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你想怎么样?”她惊慌失措的说。
“问题太多了,你先出去。我要穿裤子了。”七夕撒腿就跑,博尔特都没她跑得快。站在客厅里,惊魂未定。
“哈啰。”他走出来,看着头发翘起来一脸惊恐的女孩心情大好。
“你怎么进来的?”七夕像看鬼一样看着眼前清爽的男人,忘了刚才还在看他老人家出恭。其实这会儿她自己看上去更像鬼。
“我有钥匙。”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就是有。”他得意的笑。
“你昨晚睡哪里了?”七夕不理无赖的他,问出自己的疑问。
“就在你床上啊,你抱着我睡的可惬意,你都忘了?”他害羞的说。
“怎么可能?我睡觉时还是一个人,你你你……”她看了眼墙上闹钟,“呀,快迟到了,不理你啦。”她丢下他飞快跑洗手间洗漱,然后回去找出要穿的衣服,在梳妆台前飞快的化了一个妆,拿包,穿鞋,一气呵成准备出门。彻底忽视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而他看着一个疯女人在十分钟内化身社会精英,感叹社会发展太快,女人都可以像奥特曼一样变身了。同时又遗憾对方好奇心的缺乏,只问了一半就不往下问了。
他拦住要出门的她,正经的说,“今天周末。”
“你去死吧,我们哪里有周末?”她推开他跑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他都没有见她的身影。第四天晚上,她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看电视的他,再次像见到鬼一样,只是这次没有叫,直接跑卧室反锁上门躲了起来。他郁闷的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吃饭了。你不是很早就想尝尝我做的菜吗?”
“你干嘛老呆在我家?”她闷闷的说。
“我在追你啊?”他直接回答。
她打开门,“如果我没记错,你半年前离的婚,你儿子女儿已经四个月了,他们爸爸不照看他们,在这里把妹?”她气鼓鼓的说。
“你比我还清楚我的生活啊?”
“你不觉得你很混蛋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她痛心疾首的说。
“是她说不离婚的话就做掉孩子,当时都七个月了做掉孩子等于要她的命。”他陈述着事实。
“所以你为了救人就离婚了?那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孩子,你找我干嘛?”
“孩子有保姆带,我想你。”
“你也太无耻了吧?尹之洲?”她气愤的说。
“我在为孩子们找新妈妈。”他心平气和的回答。
“先吃饭。”她不再彪着一股劲和他争论。他乖巧的去拿出饭菜,她默默地吃着,不夸奖不贬低。
“之洲,我们不可能的。我决定跟马塔回去了。”吃过饭她对他说。
“回去?你一个中国人和洋鬼子出国那叫回去?”他不屑的说。
“那我留在这里被骂小三啊?”她没好气的讲。
“你都把我家庭破环了,你还不抓紧时间修补啊?”
“谁破环你家庭了?什么小三啊?背了一骂名,什么权利都没享受到,净履行义务了。”她不忿的说。
“你履行什么义务了呀?”他打趣。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倒没有想到俩人可以这样的贫。
吃过饭她没再理他去了琴房练琴,钢琴是她小时候的梦想。经济上有了保障后,她最先做的就是拉着马塔去琴行买钢琴。
他在厨房洗碗,门铃在这时候响了,关着门练琴的她自然是听不见的,他擦了手去开门,看到来人愣了一下,是素来和他没有什么交集的马塔,七夕的朋友他大都认识,只有这个他口中的“洋鬼子”他听过见过但却不认识。请马塔进来,他去拿了杯水给他。
“我去叫七夕。”
“不用了,纪练琴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马塔看着他说。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
“是布格缪勒的曲子。”金发男人听了一会说。
“嗯,那首《天真烂漫》。”尹之洲附和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眼睛奇怪的问。
“我住这里。”之洲回答。
“噢,是么?”
“嗯,你的中文很好。”之洲真诚的夸奖。
“是七夕教的好,她的俄文才好呢,就像在俄罗斯长大一样。”马塔意有所指的说。
“我就直说了吧,七夕不会跟你走的。”
“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马塔不示弱的说。
“她爱的是我。”
“那又怎么样?你们逼的她远走他国,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
“逼?”尹之洲疑惑的问。
“马塔,你来了?”琴房的声音停了,弹琴的女郎走了出来,“我们出去聊。”她穿上衣服,准备去拿包。
“不用了,还是我出去,这是你的家。”之洲径直走了出去。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七夕招呼着朋友,并不理会气呼呼走出去的男人。
之洲坐在楼下的花坛旁,拿出一包烟,点上,漫不经心的吸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熟悉的女声传了来。他赶紧掐灭烟头,抱住她,“不要离开我。”他喃喃的说。她却没再说话,拉起他,“我们上去吧。”他静静的跟着她,看着前面的她,她穿着烟灰色的长裙,像是一抹微云,一抹随时会消失的微云。
各自为安,竟是最好的结局
“他走了吗?”他明知故问,可也实在找不到别的话题了。他并不擅长聊天。
“嗯,他要去维也纳。”她随意的回答。
“你不走了吗?”他突然反应过来,兴奋的问。
“我蛹虫草的项目进行了一半,怎么可能离开?”她看着孩子一样的他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