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斯诺克和篮球_那扇门饿得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32章 斯诺克和篮球(2 / 2)

就在我休息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是蔡膨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蔡膨说有事找我,让我赶紧到一篮子数码店里来,我向顾国袁童以及王鹏道明了原因,就去宿舍换衣服了。

到数码店后,蔡膨说:“移动公司要到我们学校搞一次促销活动,帐篷柜台音箱之类的设备已经放在广场上了,我们利用他们的设备也可以搞一些店里的宣传和产品促销。”

听后,我觉着蔡膨这个主意还不错,就同他到餐厅广场上找了一个认识的同学,让其帮忙谈妥了一个有遮阳篷和柜台的位置,我们就拿了自己一些电子产品摆上,像以前校园摆地摊,我和蔡膨就充当起促销员进行拉拢客户。因为移动公司这天的促销阵容做得强大,所以招来了校内许多无事可做的学生。借着如此高流量的人群,我和蔡膨这个偏僻的位置也吸引了许多客户,再加上蔡膨的嘴甜心热和忽悠吹嘘,我们的产品居然也出奇得卖了好多,而且还有预订的产品,直至下午还没打烊,其销售额就已经超过了我们自做生意以来的最高水准。蔡膨很是高兴,我也很是兴奋,且第一次感觉到做生意不仅获得金钱的满足感,还会获得做事的成就感,实在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呀!

天快黑了,我准备收摊,可听移动公司负责人说晚上还要举行隆重的节目表演,蔡膨就不让我收拾。我也觉着,如果移动公司晚上还有节目的话,那么来广场的学生肯定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兴许还能再卖出好些产品,所以我就下定决心,坚持同蔡膨一道熬到最后结束。

乘着空闲的时间,我去食堂吃了饭,然后换了蔡膨去吃,而天还未彻底黑,那些早得消息又无事可做拿观看演出为娱乐的学生,如将要下雨搬家的蚂蚁,都已从各自宿舍楼里,到处蹦哒显现出来,直奔广场而来。

不到半个小时工夫,诺大一个广场就被学生挤得严严实实,其历练到挽手耷背的成熟情侣和刚伊始谈情说爱的初恋情侣最多,他们也最为积极,总是能够配合舞台上节目主持人的欢呼而雀跃,高歌而猛进。

随着学生的不断增多和舞台演出的逐步行进,我们柜台这边光顾的学生也增多。一时间,我们的产品还不够每人观看,可机智又精明的蔡膨,拿着产品,站在柜台后面的板凳上,用溢美的言辞和绝好的描述,如剥大蒜,从表面到核心,一层层、一道道,不留痕迹、不漏瑕疵地推介着我们的产品。而他这一招,果真如灵丹妙药,不仅打动了那些心细如针的女同学,也勾引了那些对产品心冷如铁的男同学,更重要的是迎合了那些爱慕虚荣情侣们的口味。我相信,在这群光顾的学生中,举凡是有一丝购买意愿的人,都会被蔡膨这一席如描绘饕餮盛宴一般的话给打动,从而心动,进而购买。但蔡膨推销产品的绝招好像滔滔江水,总是用不完,流不尽,就是在顾客经历了左看右看地反复挑选比较后,正陷入对购买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又能够以加油填醋式得少价格为诱饵,迫使他们服服贴贴地购买。这就是蔡膨,一篮子数码店的学生老板,曾经一篮子地摊团队的主帅,在他的推销哲学里,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总是能够把看似不可能的购买变为游刃有余的可能,不能成功的购买变为得心应手的成功,他从不和顾客板着红脸贴着青脸进行一场类同于大战的讨价还价,而是很平和很耐心很认真很韧性地用推心置腹的话语交换价格。但有时候,蔡膨也精明反被精明误,总以为顾客都是贪婪的,便以免送为诱饵,让某些顾客上钩,结果顾客是上钩了,他却获得的收益比诱饵还少。

相形之下,蔡膨的推销能力比我强很多,甚至比高宗和刘衡要强上百倍。我是一个于朋友面前话很多,于陌生人跟前话就寂寞寡清了的人,所以被顾国和袁童赐外号“寂寞寡清”就不足为奇了,如果遇着陌生人说些奉承恭维的客套话,那我就更不再行了,所以我这种人,天生不是一块从事推销的好料。但鉴于欠了一屁股债务,又不得已而为之。上学期在校园摆地摊做推销的时候,蔡膨就建议过我:做推销,于陌生人面前要尽可能得乐观热情一些,可我时至今日还是做不到,反倒形成了——买东西就是买东西,买主和顾客之间应该是一种平等关系——的买卖观念,卖东西,卖主何必为了买出自己的东西,去奉承顾客,取悦顾客我知道自己的这种观念,纯属理论上的成立,如果放在现实中,那是要处处碰壁,万万行不通的。所以,我也恪守不把自己绑在推销这颗大树上,深受不适应之风吹日晒,而不能有所反抗和改变。

随着舞台上节目主持人高声喊出“我亲爱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今晚的大力支持,表演到此为止,下回再见!”的字样后,广场的学生开始陆续离去,我和蔡膨也收拾了东西,放回数码店,我就回宿舍了。

回宿舍,舍友们都在,只有余翔一如往常没个人影。

“今天生意怎么样”顾国问我。

“还行!”

