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_与一个俄罗斯女翻译的故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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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不说,拿了这么重的包?

她不语,缓慢从包里抽出一只本子,一本略显陈旧却珍贵的相册,从出生到国外的生活照片,每个镜头,每个记忆。离开时,留下一份牵挂吧。

喧闹的侯车大厅,数不尽的人头,无边际的排队长龙。静静地,他们坐在排椅上等候,最后时刻来临,交往三个月的一段段记忆,抹不掉的镜头,他的眼角有点湿了。

她站起身,进检票口。走了几步,停在队伍尾部,回望呆木的他,或许,我们不该相识。

心木死一般,浸泡在酒杯里,昏天黑地。为什么,与贾楠的距离用时间衡量,其实陌生,彼此接触三个月,却恍惚有一种隔世的声音窃窃私语,你们已经熟悉,包括气息、皮肤触摸的瞬间。酒精划过喉咙的辛辣,伴随某种怪异的味道,冲浪般令他炫晕,眼前景物变得模糊。挂历的日子象流水,听到电话里遥远的那个声音,轻脆悦耳。她轻松多了,不再郁闷惆怅,兴致勃勃给他述说外边的际遇。她不说我想你,只是不停地说,反复地讲,想家,不过,外边也挺好。

每个月,寄来一张张写满思念的名信片,祝福你,祈祷你……这是一种古老几乎让刘义仁忘却的方式。拿着那异乡味道的思念,他没惊喜,反而露出慌恐。那是一份无法记挂的思念,飘零在外、游荡于俄罗斯尖顶的建筑间,绿茵草坪徜徉,她的心能飘回来吗?

他说滚他妈的蛋,是爷们也没他这么酸。那天,这话是在喝掉一棒子“纯粮”说的。他换掉了手机,把寄来的名信卡撕得粉碎,那本相册尘封箱底。再见吧,他妈的俄罗斯翻译。

人在麻木的自恋里呆得久了,痛苦还没到值得自杀的地步。刘义仁也不知道是酒精给了他灵感,还是时间的麻木,令那痛苦也淡如止水。那是一个留过洋的三十岁女人,怎么琢磨也象是找不到女人,非要让人家消遣吗?脑袋不是被烧糊涂,最其码也该想到,凭啥这么有姿色的女人,要与他共渡一生,一个无业丑陋的大学生。

其实别看平日老实巴交,谁能想到,刘义仁还是个早熟的“贵族”:孩子王。

也是那次从电影院刘义仁发出的不依不饶的一嗓门,一股不服输的特质就已经成就他怪异独立的性格。这种人似乎就有成为领导或领袖的品质,当然不一定有当领导的命儿。

所以,那次一嗓门却成为他慢慢长大为“孩子王”的契机。

刘义仁的世界里,从周围同龄的小屁孩比,从此拥有了极大的优越感:嗓门儿大。

嗜酒如命的老爹的家庭教育“成果”,不管有没理,嗓门大就是天,嗓门粗,就是爷。他不仅一次看到老妈伏在桌子下面哭泣,站在桌子另一侧的则是目光如炬的老爹高大的形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是倾向地与老妈肩并肩地爬在一起,眼睛恨恨地斜视着老爹臭哄哄的脚丫子。

不明白的是快八岁的小男孩该上学的时候,作为拥有天才能力的刘义仁,一个懵懂男孩在开始踏上“人生道路”前,却被一道重大难题拦住。5+3等于几?他摆开手指,甚至被邻居早他二年上学的罗小胖嘲笑。把脚指头也算上,不就数明白了?

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屁孩,他的智能不全,就显示在,只有手指脚丫放到一块,才能弄清楚5+3这道“巨大”的难题。老妈不得以,即算告诉他手指是可以翻过来倒过去地数,他还是放弃,明年再报名吧。

不好意思,说的是刘义仁早熟的事,怎么就讲他的笨来了呢,嘻嘻,其实很有关联的,就是那次晚报名,让他觉得心灵受重创,比同院的孩子就矮一节。也正因为矮一节,尤其是在张林婷(小名大林的女孩)面前特别受伤。大林的母亲是刘义仁小学的教数学的老师,那年代很受邻居刮目相看,家教严,人品正,邻居窜门,见面多数“请教请教”。为了骨子的平衡,刘义仁拉着小胖躲到放学的黑道上,把大林的裤子脱了。天黑,刘义仁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林的腰带解开,当他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大林突然哭天抹泪大喊。这一嗓门是他听过最大的,已经压过他电影院的一嗓子。心碰碰跳的刘义仁不知道哪股子劲,还是把那裤子扒下。借着夜光,两条黑光溜的腿,象两棵柳树,伫立风中,他撒丫跑的工夫也没忘记回头多瞅一眼,就是盯那半天,还是觉得象两棵柳树,没啥味。

孩子王加外了坏孩子的称呼,第二天就在大人嘴里传开。放学后,他被老妈关在家里一顿胖揍,擀面杖用上,笤帚嘎达也使上。大林的母亲觉得丢的不只是脸,那是一个女孩的贞操啊,从那以后,刘义仁再也没进去过她家那条街,偶尔路上遇到,撒腿就跟,哪赶叫老师,就是这个原因,刘义仁的数学成绩没打结实,差一百八十分没考上清华,数学占一半。

与大林见面却是不能避免,大林依旧友好冲他笑,帮他写作业,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而刘义仁那次心灵的变动却是惊人的,他觉得那是件被大人认为是可耻的事,至于为什么可耻不是很明白,或许就是那两棵在夜色里光滑的树,始终让他放不下。没几年,大林一家搬到外地,他似乎慢慢淡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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