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还是我来告诉你们俩吧。”尤里安清了清嗓子。
“我们四个,本来就认识的。后来一起航海,一起冒险,当然也一起被通缉,因为要经常出海,所以我们经常把自己伪装成船员,一直以来我们都想有一条自己的船,但是我们没钱,于是就想办法搞钱,然后就找到了斋修你。”
“inglouriousbasterds(你们这些个无耻的混蛋)!原来你们拉我下水是为了让我帮你们买船。”斋修语气很激动,但是看的出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看着偷笑的詹姆和行久,尤里安强忍着笑意继续说:“我们平时是采用投票的方式来进行决议的,还有就是猜拳。船长也是猜拳决出来的。”
胖子瞟了一眼喋喋不休解释的尤里安,心说道,看不出啊,这家伙“晃术”还挺厉害,说起谎来简直堪比21世纪的八卦新闻得小报记者,是个可塑之才!可边上的李华梅却拉下了悲伤的脸,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恩,李华梅在那次猜拳中输了。”行久抽冷子冒出来一句,把所有人的疑惑推到了九霄云外。
“作为船长,当然要先给我们大家搞到一条船,然后还要负责大家的吃喝花费,还要有谦让精神,还要……”尤里安接着喋喋不休。
李华梅似乎已经开始抽啼起来了……
船长混成这个惨德行,还真是不容易啊,这海大了什么鱼都有啊!不过胖子对此却仿佛一个旁观者,抱着肩膀蹲了下来,大有一副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的意思!
“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已经六个人在一起了,我们要不要给我们的组织起个名字?还有,可不可以换个船长。”斋修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提出了一个让胖子好想掐死他的建议!
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最后胖子决定入乡随俗还是采用那种比较公平的方式:猜拳。不过胖子眼睛里却装着一丝任谁都不明白的笑意!
“剪刀,石头,布,说来容易做来难。
剪刀,石头,布。
世上一物降一物,运气反应加速度,脑力思维和套路,剪刀,石头,布,出了就算数。
剪刀,石头,布。咦!你们怎么不出啊?”胖子的表情很尴尬,伴随这首打油诗的是其余五人满脑袋的冷汗……
“鸡哥,商量点事。”李华梅的牙打着冷战。“咱公平点,不带心理战的成不?”
“我的诗多能应和此情此景啊!你们居然理解不了,哎,没有文化真可怕。”胖子很是惋惜的摇着头。
“这样的文化没有也罢。”闷骚型的行久小声的嘀咕。
落日的余辉掩映着港口的寂静,远处归来的船只缓缓的降下风帆。夕阳将斜斜的红光投影到港口的角落里,角落里是几个面目古怪的水手。
“船长,我们的船呢?”胖子无辜的问着。
“人要是点子背,吃藕都能套牙上。”李华梅已经不会悲伤了,这个时候悲伤不属于这个落寞的船长,当然是落寞的没有船的船长。虽然胖子心里知道刚刚的猜拳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演给自己和斋修看的,但依然很默契的配合着李华梅!
“别不开心,这就是命运啊!”尤里安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威尼斯塔罗牌,一边邪邪的笑“很好啊,这个组织的名字不错。”
这个名字的确如五雷轰顶。全世界最牛x的吟游诗人组合,集痞气、世俗、讽刺、幽默和冷于一身的蓝遍整个大海的名字。
“我就知道,让这个火鸡赢了就没好事。”李华梅很愤懑,但是也只能被迫的接受。有句老话说的好“规矩就是定出来让守的人郁闷的东西”。
“……”行久在忍,“……”他还在忍,但是他终于忍不住了,狂笑起来,几乎所有落在桅杆上的海鸟都飞了起来,扑拉拉的,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排成“i”型。
“李家海军,多好的名字啊,这个名字一定会低调到每一个海岛的。”胖子仰天低吟,做陶醉状。
“还好,你没说低调到每一朵浪花。”
“这有什么区别吗?”胖子摆出一副神棍的嘴脸。
“船长,我们还是先弄条船出海吧,明朝东厂的工作效率不会太低的。”尤里安用力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叶,将遮挡眼睛的碎发都梳到后面去,凝望着前面的一条帆船。
这是一条“中国式双桅帆船”以突出的操纵性闻名,无论是横帆性能还是纵帆性能都可圈可点、最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船上还装有四门散射炮,碰上一般小股海盗虽然不可能打败却也足以应付,其次这船可容纳下百名水手,但开船却只要十五人就够了!
还有船体虽然不是特别坚固,但也足以应对7级以下的风浪,通常是小商人们拼凑出海贸易的最佳选择,当然也有人用它做渔船,然后帮助商人走私货物赚出出海的花销。
“那就这条船好了。”詹姆似乎对尤里安的介绍很满意,将红色的头发向上眼睛两边捋了捋,深呼吸了一口带着海鸥粪味的海风。
李华梅和行久都没有说话,很麻利的整理着自己的行头。
“喂,你们不会是想让一位忠良之后跟你们一起做海盗吧?”胖子很不满的看着这些准备开工的‘流氓’……当然,如果你仔细的观察,会发现他似乎在颤抖,呃。。。兴奋的颤抖。
斋修主义者很平静的将自己光艳的长袍脱下,然后毫不在意的用肥短的小脚踢到海里,从自己的包袱里抓出一件海员的服装。
当大家都整理完毕后,胖子很郁闷的发现,刚才的那群流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伙精干的海员,或者说是水手更恰当。当然,还有一名漂亮淳朴的女提督船长。
“喂,伙计们,需要帮忙吗?”詹姆手指拢着自己的红毛挥动着白色的抓子叫道。
中国式双桅船靠岸了,胖子兴奋的颤抖也不见了。
整仓新鲜的沙丁鱼被拖出来,然后被五大三粗的水手们兴奋的扛到岸上不远处的码头集市里。腥气与海盐的咸味混杂,刺激着所有人,被解剖的鱼还流着血,没死透的在案板上蹦达。
斋修扛着一包新鲜的海贝向集市里小跑,后面还有一个跟他体形差不多的胖子摇晃的拎着两桶鱼油。
“仁慈的主啊,您的忠实信徒居然跟着海盗一起做起了码头的搬运工。”胖子带着语气不住的嘀咕着。
“那你——以为我们是——去抢——吗?”行久把一条硕大的长枪鱿鱼扔到了案板上,然后大口喘着气回答胖子的低喃。
“大海不是外婆,是后妈。”詹姆兴奋的接过话头。“你这只过了时的火鸡请记住,别指望使用暴力,那是死的最快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