“那改天就请客吧”袁童说。

“没问题!中午我走之后,你俩和王鹏篮球打得怎样”

“甭提了,那王鹏简直就一犍牛,浑身是劲儿,打了一下午球,竟一点儿也不累,还让我们场场输。”袁童气愤愤地说。

“这个球王鹏,改天我们三个一定要再好好练练,也把他给打得浑身不舒服。”顾国也郁闷地说。

“就凭他那个头,球技,耐力,要想超过他,一般人是不能够的,我估计,从全校找出个人来单挑过他,都很困难。”

“那家伙,确实是块打篮球的料,可他毕竟不是什么nba或cba的球员,我们也不是找不出他的缺陷”袁童说。

“什么缺陷”

“投球速度慢,尤其是他每次投三分球的时候,都要停留很久才投,那是他一贯的风格。”

“纵然他投球慢,但以我们的实力,又怎能制止他呢”顾国疑惑地对袁童说。

“慢!当然有办法了,你盯紧拿捏稳,等他投球的时候,准能找个机会,给他盖个帽。”

“给王鹏‘盖帽’,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你提得这个破绽我也早看出来了,可我从没奢望过要给他盖个帽”冲舟惊讶地说。

“单凭他那个头,你纵盯准拿捏稳了,但够不着人家,怎么个盖帽法,还不是高枝上果酸,徒有心而力不足”顾国说。

“天下的事,没有绝对的。纵然他个子高,我们身材矮,但我们可以练弹跳,以弥补矮得不足。”袁童又说。

“练‘弹跳’,那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时间短了,跳不起,倒成了蹦迪,惹人笑话;长了吧,可能像我们辈儿,早就身体蔫了。”顾国啧啧地说。

“如果按你这样说,凡事都没有什么可能了,那我们还要心怀‘希望’干嘛”

“不是我否定希望,而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我们又何必虚伪地逃避事实呢人的希望,有时候也不过是忽悠人的东西罢了,自古以来,多少人身怀希望之花,却又沦落到被希望所欺骗所吞没。就拿信神的人来说,他们以为自己阳间受苦受难,死后到阴间,神定会让他们享福受活,可无奈,等他们受尽千苦百难,在闭上眼睛的那一霎,才顿悟,唯有死了之后才什么都是空呀”

“听听你,老是从说一就一下子牵扯到万上了,扯那么远干嘛我就是同你说说篮球的事儿,王鹏的事儿,你就给我扯到神不神上了,真不明白你的思想。”

“我只不过是尽兴分析罢了!举凡事物都一理,我也不过拿来类比类比而已。”

“按你所言,举凡事物都一理,那么凡事都很简单了,可一个王鹏我们三个怎么就摆不平呢”

“王鹏吗,他那是天生的打球料,这就像姚明、乔丹、科比、詹姆斯之人,他们举皆是打篮球的天赋人才,他们都具备了打篮球的绝佳素养,那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一般人都无法超越,其他人都望而不得。”

“按你这样说,天才都是天生注定好咯”

“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你总不能说,音乐界就只有一个杰克逊,足球界就只有一个贝克汉姆,it界就只有一个乔布斯,投资界就只有一个巴菲特,财富界就只有一个盖茨”

“不是这样,胜似这样。杰克逊的那嗓门一般人能拥有吗贝克汉姆的那双踢足球腿一般人能具备吗乔布斯那痴迷于技术的癫狂一般人能深入吗巴老的那投资思路一般人能领悟吗盖茨的那凭技术获得的财富一般人能再有机会吗所以,在这个世界上,造物主在造人时,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是人人都一样的。拿近一点的例子说,王鹏一米八五的个子是我一米七不到的人不能及的,余翔女朋友田空打斯诺克的水平是我不能超越的,咱宿舍王锐的普通话水准我是达不到的反正例子很多,就不一一枚举了。”

“按你这样说,你玩cx和魔兽是我不及的,就意味着这两款游戏我就学不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玩这两款游戏,我至少也有四五年之久了,但我还是感觉自己玩得不够好,不够精。所以你想玩,想超过我,我不是说危言耸听伤害你自尊的话,你老猿是不可能超越我的。”

