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根,在江南沃土苏州。
他出生在苏州近郊的一个菜农之家。门前屋后,阡陌纵横、河网交错。在四季常青的菜畦旁,在弯曲的河道里,在狭窄的田间小路上,留着袁伟民孩提时代最初的欢乐和梦。
父亲是个淳朴厚道的农民,少言寡语,一生只知干活;母亲慈爱、爽朗、个性刚强,挑担上街卖菜,回来操持家务。不识字的双亲用辛勤的耕耘养育着6个子女,最小的袁伟民是这个和睦家庭里的宠儿。他活泼、调皮、倔犟,从小自己料理自己,只要做完功课就由着性子玩乐,毫无顾忌地尝试各种乐趣,没有人呵斥他,没有人打扰他。
少年袁伟民,生活在辛苦勤劳的农民家庭中,勤勉、朴实、正直的家风熏陶着他。父母对孩子没有死板的约束,使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得到充分的发挥,养成了鲜明的个性,干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见,争强好胜,很自信,很能吃苦,不依赖别人。
苏州近郊,农村与城市的结合部,既不是喧闹的城市,又不是闭塞的农村。小学、初中、高中,袁伟民上的都是苏州第一流的学校。青少年时代的袁伟民,既有农村孩子的淳朴,又有城市孩子的见识。
袁伟民这样回顾自己的成长:
有人说,怎样做人、怎样做事的教育,是在初中和高中时候完成的。我很同意。我人生观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青少年时代宽松的家庭氛围、严谨治学的学校教育。苏州中学是一所名校,江苏最好的中学之一,学校有很好的育人环境,很高的教学水平。老师对我们的品德要求和学习安排都很清楚,那时我很贪玩儿,但从不做坏事、恶作剧的事。学校对学生学习上要求严格,但是鼓励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苏高中三年,我喜欢上了体育,可从来没耽误过学习,中午在学校吃饭,吃完饭以后就赶紧做功课,下午一放学就打球,一直打到天黑,打篮球、踢足球,就是没打过排球。高三毕业时,我的第一志愿是考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但是学校里先是保送我去航校当空军飞行员,那时候讲“出身”,我的阶级成分好,三代贫农。政审合格,身体初检样样通过,在严格的复试中,发现有轻微的毛病,被淘汰了。后来又选送我去南京体院当运动员,准备1959年第一届全运会,那时我已经长到米了,酷爱篮球,就这样18岁的我,被选到了江苏省运动队去培养。
6年11月18日,袁伟民回到母校南京体育学院,参加建校50周年庆典。
我高三毕业,周永康进校念高一,所以在学校不认识,后来在北京中央党校时,刚好在一个班学习才认识,周永康念高三时,金人庆念高一,以前也不认识。有时,我们聚会,聊起母校,思念母校。我觉得苏高中三年,在我记忆中,留下烙印最深的是:一定要做品学兼优的人。“人为本,德为先”、“业精于勤”、“学而优则仕”这些中学里就背过的话,至今还记得很牢。记得出自于《论语子张》里的“学而优则仕”这句话,当时的理解,就不是学习好了就能当官,而是干什么事情都要勤奋学习、刻苦学习,只有学习优秀了才能干成事,不学习什么事也干不成。好像老师也是这么解释的,我印象很深。
18岁的袁伟民告别苏高中,走进南京体育学院江苏体工队。分班时,田径队要他,手球队也要他,最后还是被慧眼独具的省排球队教练张然要去了。张指导可是一位军人出身、学者型的教练,他没想到,他采用的半军事化的严格训练、严格管理、激发式的教学,不仅没有难倒这位初来乍到的高中毕业生,甚至还很适应。不论学什么动作,只要教练稍加示范、指点,袁伟民很快就能掌握。不到两年的定向训练,就使他练出了二传手必须具备的娴熟的手法、灵活的步伐、敏锐的战术意识。教练喜欢这个队员还有个原因,他总能自觉苦练。一次训练他光着膀子练鱼跃,磕掉了一颗门牙,他吐掉嘴里的血,又继续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