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赵友铭问年轻人。
年轻男子低声:“我们老板,你说话注意点。”
赵友铭走到跟前,掏出烟递上前,“老板,抽根烟?”
周天诚接过后,在手里揉了几揉,“你就是赵友铭,胆子挺大,我喜欢。”
赵友铭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发寒:“老板,这是从何说起?”
周天诚抬头,“你都要结婚了,胆子还不大吗?”
赵友铭脑袋转了转,想起前段时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警告他不要和简丹结婚,他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情敌,简丹人美,有几个爱慕者也是正常的,就没放在心上。
前因后果一想,就明白了。
赵友铭也不知如何是好,放弃简丹,心有不甘,不放弃,自身难保。
“庄岩,我们走。”
赵友铭懵了,抓住年轻男子的裤兜,“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庄岩很体贴地提醒他,“简丹跟着我们老板几年了,你现在说怎么办?”
赵友铭闭着眼,“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庄岩站住了,“老板,我看他还挺有诚意,就给他一个机会。”
周天诚将断烟仍在地上,脚尖捻碎。
“老板怎么说?”赵友铭看着庄岩。
庄岩跟着周天诚多年,眼看他最近心情不好,公司的人没少遭殃,心里明白老板还有点不痛快,“赵老板,恐怕你得委屈委屈,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他接着低声说了句。
赵友铭沉默会,心里不情愿,想到了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心一狠,对准脸啪地就是一掌。
早晨到了约定的时间,赵友铭还没来,肖春梅就嚷嚷开了,“怎么回事,结婚都误点的。”
简丹也有些心浮气躁的。
顾晓宁拿起扇子,“别急,也许路上堵车也说不定。”
手机响了,如同强心针。
“你在哪儿?”简丹单刀直入。
“我早晨出门时摔了一跤,脚崴得厉害,正在包扎。”赵友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去不了,司机去了,你呆会坐车直接来酒店。”
简丹闷声答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缘由。
她简略和家人交代了,就拎着裙摆下楼,将父母的埋怨唠叨抛在身后。
顾晓宁跟在她身后,平常嘴巴麻辣的她,也闷声不吭了。原本她不答应做伴娘的,毕竟按照习俗得是未婚的女子来做的,可禁不住简丹三番五次的游说。
不想,就出事了。
看来有些习俗还是得遵从的。
简丹走到楼下,迎面走来一名妇女,看着甚是眼熟,走到车边,才想到是几年前曾照料过她的刘婶。
楼下果然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悍马豪华型房车。一位年轻斯文的男子站在车边,恭敬地打开了车门,“简小姐,请进。”
坐上车后,简丹心生疑惑,此人外表气质具佳,怎么也不像是名司机。
顾晓宁小声说:“你再给赵友铭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嘟嘟嘟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
“他大概手机没有带到身上。”简丹解释。
顾晓宁脸部的表情非常奇怪。
顺着她的视线,简丹从后视镜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色新西装,懒散地坐在最后一排。
“周天诚,你怎么在这里?”
周天诚探身过来,手搭在前排椅背,“你结婚,我怎么能不在场?”
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
现在的情形太诡异了,婚车里坐的不是新郎,而是她的前男友。
“要不你下车,要不我下车。”
周天诚笑,“生气了,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简丹的手握住车把,“你叫司机停车,要不我就跳车下去了。”
“啧啧啧,你难道还要为赵友铭殉情?我可是花了大代价今天才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
“以你的智商,应该明白的。”
顾晓宁紧握住她的手,转头看着周天诚,“看样子,周先生是早有算计,不妨说出你的打算来?”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周天诚赞赏道,“现在赵友铭是不会出现在酒店的,酒席已经预定,宾客也会准时到达。”
“那周先生是准备李代桃僵了?”顾晓宁挑眉。
“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周天诚很诚恳地看着简丹。
“烂的要命。”
“是吗?不过你父母那边准备了十桌酒席,如果没有这个烂主意,你就成了被人抛弃的新娘了,我想你父母一定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周天诚很好心地提醒他。
这话戳中了简丹的要害。
她握着门把的手松开了。
“周先生,你和简丹在一起也多年了,我相信你对她是有感情的,否则凭你的条件也不用做这么委屈的事情。”顾晓宁笑语。
周天诚身子后移,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审视地看着顾晓宁。
“您看,婚礼一成,简丹就是您的妻子了。如果您有诚意,总得有所表示吧?人家穷人娶妻还得聘金聘礼呢?”
周天诚蹙着眉头,略微思考会,就点头应承,“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你认为该给多少聘礼呢?”
顾晓宁捏捏简丹手,示意她放心,“按咱们简丹的条件,给多少也应该,不过要看在您心里值得付出多少。所以嘛,您看着给,只要不扫您的颜面,对得起简丹就行了。”
问题又丢回给周天诚了。
周天诚看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