“今天没喝酒吧,怎么说得净是醉话呀!”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分析分析。因为每个人在被上帝造的时候,总给他关闭一扇窗,又打开一扇窗。我关闭的窗,就是不爱学习;打开的窗,就是爱玩游戏。你看我这个人,举凡游戏,无所不爱,无所不精,而且一玩就上瘾。所以我这扇打开的游戏之窗,你是相信不相信,我是极为肯定的相信,在玩游戏上,我肯定胜过你。因为我可以为了玩游戏,熬几个通宵夜,可以逃几节课,甚至少花点饭钱也要留够玩游戏的钱。而你老猿和冲哥呢我极少见你们玩游戏,不用说玩网络大型游戏了,就是那些单机益智类游戏,你们都不玩,尤其是冲哥,他那是根本就痛恨玩游戏的人,遑论让他从游戏中体会到游戏人生、游戏乐趣、游戏神奇的境界,那根本是扯淡和离奇。”

顾国正津津有味地说着,我从水房打洗脚水进宿舍来了,听他正提了我的名字,便问:“小蝈蝈,你和老猿正谈论什么,竟这般较劲儿。”

“我们大人谈国家之大事,你少小儿还是不听为宜的,也听不懂。”顾国笑着说。

“真是屁都敢放!”冲舟放好洗脚盆,对好水温,坐在凳子上,把脚伸进去,又对顾国说,“究竟有什么话,竟让我这位宿舍的长者听不懂速速给我从实说来。”

“冲哥,靠一边吧!赶紧洗完,给你家娟儿打个电话去吧!我和老猿正谈得深入,你别打岔儿!”

“你就洗你的脚,我不想和小蝈谈了。”袁童说。

“为什么”冲舟说。

“因为我觉着顾童鞋的思想境界高而深,我辈是不能够领悟和理解的。”袁童说。

“哎哟!就他一个愣头青的脑袋瓜儿,以你老猿天赋神韵的头脑,就不能搞定吗”冲舟笑笑嘻嘻地对袁童说。

“还真有点!”

我摇了摇脚盆子,摩了摩脚,对顾国说:“小蝈,刚才对老猿说什么话了,竟让他这般悲惨和对你有所恐惧,要不说说你高超的思想境界,也让我神领一回。”

“就凭你那点商人见钱脸黑的修为,能和我是一个档次的”

我耸耸肩,硬硬地对顾国说:“真不出老猿所言,如今的小蝈,是翅膀硬了,所以就不把尊敬长者放在眼里了”

“去你个球娃,若真想同我谈论,那我且问你,你对金钱如何理解”

“这很简单,不就是世人皆爱钱吗,我也一样!”

“一听,你就是个俗人。”

“听你话的意思,你就不爱钱咯”

“当然!”

“‘当然不爱钱’,你未免回答得太仓促,太不经过大脑思考了吧

“一点都没问题!”

“那我且问你,你来学校读书的目的是什么”

“觉着好玩,才来!”

“好玩儿!玩你不会找个比学校更好玩的地方,何必来这地方”

“这,你就不懂了。”

“怎么个不懂法”

“学校里,有新思想,有自由,有刺激,有美女”

“哦!你就为了这些,难道其他地方你找不到这些吗”

“还真有点。”

“新思想,你可以看看书,上上网都能够获得;至于自由吗,像你这种有钱子弟,出国或国内,哪儿不能去,哪里不能游玩,一切好山美景,你万可尽收眼底,尽揽心间;美女,天下无处不有,只要你想看,甚至想得到,钱去了,就有一大堆;还有刺激,那更是离开学校后,就能够寻得无边无际的。”

顾国稳了稳坐姿,慢悠悠地说:“冲哥,看来和你交往差不多快一年了,你还是忒不理解我。”

“怎么个不理解法不就是刚才你要我说说对金钱的理解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一个穷苦人家读大学的子女,上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毕业后能够谋到一份赚钱的工作,能够改变一下自己的生存方式,能够生活的体面一些。而你就不同了,你是富二代,你现在读书不愁,将来毕业后更不愁。你是活在不差钱的世界,而我是活在每天一睁眼就要想钱的世界。不是我天生害想钱的病,而是金钱社会的穷困逼迫的你,不得不时时刻刻去想它,挣它,甚至还要不喜欢而爱它。对于有钱人,钱是他们人格的附属品,是他们统治和玩弄特权的一种手段罢了;但对于穷者来说,差钱的日子,钱都是他们至高的神圣物,因为此时的钱已经代表着他们能否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和通行了。现实告诉我们,无钱,会让婚姻变成地狱,会让性爱变成,会让真爱变成葬墓,会让正义扭曲,会让人格丧失,会让尊严零落”

“冲哥,我所理解的钱,就是不想让钱限制我的自由,我承认父母是有钱,可那钱是他属于们的,不是我的。”

“你父母的钱也不就是你的,那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那不一样,因为我天天花父母的钱,他们就限我这,限我那,我活得好无尊严,好无自由啊!”

