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两旁的男生和站在后面的一男、一女,顿时,我又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感觉。“沈落姿啊沈落姿,你明知自己根本不会什么诗啊词啊的,没事干嘛提议行什么令啊。”
可是现在来不及溜掉,否则他们一定会怀疑刚才我在门口偷听,真是作茧自缚,骑虎难下了。
“呃----,你们也知道我受了伤,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以前有没学过,一会儿行的令要简单点哦!”我又发挥我“天真烂漫”、单纯(蠢)的优势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玩个接龙好了。”伍先生说。
“啊!接龙,你们也会玩接龙哦,不过接龙不是要牌。。。。。。”看到他们望着我的眼睛,我的音量越来越小,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最后一个字。我真是“纯”啊,怎么忘了,清朝哪有网络接龙啊。
幸好他们只是觉得我很兴奋。我立刻乖巧地闭上嘴,听伍先生说行令规则。
“既然小姑娘说要简单点,那我们就简单点吧。我起头,说一句诗或词或令,下个人对上的诗词令句中要包含我这句诗或词或令的最后一字,可以同音或谐音。行错令者、对得最少者就为输。如何?”
“既然这样,木头哥哥和苏姐姐也坐下来一起玩嘛,人多热闹点。”就算死也要拖两个垫背的。
“少爷、伍先生,还是饶了我吧,我一个粗人,哪会什么诗词歌赋啊!我宁可做个跑腿的,在后面侍侯你们。”木头保镖一脸苦相。
看到那个少爷想开口替他说话,我抢一步出口,哪能放过这种机会,“不行,不行,我们有手有脚,干嘛要你侍侯。再说,只是随便几个字的诗、词、令,哪里真不会的。你家少爷看起来也是个文化人,你成天跟在后面,没学个两招,半招总会吧。”
大概他们都很难得看到木头的窘样,很一致地袖手旁观,默许了。
我得了便宜难道还不赶紧卖乖,二话不说就把他拉入战圈。
“既然这样,就请先生开始吧。”少爷恭敬地对伍先生说。
“清明时节雨纷纷”,伍先生道。
“纷、纷、啊!风吹草低现牛羊”,我好不容易想到这句,赶紧接上。
“烟花三月下扬州”,苏嘛也对上一句。
“一朝双看两州春”,不愧是少爷,一听就很有水平,虽然我从来没听过。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木头好像有人要抢他的诗似的。恨得我牙痒痒,我真的很想抢啊,可就是慢了一步。。。。。。
“白鸟波上栖,见人懒飞起”。伍先生接上。要命啊,真是要赶绝我们这些不念书的小孩。
“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好像以前有见过这句话,我忙对上。正得意着,可是。。。。。。除了木头,他们为什么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我,我脸上脏了吗。
“咳咳咳!”伍先生似乎感到有点尴尬,龙少爷的眼睛看向别处,苏嘛的脸红得不像话。他们怎么都这么怪啊,只有木头还是象木头一样。
“怎么样?对不上来了哦。”才不管他们咧,对不上来他们就输啦。
“姑娘,你可知这句诗做何解。”伍先生说。
“不知道啊,哎,管他是什么意思,我对上就行了啦!不是吗?刚才又没规定要名词解释。”我皱眉噘嘴,干吗嘛。
其实我不知道这句诗是唐代一个诗人写的带了点情爱色彩的诗句,在现代人眼中当然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还有点美人苏醒,慵懒的美感。
但在当时礼教森严的清朝就算得上淫词艳曲了,一般闺格里的小姐如果偷偷看到了,也不会说出来的。像苏嘛脸就红了。
“乃是丘迟出塞皈,赠我大轴出塞诗。”龙少爷高声咏出一句,这桩意外就算揭过了。
“诗中哀怨诉阿谁,河水鸣咽山风悲。”伍先生随即对上这同一首诗中的另一句。
“海城悲暮角,烟树淡斜阳”。龙少爷思索片刻,也对上了。
“还是龙儿博览群书,这么生僻的诗句也让你想到了。”伍先生看到自己的学生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满腹文章,欣喜不已。“那我就对,草连江色暝,月对夕阳明”
“没想到先生也读过他的诗”。师徒俩儿净在那儿相互吹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木头看到没人注意,又立马接上。我瞪大眼睛瞪着他,又抢了我的句。
看到我气呼呼的样子,他们开怀大笑,正自得意的木头,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