?你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别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友铭回到店里,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店里进来一个外表不俗的年轻男子。
他走到赵友铭面前,笑了笑,“你就是赵友铭。”
赵友铭起身,“请问朋友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回自己的店铺?”
赵友铭脑袋轰响,一把抓住他,“是你,是你。”
“赵老板,你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样,可就不好谈了。”男子转身就走。
赵友铭扯住他,“有话好谈。”
俩人去了停车场,一位气势强大的男人靠在悍马车前,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