“小蝈,你就知足吧!你看看自己,一天想干嘛就干嘛,还敢说父母限制了你的自由如果你父母再不限制一下你的自由,我想你真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脱了缰的野马,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管,一味地脱离地平线,一味地放纵驰骋。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国不作声了,又踌躇了一会儿,问我道:“冲哥,你老家穷吗”

“干嘛问这个”冲舟迟疑了一下说。

顾国看了看我的眼神,以为他说错了话,便恳切地说:“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我低下头,边洗腿边说:“是穷啊!”

“那你父母干什么”

“打工!”

“怪不得你读书的目的是为了钱。”

一听这话,我就来气了,便对顾国刻薄地说:“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读书的理由吗”

“没有呀!我只是感觉每个大学生都应该有一个读书的目的,我只想知道你的原因,就问问罢了,而我却悲叹自己竟不清楚自己读大学的目的和初衷是什么。”顾国连忙解释道。

听顾国这样一说,我有点同情他,又开玩笑地说:“你需要目的干什么,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平日里你就捎带着多花点,权当为提高国民gdp做点消费性的贡献了。”

“你听听,说的什么屁话。自己有了目的,就让别人随便混,你知道,我每天这样闲逛,不知感觉多么空虚吗”

“空虚了,为何不找个女朋友帮你解解闷儿”

“冲哥,以前我以为你的修为同别人不一样,可现在我突然发现,你说话越来越跟余翔是同一类货色了。”顾国语重心长地说。

“何以见得”

“就凭你左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的。”

“现在的大学生不都是这样吗空虚了,寂寞了,都去找异性解决吗”

“我——顾国曾发誓,大学四年要单身到底,绝不食言,你懂吗”

“哦,原来这样!既然阁下读大学时,要决意做个俗家子弟,那我也承诺,以后在你小蝈面前,决不谈女性,免得你色变了,倒说是我的过错。”

“冲哥,你在我面前以后少来这一套,装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声色,怪惹我气的。”

听此一语,坐我旁边洗脚的袁童也开言了,他笑着说:“顾童鞋,就你这样儿,怪不得咱班某某没看上你呢”

“幸亏她没看上我,说句老实话,老子还看不上她呢,一个大学生了,天天把自己装扮得妖媚狐艳的,想勾引谁”顾国狠狠地说。

“那是人家就想勾引你——顾童鞋!”

“勾引我!那她找错对象了,在教室里,我连她理都不理,遑论看”

“你可能看见人家,早偷偷坐在教室后面流口水了吧!这会子倒充起男子汉傲骨了。”冲舟说。

“和你俩说话,简直恶心!”顾国无奈地说。

“不是恶心我和冲舟,而是恶心你曾恋爱过的那个廖敏和萧敏吧袁童说。

听到“廖敏”和“萧敏”这两个名字,顾国像蔫气了的气球,彻底没力了,就同我俩直接不言语了。

我刚把脚洗好,拾掇了洗脸盆,见顾国无语,就又调戏他道:“小蝈,我还想同和你再交流交流,感觉咱兄弟虽在同一屋檐下,但还是缺乏心灵的了解。”

“有屁就放!”

看着顾国脚也不洗,就直往床上去,我大声地提醒他道:“脚洗了吗”

“闲事少管!”

听了顾国这两句话,我问他道:“你吃枪药了”

“何止吃了枪药,那简直是吞了炸弹。你听听那声嗓,直接有要把我们整座宿舍楼给炸毁的阵势。”袁童喝道。

被我和袁童骂了的顾国,心有不服地嚷道:“你俩给我闭嘴,我要睡觉了。”

“这么早,你睡个球,每天晚上玩手机都凌晨过了,这会子说你睡觉,你丢人不丢人”袁童也嚷道。

“不管你事!”

见顾国不说话了,我也就采取了不跟他说话的沉默状,我把被子展开,也躺在床上用手机看新闻,可这些新闻,要不就是负面报道,要不就是无关紧要的报道。不是某某强奸了某某,就是某某官员保养某某情妇,抑或某某明星同某某明星有染总之,乱七八糟,无所不有。看了不会给人增加任何愉悦,反而令人憎恶。

无聊之余,我干脆关掉手机就睡。

(本章完)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