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和他们相处的每一天。”他在旁边说着。
“靳天成,你怎么也成文艺小青年了?”她笑着问身边的男人,他笑着摇头。
“还有,你女儿满月都不叫我回来?说到底我还和表姐一起长大的,就算不说表姐吧,咱们俩也同学一场。”
“哪有,你那么忙,不过是添了一个小孩子,让你再来回跑一趟,多辛苦。”
“时间过得真快,就好像刚刚还在看你结婚,你可有孩子了。明明去年外婆身子骨还那么硬朗,说不行就不行了。”她感伤的说。
“奶奶走的突然,但是走的很安详。你不要难过。清银本来也要来的,说到底她是亲孙女。可是她生完孩子身体不好,就没让她来。”
“我没事,她岁数那么大了,我们心里早都有心理准备了。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明白,她不来也没关系的。一会儿散了去看看你女儿。”
“好啊。你这次打算在家里待多久呢?住在哪里?”
“哪还有家啊?房子都卖了,住在亲戚家里多少是不方便的。在度假山庄开了间房,先住着。”
“你别那样看着我啊,也别邀请我去你们家住。”她看着姐夫忧愁的表情赶紧说。
“你不是要去看囡囡吗?走吧,我带你去。”
她看着表姐家的孩子,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睡着了都在笑,天成抱着她,表姐看着她的眼里满是知足。她生活在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七夕想着,只有这样子的家庭才能让孩子幸福。不能有孩子的遗憾在心里逐渐放大,如果从来都没有也就罢了,可她曾两次怀胎,每次都是快三个月时没了。她越想越恨,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正常的生孩子?只有她要失去?是她不够善良吗?是她不够聪明吗?为什么不可以?她握紧了拳头,想起季寰宇的提议,心里有了想法。
“我想我要回去了,姐,你和姐夫好好过,公司还有事情,我要回去了。”“我送你出去。”靳天成对她说。
“好。”她答应着便走了出去。
“七夕。”他踌躇着。
“怎么了?”她挑起了眉毛。
“找个好人就嫁了吧,那个男人真的很适合你。”
“喂,你这样子跟我妈似的,不对,我妈也没这样过。”她好笑的说。
“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该有个家了。”男人正色说。
七夕又是笑。
“你的事情我听骆明铎说了一些,有时候别那么倔,别为了一口气把真正重要的丢了。”
“呀,男人也这么八卦。别送了,我走了。”她坐上拦的出租车,对还在站着的他挥手。
滚他妈的狗屁爱情,去年还告诉我你爱我,现在你不照样夫妻和乐,在我面前秀恩爱?男人真是薄情的动物。她偏执的想。
有一个人那般伤你,按常理说地球那么大,再碰到这个人的几率小之又小,你就是想还回去都无从还起,既然有这么一个报复的机会,就要好好利用,不然人们是不相信有因果报应的。
而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心底,在想的却是,尹之洲,一年以后,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你,会不会也像靳天成那样幸福自在对不幸福的我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我不要那样,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季老,您现在还是寰宇最大的股东,虽然身在囹圄,但在互联网上有超过90%的网民支持您,这场控股权之争有的打。”她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有什么方法?”
“占领道德制高点,在今天的中国,有些思想还是存在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得到舆论的支持,把他的形象变成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形象。季老,我会以你的名义写一封,《告寰宇职工全体书~为了我们更美好的生活》。在您出狱之前,我一定帮您重新拿到寰宇的控制权。”她信心满满的说。
回到办公室,七夕迅速的安排着一切,她刚刚做完上个项目,现在接受的工作是为还在狱中的寰宇老大争夺被尹之洲控制在手的控制权。“这场控制权的斗争,注定要成为各界的焦点,去通知相关部门,决不放弃任何把这个话题扩大的可能性。”
“可,那样,如果事情变得无法收拾,怎么办?”特助忧愁的看着自己的上司。
“难以收拾?是没有难以收拾的事的。”女主管抬起头,笑着说。
“阿夕,你真要这么做?一点活路都不给他?”钟爱苦恼地说。
“他让若连这些都应付不来。算我白爱他一场。”
“我不明白,你把他逼得一无所有,他依旧是可以回他的家族的,他永远都不会是输家,你这样不过是在折磨自己,何苦来哉?”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去做。季维在国外的时候很照顾我,她爸爸要我帮他,我怎么拒绝?”
“尹之洲那么照顾你,你怎么不帮他啊?”
“我……”
“果然是你,季寰宇在狱中,没那么能耐,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你了。”
“之洲,我无意针对你,在商言商,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而且鸠占鹊巢的是你,你比谁都明白。”
“你在怨我,是吗?”
“你想太多了。”
“七夕,你应该清楚公司制是大势所趋,寰宇是家族式的,我只是想改革,裹足不前是商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