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激动不已的开始筹备一切,兄弟姐妹齐心协力的解决好了一切。这让我们都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其实,我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意识的了自己的年龄已经是成年了,要开始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了。
我们还要抛弃学校,抛弃继续虚度我们的书本。
那个凌晨,除了女主人公没有准时出现在车站,所有人都来了。主人公都是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这样才可以将故事更美妙化。我们相信电影电视剧中描述的这些唯美的镜头。我们在那里有说有笑,开着也许是许久都没有机会再开的玩笑。随着时间无情的消逝,我们渐渐的感觉到了,将有可怕事情的出现。开车的时间过了,他们已经吆喝司机等候三次了。于霁还没有到。他们有的用言语埋怨起来,有的沉默不语。第四次司机催促后,我含着泪水孤独的走上了车。我痛下决定,我必须离开这里。心里的这份幼稚的自我报复和自我堕落在那一刻占据了我的心胸。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我大声的哭了。我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泪水原来是那样的苦涩。
车开出几十米后,突然又停了下来。车内传来了司机的不耐烦的喊声。车门又重新打开了,从车门处跑上来了一个也是我熟悉的女孩。女孩气喘吁吁的在我的座位旁边坐下。我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着女孩。女孩挂着泪水的脸慢慢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高鄢!你不会孤独的远行!因为我会陪你走遍天涯海角,无怨无悔。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
这是水莲一生给我的第一个的惊奇。就这样我的初恋画上了一个自认为的句号,我的另一份爱情,就像我对外面的世界那样,在几年后模模糊糊的开始了。
“等多久了?”我找回了声觉,回到了现实,小声的问于霁。我的血液还是从脚底不安份的往头顶冲,冲破我的头骨它们就可以得到自由,此时它们是多么渴求自由啊!
“没多久。”对方清脆的回答,声音像是从静谧的深谷里发出来的一般。
“饿了吗?”我抓不住什么可以深久长谈的话题,只有找一个最简捷的解决方案。
“吃些也好。”对方回道,
于是,两个人影继续了我刚才的步伐。
饭馆里的布设很简单。大概有九十个平方,分列两排,摆放着八张桌面洁净,桌腿却油漆嘛黑的桌子,桌子下面分放着更不如桌子有地位的几个的塑料凳子,地面上像泼了一层油一样闪闪的泛着光彩,墙壁上悬挂着崭新的靓丽的明星照片,刚刚刷抹过的墙面还算干净。这是一家诞生于大众,服务于大众的廉价饭馆。这里的顾客,没有固定的人物,却拥有一个庞大的群体。
我们相对而坐。我将背包放在了旁边空的凳子上,于霁也将背包放在了她旁边的空凳子上。饭馆里,其他的生意都已经结束,在这里等待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就没有意念再留在这里了。我点了两份面,这也是饭馆现在最方便的招待了。
借着灯光我细观起五年都未曾见面的她。一如往昔。体态面貌都和记忆中的相仿。这使我产生一种自我的心灵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自己并没有失去些什么。
他没有像我用那样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而是瞥我一眼便赶忙收了回去,接着迅速的把眼眸抛给不会引起她心绪不宁的物体。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两个橘子,用手指熟练的在橘子四周划了几下,然后递给了我。我用手轻轻一碰,橘子皮就脱落了下来。我有些诧异了,刚才在我的肉眼中,那橘子皮明明还完全在橘子本身上。我很惊讶,开始胡乱猜想她是在那里学的这种技巧。接着她便慢慢的拨她的那个,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我丢弃在桌子上的橘子皮上面。她没有拨掉所有的橘子皮,便撕下一片塞进了嘴里。
“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回来的消息。”我一口气吃完了橘子,橘子挺甜的。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抽了起来。
“这不是秘密,我老早就知道了。”她向上抚了抚头发,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拿着橘子的右手晃了晃显得极不自然,因为她在想假如自己不来接我,也许别人会来。
“原来是这样。”我自语道,或者明确的讲是我嘀咕的把那几个音符吐了出来。我的心开始为那些朋友们游荡。
她开始静静的望着我头顶袅袅升起的烟雾。俄而,她收回那个眼神,咽掉最后的那片橘瓣,低头望着桌面说道:“一天能抽多少?以前不是最讨厌烟味吗?”
“不知不觉就抽上了,三天两包。”
“以后少抽些,抽烟没有好处。”她脸上露出了成熟女性般关怀的神情。
“我听你的。”我答应之后,又反问她“已经出来做事了?”
“早就出来了,你走后不久就开始了。”
“感觉如何啊。”
“恐怕要老死那里了,不想换了,在这里那家都一样,我好不容易才在思想上适应了那里的环境,换了挺害怕一些朋友联系不上了,如果误事了,就划不来了。”她边说边用手玩转着桌面上的橘子皮。
我将她说此话的用意理解成,是在询问我们几年来彼此的联系怎么会是空白。她的一切我还知道一些,细细想来为何就没有联系过来呢?一直都装在心里,却没有坦坦白白的透露过,难道就不觉得闷得心慌吗。
“天亮后如何安排,要上班吗?”我又抛去了简单的问语,让自己内心的思想松懈下来。脑海里也假象的浮现了她工作的环境——一个热气腾腾、乌烟瘴气的瓷器制造车间。
“我请了几个班的假,准备自由几天。”
“以后再补过来吗?”在我们那里一般公司都在施行一种特殊的请假制度,以调班的形式进行。
“回去就补。”
面好了,老板兼厨师兼跑堂,将面端放在了桌子上,我们的谈话也就告一段落。两人各自吃起面来。
这里算是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区,以前的学校就在这附近,这里也曾是我们欢乐的大本营。现在这城市面积已经扩大了一倍,北面的那望不到边的桑田,已经变成了无数个现在化的生产工厂,人口也增加了五分之二。这附近有一座山,叫塔山。因为有座塔,所以叫塔山。那里以前是我们的游乐园,那时我们好多的丰功伟绩,都是在那里得到了验证。岁月已经将那些美妙的情景,深深的埋了起来,覆上了厚厚的黑土,企图让它们孤独的、无休止的睡榻于此。今夜它却毫不费力的拱出了土壤,繁茂的展枝弄叶,让我真实的观赏着它。
思想没有影响到我的食欲,面条还是一缕一缕,接连不断的滑进了我的口中,只是减弱了它本有的味道。我的脸也几乎笼罩在了那碗面所发出的热气之中。霁先结束,他吃的较少,吃的也挺斯文。这倒成了她的一大改变,对于她的吃相,我只记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掏出一包纸巾,取出一片,边擦着脸上微渗出的汗珠边静静的观望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