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我灵机一动,等着某人跳进圈套,果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不等木头说完,我得逞地大笑起来,捧着肚子指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木头刚开始还洋洋得意,看到我笑他,其余众人也抿着嘴偷笑,这才发觉好象哪里不对。可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还是少爷“憨厚”,止了笑告诉木头,他刚才已经说过这句了。木头才恍然大悟,可突然怔了一下,然后才指着我说,“哦~~你故意的?!”还没笨到家,看来还有得救。
我向他示威地吐吐舌头,向他做鬼脸,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式。
“伍先生,伍先生,木头哥哥输了,你是令主,你说该怎么罚。”我继续发动我的“天真无敌”嗲功。
“木头,既然你输了,就要受罚。”
“罚就罚,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
“就罚你----”还没等伍先生说完,我突然一时心血来潮,“不如就罚你为我们每个人做件事吧。这样也公平点。”
现在换成木头瞪我了,不过其余三人不吭声,又一次达成共识。
看到大家都不好意思先开口,我推了推坐在我旁边的苏嘛,“苏姐姐,你平日照顾我们最辛苦,不如就由你先说吧。”
好像难得看到木头会向谁低头,苏嘛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不如就让木头大哥今晚侍侯少爷沐浴好了。”话音刚落,苏嘛似乎就后悔了,咬着唇偷看少爷,两手在桌下拧着衣角。
听到这个提议,显然对他们是个打击,因为他们全愣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能看到他们发窘也不错啊!反正我对清朝的礼教又不熟。
“好啊,好啊,就这么说定。其他人的事就先欠着吧。木头哥哥,便宜你!苏姐姐,走,我们去厨房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生怕他们反悔,我赶忙拉了苏嘛就跑。
直到吃晚饭,其他人还是照样谈笑风生,只有苏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直低头不语,闷头苦吃,还老拿眼偷看高天龙。
没心肝的我大口地吃饭,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青菜豆腐似的,心情特好。
到了晚上,大概吃太饱了,觉得有点胀,就走出房门散步消食。
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前殿,从出生到现在的我(当然指的是过去)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也不拜佛信教。自从经历了这蜚疑所思的穿越之旅后,每天和尚们做功课的时候,我也会在自己房里念上几遍“阿弥陀佛”。
现在来到佛祖面前,不由自主地双手合什,跪在蒲团上,喃喃自语祈求佛祖保佑。
刚想走出殿门,突然听到殿门外传来苏嘛的声音。
“请主子恕罪,刚才是奴婢莽撞了,请主子责罚。”
我一时好奇心,站在门内偷偷向外看去。只见苏嘛一脸肃然,双手撑地,趴跪在那个高天龙面前。
而那个高天龙则一脸的无所谓,反而岔开话题,“苏嘛,你觉得那个姑娘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回主子,木头查得很清楚,她就是鳌中堂想要推荐入宫的小女儿,筱月郡主,瓜尔佳揽月”。苏嘛仍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地回答。
“揽月?揽月!真是个好名字啊!”高天龙的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在赞美这个名字。
殿内的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居然是那个大奸臣鳌拜的小女儿,老天是不是在耍我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两年,也就是康熙八年,鳌拜就要全家死翘翘了。难不成,我就是来这里混吃等两年再死一次??!!不行,一会儿一定要去问问老和尚。
“木头没说,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吗?”高天龙生冷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打了个冷战。
“木头说,鳌府对外消息是说,这位筱月郡主得了病,在家休养,不见外人,得老佛爷允许,连进宫的时间也推迟了呢。私下打听到的消息是说,这位筱月郡主不愿进宫,竟然离家出走,现在鳌中堂正暗中命人在城中搜捕。只是谁也没想到,会让主子在这里遇上。”
“苏嘛,你说,会不会是鳌拜的诡计。”毕竟这样的相遇,实在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起疑。
苏嘛微微抬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像,这位郡主眼神清澈,且浪漫天真,奴婢也试过几次,她确实失忆,不似作伪之人。”
“哼,若真是做伪之人,以她现在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沉,待日后真是青出于蓝啊。”
说到这里,殿外殿内的三人都知道这个“蓝”就是那头狼啊。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又打了一个冷战。殿外的高天龙低喝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